“沒有故意瞞你,我去找方萍誤打誤撞被人迷暈帶走,醒過來後設法打暈那兩人開了他們的拖拉機回來。碰上管磊他們也是意外,當時情況危險,我要是不設法自救你現在恐怕連我的屍體都看不到。”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說完,許靜書扭頭走進派出所。
過了好一會兒,霍青岩才回過神來,心裏砰砰砰狂跳不止。
一方麵是因為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感到後怕。
一方麵是欣喜若狂。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的吧?是的吧!是,一定是。
他趕緊追上去,可許靜書已經跟警察去做筆錄了他連人都見不到。
剛好這時候,他看到警察要把管磊幾個被許靜書在身上開了血窟窿的人去醫院。
“我幫你們。”見他們人手不夠,霍青岩主動過去幫忙。
等他從醫院回來,心情好多了。
管磊那個老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他未來媳婦兒都敢欺負,沒弄死他都是給他臉。
想到那老畜生接下來的下場,他心裏堵著那口氣才覺得順暢多了。
“袁隊,她人呢?”霍青岩回到派出所剛好看到袁隊,就把人拉著問他許靜書在哪兒?
“小霍啊,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姑娘就正兒八經跟人談對象,不喜歡就別總纏著人家耽擱人家,這幾天好幾個人跟我打聽小許有沒有對象。”袁隊拍了拍他肩膀,對這哥們兒還挺同情。
霍青岩一聽有人敢覬覦他未來媳婦兒,臉立馬垮下來咬牙切齒地問,“那是我未來媳婦兒,誰敢打她主意老子弄死他!”
“這是派出所,你想弄死誰?最近要嚴打一波,你管管自己的嘴,再亂說話被人舉報你別來我跟前哭。”袁隊說完指了指旁邊一間休息室,意思人在那裏麵,別耽擱自己辦正事。
休息室裏麵,許靜書這邊完事了準備離開,打開門不小心撞到來人身上。
“抱歉,我沒看清沒撞到你吧?”撞到人許靜書趕緊道歉。
“我沒事,你沒撞疼吧?”霍青岩擔心地看著她撞得有點紅的鼻子問。
許靜書聽到聲音才知道自己撞的人是霍青岩,抬頭看了他一眼。
霍青岩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許靜書說,“麻煩讓一讓。”
他趕緊往旁邊挪挪讓開。
等許靜書走出去了,他才趕緊追上去。
“你剛才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霍青岩追出去,等沒人的時候才攔著她問。
許靜書說,“什麼解釋?”
“就是……”他剛要說,就聽到身後傳來許大哥的聲音,“小妹。”
接著,許大哥騎著自行車過來,停在他們身邊。
看到突然出現的許大哥,霍青岩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蔫巴兒了。
見狀,許靜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幾分鍾後,許靜書坐上了許大哥的自行車後座。
被丟下的霍青岩用一雙幽怨的眼神目送他們遠去。
那模樣,像極了望著妻子離開的望妻石。
*
路上,許靜書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的事大概跟許大哥說了一遍,她刻意隱瞞了他們父親去世的真相。
不是不告訴他們,是袁隊那邊說,她爸的事可能還牽扯到其他人,讓她暫時保密,最好暫時連她的家人都不要說。
這也是為她的家人安全考慮。
袁隊讓她給他們點時間,等事情查清楚,會給他們兄妹一個說法。
“小妹,我怎麼覺得青岩兄弟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啊,你看到了嗎?”得知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的許大哥也鬆了一口氣,就突然想到剛才霍青岩的反應覺得有點奇怪的跟她閑聊起來。
許靜書心說,我還真看到了。
但我就不告訴你,哎,就是玩兒。
“沒看到,可能是他拉肚子不好意思說吧!”許靜書隨便掰了個借口。
許大哥竟然信了,還認真地問她,“小妹你知道什麼藥可以治拉肚子嗎?青岩兄弟幫了咱們家這麼多忙,他拉肚子我給他送點藥過去,多少是個心意。”
額,許靜書沒想到自家大哥竟然這麼天真好騙。
還好她沒說霍青岩犯痔瘡了,不然大哥問她要痔瘡藥咋弄?
“知道,回家我就給弄上。”許靜書心裏憋笑,邊說。
“成。”許大哥樂嗬嗬地答應。
兄妹兩說著話兒回到家。
回到家,她發現小弟竟然在家。
“你怎麼在家?”許靜書詫異地問。
許小弟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少貧,你不是在你們田老師那兒補課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會是太笨學不會被趕回來了吧?”許靜書伸手在他腦袋上亂揉一通,好好的頭發被她揉成了雞窩。
“怎麼可能?我可是天才,田老師不知道多喜歡我。”許小弟躲開她的魔爪,上下打量她,“我怎麼覺得你瘦了?這是咋回事?誰弄的?”
許小弟發現了她手腕上被繩子綁的淤青,抓住她的手把袖子撩起來指著她手腕上被繩子綁的淤青沉著臉問。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沒事了。”許靜書抽回手打著哈哈說。
“你不說是吧?”許小弟瞪了她一眼,扭頭往外走。
許靜書趕緊把人攔住,“你幹嘛去?”
“找人算賬。”許小弟咬牙切齒地說。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找誰算賬去?”許靜書疑惑地問。
許小弟從牙縫裏迸出三個字:“姓霍的!”
“啊?”許靜書這回是真的傻眼了。
然後一頭霧水地問,“我受傷你找人霍青岩算哪門子賬?跟他又沒關係。”
“我說是霍青岩了嗎?”許小弟涼絲絲地冒出一句。
“額,姓霍的除了霍青岩還有誰?”許靜書心虛了一秒鍾。
許小弟那雙眼睛盯著她,跟要看穿她靈魂似的,看得許靜書連忙求饒,“我跟你說,全都跟你說,你先跟我進堂屋坐著說行嗎?小祖宗。”
“哼!”許小弟哼了一聲,還是任由她牽著自己去堂屋。
他們剛坐下,許大哥就拿出家裏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對許靜書說,“小妹把手給我。”
“啊,我沒事兒,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許靜書趕緊說,然後手被許小弟一把抓住,在她之前崴到的手脖子那兒用力這麼一按……
“啊——”慘叫聲立馬傳出三裏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