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霍青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她。
許靜書重複一遍,“必須真病,超級嚴重那種!”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真的行嗎?萬一……”霍青岩擔心的說。
“沒有萬一。要麼想辦法把你爸接回家,要麼等著給他收屍。”
說完之後,許靜書覺得自己說話不大好聽,就補充一句,“實話不好聽,你自己看著辦。”
“我沒怪你。”霍青岩說。
許靜書瞪大眼睛看他,“你當然不能怪我,你憑什麼怪我。”
霍青岩:“……我沒怪你。”
“你本來就不該怪我。”許靜書撇嘴。
“我做夢都想把我爸接回家。你有什麼辦法幫我嗎?”霍青岩趕緊岔開話題問。
許靜書就跟他說了自己的計劃。
霍青岩聽完,一拍手,豎起大拇指,“厲害!你這腦子是真聰明。”
“要你說,我聰明全世界都知道。”許靜書撇嘴說。
“世界第一聰明!”霍青岩發現她很喜歡聽人誇她,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往外冒。
許靜書聽得嘴角上揚眉眼彎彎。
好可愛,想……咳咳。
*
老霍快不行了!
這個消息很快在農場傳開了。
平常霍國強人緣就很好,農場很多人都受過霍國強和他兒子霍青平的幫助,現在聽說霍國強生重病快不行了,很多人都很關心。
而此同時,又有一個消息在農場傳開。
“聽說老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要他死。”
“真的假的zh那幾個。”
“老霍的兒子和未來兒媳婦過來見他最後一麵,死前能見到未來兒媳婦,老霍死也瞑目了。”
“聽說老霍的大兒子失蹤了,怕是老霍出事也跟他大兒子有關。”
……
關於霍家父子的傳言,很快就在農場傳開了。
謠言傳開的同時,薛叔叔有點擔心的問霍青岩,“老霍這病真沒辦法了嗎?他身體比我還好,怎麼突然就病重不行了呢?”
“醫院說不行了。”霍青岩喪著一張臉,苦笑道。
薛叔叔苦笑一聲,歎息著搖頭。
然後,對霍青岩說,“老霍這輩子覺得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媽和你小妹,以後你得代替老霍好好對你媽和你妹妹,別讓你爸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心。”
“我知道,薛叔叔你放心。”霍青岩眼眶有些紅的說。
薛叔叔又叮囑了幾句,霍青岩都一一點頭。
然後,霍青岩才說,“薛叔叔,你說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我爸帶回去落葉歸根?”
“啥?”薛叔叔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不過隨即又能理解。
老人都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事就都過去了。
他想了想說,“也不是沒辦法。”
“有什麼辦法?”霍青岩趕緊問。
薛叔叔見他這副急促的模樣,有點好奇的看向他,像是在問,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這時,許靜書開口說,“麻煩薛叔叔給我們指一條明路,我們隻是想帶霍叔回家,落葉歸根,如果能成我們對薛叔叔感激不盡。”
“什麼感激不感激的,我跟老霍那關係你們就是我親侄子侄媳婦,幫你們那是應該的。”薛叔叔說完,就跟他們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叫路誌鵬。
“路誌鵬?是農場的治安隊長嗎?”霍青岩皺眉問。
“就是他,青岩你認識路隊長?”薛叔叔問。
霍青岩點了點頭,表情有點複雜。
薛叔叔沒注意,但許靜書注意到了,就問他,“你認識?”
“認識。”霍青岩張了張嘴,後麵一句話還是沒說出來。
但許靜書卻從他的表情看出來,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
但他沒說,她也就沒問。
就問薛叔叔,“薛叔叔,你能跟我們說說這位路隊長嗎?”
“路隊長是咱們農場的治安隊長,退伍過來快三年了。他人不錯,平時對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很照顧,對了,去年路隊長的大姐還看上了青平,差點你們就成一家人了。”
許靜書聽到重點,就問,“那為什麼沒成呢?”
“哎,還不是青平那小子說自己現在這情況,娶媳婦兒就是害人,死活不肯答應跟路隊長的大姐處對象。我們一直覺得,青平其實是沒看上路隊長的大姐。青平這麼好個小夥子,不肯娶個寡婦也是正常。”薛叔叔又拋出一枚炸彈。
寡婦?
許靜書忽然有點明白霍青岩剛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幾個意思了。
薛叔叔接著又跟許靜書他們講了很多關於路隊長的事。
聽得許靜書連連點頭,霍青岩卻一直皺眉。
直到薛叔叔說完後離開,許靜書才問霍青岩,“你跟路隊長有什麼過節?”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過節?”霍青岩不答反問。
“因為我有眼睛。”許靜書一句話把霍青岩給噎得不輕。
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才說,“我有大嫂。當年,我家出事前,我大哥先收到消息就火速跟我大嫂離婚,我大嫂抱著當時還年幼的女兒回了娘家。這些年我大哥一直讓我暗地裏照顧她們母女。我大嫂這些年一直沒改嫁,就為了等我大哥。他們感情很好,我大哥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我大嫂跟別的女人結婚。”
“好男人。”許靜書誇讚一句。
霍青岩趕緊說,“我能做得比我大哥還好。”
“你做得好不好跟我沒關係。”許靜書直接說。
“反正你等著看吧。”霍青岩丟下這句話,沒再說什麼。
許靜書也當沒聽到他的話,繼續說,“你大哥結過婚的事,農場的人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我大哥把大嫂和我侄女保護得非常好。”霍青岩說。
“那就得了,真相大白了。”許靜書聳肩,接著往下說,“有實權的路隊長家親姐看中你大哥,他卻拒絕了對方,對方還不知道他是因為家有妻女的原因,肯定會以為他看不上對方的寡婦身份。這種情況鑽個牛角尖,記恨你大哥,那太正常了。”
霍青岩張開嘴,半晌才說出一句,“真特麼冤枉!”
許靜書聳肩,沒說話。
當天,霍青岩去找了農場的負責人。
他先是提出想帶自家父親去醫院接受治療,農場的負責人也擔心出人命,就答應了。
到了醫院後,醫生給出的結論也是病入膏肓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