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F“你是不是傻?人家嫌棄死你了,你還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你賤不賤?”霍青岩伸手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想讓自己清醒點。
他站在那站了一會兒,準備走,就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去許家門口,抬手潑了一盆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許家大門口,潑完掉頭就跑。
嗯?霍青岩眯眼,悄悄的跟上那個人。
趁那人去河邊洗盆的時候,翻牆去了那人家隔壁,逮了雞窩裏僅有的兩隻雞,翻牆出去後讓雞血順著隔壁流到那人家門口,把其中一隻雞潦草的藏到柴房,雞屁股都露在外麵,然後帶著另外一隻老母雞走了。
許靜書再氣人,那也是他霍青岩的恩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發現家裏養的兩隻雞沒了的老太太,急得到處找,然後順著血跡找到了隔壁。
老太太認定是隔壁偷了她養的兩隻雞,就去拍門,然後衝進去順著血跡找到藏在柴房裏的自家大公雞。
“你還說沒偷我家雞,這是啥?挨千刀的混蛋玩意兒,我老婆子辛辛苦苦養了兩隻雞,竟然被這些個喪良心的人給盯上了,我的雞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活不下去了啊……”老太太抱著自家的大公雞哭得要死要活,把大隊長都給驚動了。
大隊長來了解了情況,又看了那些血跡還有老太太正抱著哭的那隻大公雞,就黑了臉,斥責二娃爸媽,“人贓並獲,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我們真的沒偷她家的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在我家發現那隻雞,大隊長你要相信我呀。”剛才二娃媽還能跟隔壁老太太吵,可看到真的從自己家柴房找出老太太養的那隻大公雞後,她就不敢吵吵了,隻是一個勁的叫冤。
“難不成是這隻雞割斷了自己的脖子然後自己跑去你家柴房藏起來?我不管是你們家誰幹的,既然做了,就得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這隻雞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大隊長說到這,就被抱著大公雞那老太太著急的打斷,“不是一隻,還有我家正下蛋的老母雞,我養的兩隻雞都沒了。”
大隊長皺眉,“兩隻雞都沒了?”
“是啊,我辛苦養大的兩隻雞,還指望能抱窩了換兩個錢給我兒子娶媳婦兒。這下全沒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老太太抱著大公雞就開始要死要活的嚎起來。
“那就按兩隻雞的價錢賠,一分錢都不準少。”大隊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二娃媽不願意了,“憑什麼?在我家找到這隻雞我們家賠了,怎麼沒找到的也要讓我們家賠?那她回頭說家裏丟了一萬塊錢,難道也讓我家賠?”
“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雞是在你家找到的,這就是鐵證。你要是不賠,我就召集全大隊的人開批評大會。另外,年底分糧食的時候,我會把錢直接從你們家扣掉。”大隊長黑著臉說。
“那也不能……”二娃媽還想跟大隊長辯解幾句,被二娃爸黑著臉給拽到一邊去,然後他跟大隊長說,“大隊長你幫忙算算多少錢,我們賠。就是家裏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得麻煩嬸子稍微等幾天。”
大隊長點頭,但臉色依舊很難看的對二娃爸說,“岩子,你家裏得好好管管了。這回我看在你和孩子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再有下回,你也別怪我這個大隊長心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謝謝大隊長。”二娃爸趕緊點頭,感激的跟大隊長道謝。
接著,大隊長給算了兩隻雞的價錢,雙方都沒意見,賠償就這麼定下來。
二娃媽見事情都這樣了,隻能認倒黴,但她馬上就把視線落到隔壁老太太懷裏抱著的大公雞身上,振振有詞的說:“我們家賠錢了,這雞就該是我們家的。”
她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大隊長臉色更黑更難看,氣得扭頭就走。
二娃爸氣得臉色發青,拽著二娃媽的頭發就把她往屋裏拽,過會兒就傳出二娃媽哭爹喊娘的哭喊聲。
隔壁老太太抱著那隻大公雞,在二娃家外麵罵了大半天,逢人就說二娃媽是個偷兒,把二娃媽的名聲給敗了個幹幹淨淨。
許靜書出門去找大隊長,就聽到老太太在跟人說二娃媽偷她家雞的事,聽了好幾撥人說她也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活該!聽到大家說二娃媽偷雞被捉了個人贓俱獲,她心裏覺得痛快。
二娃媽就是村裏傳她閑話傳得最厲害的人之一,沒她在那添油加醋挑撥離間,關於她那些謠言也不至於傳播得這麼快。
所以說,壞事做多了總會碰到鬼。
來到大隊長家,大隊長剛回來。
大隊長的兒媳婦開門看到她,臉色驀地沉下去,沒好氣的問,“你來幹啥?”
“我找大隊長說點事。”許靜書平靜的說。
“等著。”說完,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過會兒,門才被打開,這次開門的人變成了大隊長的大兒子。
他態度倒是好些,對她說,“我爸在家呢,靜書你趕緊進來。”
“謝……”許靜書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推了一把,大隊長的大兒媳婦抓著自家男人後退兩步,怒氣衝衝的瞪著許靜書語氣不善的質問,“你想幹啥?我警告你,不準靠近我男人,你要是敢勾搭我男人我劃爛你那張臉。”
什麼都沒做卻被人當賊防的許靜書臉色也略微冷了兩分,想說話,可想到她是大隊長的兒媳婦,又生生把話給咽回去。
然後,她轉身朝大隊長住的正院走去。
身後,傳來大隊長大兒子和兒媳婦的吵架聲,“你幹嘛拽我?你說,你是不是被那個騷狐狸給迷住了?你是不是跟她睡過了?你說啊你……”
許靜書深呼吸,把心裏那股子戾氣壓下去。
忍耐,是一種修行。
她這樣告訴自己。
“你找我有事?”大隊長許青山對許靜書這姑娘的感覺十分複雜。
她爸還在的時候,這是個活潑嘴甜的孩子,小時候他還抱過她。
上次在二大隊見到她,是個被人欺負得很慘的小可憐。
回到許家後,秀軍出事,她又讓他覺得這是個堅強懂事能扛得住事的姑娘。
聽到那些謠言的時候,他不信,覺得她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姑娘。
可別人傳那些事,都頭頭是道,就哪年哪月哪天在哪個地方跟她做了什麼,她身上哪兒有顆痣,都說得清清楚楚,越聽越像真的。
盡管大隊長還是選擇相信許靜書,讓村裏人別信謠別傳謠,但他心裏到底還是對許靜書有了意見。
這會兒見她來找自己,態度也就比之前冷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