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袁隊的,那地方真不適合你去。”霍青岩也說。
許靜書就更好奇了,“為什麼不適合我去?給我個理由。”
“你真要聽?”
“要。”
見她這麼堅決,霍青岩就無奈地跟她說了這個老凹莊。
老凹莊距離鎮上得走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在很偏的山裏,交通非常不方便,出入都得走很遠的山路。
整個老凹莊就十來戶人家,每戶人家都很彪悍沒人敢惹那種。
所以平時老凹莊很少有人出來,更不會有人翻山越嶺地去老凹莊。
一來二去,就沒幾個人知道老凹莊這地方。
“那也頂多是路遠,難走一些,為什麼說那地方不適合我去?”許靜書覺得他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霍青岩輕咳兩聲,“聽話,你就在這等著,我親自跑一趟把人給弄回來,可以嗎?”
“你確定?”許靜書斜眼問他。
“確定及肯定。”霍青岩拍胸脯保證。
許靜書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霍青岩:……
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
“還有多遠?”天還沒亮就開始走,到現在走了兩個多小時,還前途茫茫啥也看不到許靜書有點心寒了。
霍青岩輕笑著看她,“讓你不來你非要跟,現在知道累了?”
“那我也不知道這麼遠啊!”許靜書鼓著腮幫子,額頭都是汗。
“快到了。”霍青岩走過去蹲在她跟前。
許靜書剛想說你蹲我麵前幹什麼?下一秒身體騰空而起,被他公主抱起來了。
“啊——”她嚇一跳,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霍青岩故意使壞,把她往上拋一下然後假裝沒接住人,嚇得許靜書以為自己要摔下去,趕緊去摟他脖子。
她一隻手又還係著繃帶掛在胸前,這會兒就一隻手受力,有些吃力。
“疼……”她叫了一聲,霍青岩趕緊把人抱好。
跟著關心的問她,“沒傷著手吧?”
“你嚇死我了,快放我下來。”許靜書掙紮著要下來。
霍青岩一巴掌拍在她腿上,“老實點,再亂動把你丟下去喂狼。”
“霍青岩——”她氣得咬他一口。
“你親我?”霍青岩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許靜書瞪他,“誰親你了?不要臉。”
“你就親我了,喏,證據。”霍青岩一隻手把她抱著,一隻手把衣服往下拽,讓她看自己身上留下的牙印。
“是咬,不是親。”許靜書咬牙切齒。
怎麼會有人這麼厚顏無恥歪曲事實?踹他能說是摸他,咬他說是親他。
他這臉皮是啥玩意兒做的?
“就是親我了,媳婦兒你很愛我我知道,我很大方隨便你親。”他還臭不要臉地把頭低下去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往這兒來。
“啪!”許靜書氣得抬手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氣得她牙疼,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他,這貨真的太氣人了。
“打是親罵是愛,又愛又親用腳踹。媳婦兒使勁打,越用力代表你越愛我……”
“滾!”
大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老凹莊。
老凹莊真的很偏,正兒八經的路都沒一條,這一路走來把許靜書累夠嗆。
“大爺,你知道小耗子家在哪兒嗎?”霍青岩笑著上前跟一個扛著鋤頭的大爺問路。
“找小耗子?你們是他什麼人?”大爺扛著鋤頭問。
霍青岩就說他是小耗子外麵認識的朋友,來給小耗子送東西的。
他說完,還揚了揚手讓大爺看他手裏拎著的東西。
“順著這往前走左手邊第三戶就是小耗子家。”大爺接過霍青岩遞過來的煙,笑嗬嗬地說。
跟大爺道謝後,霍青岩就帶著許靜書去了小耗子家。
敲了門,一會兒小耗子就出來開門。
“你們找誰?”忽地看到兩個陌生人,小耗子雙眼滿是防備。
許靜書認出小耗子就是那天給自己送信的男孩,就開口,“小耗子,我們能進屋說嗎?”
“你們是來找我的?”小耗子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問。
他們點頭,霍青岩說,“找你問點事。”
說話間,霍青岩掏出五塊錢給小耗子,這是規矩。
小耗子接過錢,又看了他們一眼,“等一下,我把屋裏收收。”
他們點頭,看著小耗子把大門重新關上。
幾分鍾過去,屋裏還沒動靜。
霍青岩突然說,“不好,我們上當了。”
說完,他一把推開門,進去一通找,哪裏還有小耗子的身影?
倒是在矮牆那邊發現小耗子一隻鞋。
“那小子翻牆跑了,我去追。”霍青岩嘴上說去追,眼睛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到門口,兩人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
許靜書先指了指大門外麵,又指了指自己,意思讓他先藏起來,她進去等。
等他藏好,她才重新回到小耗子家,屋裏屋外轉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這小孩倒是聰明還知道逃跑,也不知道跑去哪裏?萬一被那些人捉到怕是命都留不住。”
邊說,她還邊歎息,一副擔憂的模樣。
約莫過去了三五分鍾,許靜書身後突然多出一道躡手躡腳的身影,那是個瘦瘦的孩子,手裏還拿著一根有他胳臂粗細的木棍。
他揚起木棍,就要往許靜書後腦勺打下去。
“住手!”一道怒喝聲響起,那根高高揚起的木棍僵在半空。
霍青岩像是一陣風,飛快出現在許靜書身邊將那根木棍搶過來。
“不是讓你先藏著別出來嗎?”許靜書無奈地看著霍青岩。
“我不出來他這棍子就要敲到你腦袋上了。”說話時,他還伸手在小耗子腦袋上敲了一下,見他竟然還想跑,索性抓起他用手裏的棍子從他兩邊衣袖穿過去,然後往一旁柱子上的長釘上一掛。
拍拍手,完事兒。
“還真是隻小耗子,就是火候差點。”霍青岩說的是他假裝翻牆逃跑騙他們的事。
“放開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快放開我。”小耗子被掛到柱子上,腳不蹬地,一雙手也被棍子限製住自由,就像一隻在沙灘上擱淺的烏龜似的,怎麼折騰也翻不了身。
聽到他這句話,霍青岩和許靜書就知道他們這趟沒白跑。
小耗子確實看到了些東西才躲回老凹莊。
“小耗子,你還記得我嗎?”許靜書用手帕把臉擦幹淨,快到的時候霍青岩往她臉上抹了東西,壓根看不清臉長什麼樣。
她把臉擦幹淨,小耗子掙紮的動作頓時停下來,瞪大眼睛驚恐地看她,脫口而出:“你怎麼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