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歌立刻閉嘴,不說話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季雨歌剛離開刑部,玉琊王便走了進來。
他是和去柳州調查的人一起回來的,為了避嫌一直沒有和季雨歌見麵,但關於案子他知道的不比季雨歌少。
他衝著對方點了點頭,季雨歌的心稍稍放下,衝著對方友好一笑。
案子審問了三天,直到最後一天,都沒有出審訊的結果,隻知道參與審問的人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動了手。
即便是如此,刑部也沒拿出最後的的判決,隔了一日,皇甫仲平寇大學士一同進宮請示皇上。
“皇上,目前案子已經查清楚了,還請皇上過目。”
皇上很認真的看,中間他瞟了一眼皇甫鍾平:“為何這上麵隻有過程,卻沒有結論,沒有結案陳詞,這算是哪門子的結案?”
皇甫鍾平隱約察覺到皇上的不高興,事實上他也猜到了,提交這樣一份折子皇上必定會不高興。
可是他也沒辦法,案子就是這樣,不,其實案子也很好判,可總有案子之外的事情要考慮。
他幹脆說:“皇上,刑部該查都已經查遍了,剩下的就隻能聖心裁決了。”
皇帝輕哼一聲,“如果什麼事都要朕來決策的話,朕要你們有什麼用?”
“臣有罪。”皇甫鍾平拱手說道。
皇上卻不看他,“寇大學士你也是從頭到尾跟著他們審了一遍案子,你覺得太子的死該落在誰的頭上?”
皇上沒有說是誰殺了太子,而是說太子的死該落在誰的頭上。
寇大學士一下便明白了,“皇上微臣以為太子的死應該是林維生所為,玉琅王是被陷害的。”
皇上麵無表情地沒說話。
寇大學士又說到:“眼前的這些證據不足以給玉琅王定罪,玉琅王前不久剛剛平定了大藏王朝,在軍中威名陣陣,玉琅王妃更是在江南道清除了瘟疫,二人若是定罪,必定是一起定罪,可眼下並無實質的證據證明是他們殺了太子,反倒是林維生的嫌疑最大。”
“可,太子的死難道就這麼算了?”
“皇上,太子已死,眼下的要務是要安穩,若是玉琅王真的被定罪,怕是朝政不穩,百姓不服,屆時恐會生出更大的亂子來。”
良久後,皇帝歎息一聲,“朕知道了,就按照你們說的昭告天下吧。”
“是。”
出了禦書房,寇大學士招來一名侍衛,讓他趕緊去玉琅王府傳旨,讓玉琅王妃趕快去接王爺回來。
季雨歌聽到消息便立刻趕來了,甚至連馬車都沒來得及坐,直接策馬而來。
天空中豔陽高照,林墨池從裏麵走出來,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天空中的烈日,他並不覺得炙烤,反而覺得無比溫暖。
“王爺。”
策馬趕來的季雨歌看到他出現大叫一聲,飛奔而來,林墨池也忍不住衝上去與她抱成了一團。
刑部的官員見兩個人抱在一起,有些忍不住眯了眯眼,有些則嫌棄的撇了撇嘴,但大家都沒有離開,而是攏著手看著。
進了刑部的人很少出來的,更不用說這麼溫馨的畫麵了,俊男美女也值得一觀。
季雨歌見他什麼都沒拿出來,說道:“對了,你的東西呢?”
送林墨池出來的捕快頓了一下。
“那些東西不如就留在裏麵吧。”林墨池很大方。
“那可不行,東西是我花錢買的,即便是賣也能賣不少錢呢,更何況裏麵還有書,這書的成本可不低,算來算去實在是太虧了。”
季雨歌精打細算,招呼著遠處的捕快,“稍後我讓人過來收拾王爺的行李,你們可別當做是破爛給扔了。”
捕快們連連點頭,本來他們是打算把那些東西分了的,看樣子是分不成了。
誠如季雨歌所想,那些東西值不少錢,哪怕一兩二兩的也是錢。
前腳玉琅王玉琅王妃走,後腳玉琅王府的人前來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手裏都被塞了一錠五兩的小銀錠子,說是喝茶錢。
讓本來覺得虧了的一眾人,瞬間喜笑顏開,直誇季雨歌。
“玉琅王妃還真是大方,玉琅王真是好脾氣!”
滿京城大方的夫人不少,能夠在夫君出事的時候拚命奔波,且敢於直言的卻沒幾個,更不用說人家舌,戰群臣,最後還贏了,了不起。
就憑這一點值得稱讚。
季雨歌帶著林墨池歡歡喜喜地回了王府,又是灑水,又是祛除晦氣,弄了半天,林墨池被煙熏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父王?”
林錦麒歪著腦袋看,比自己高出了許多的大塊頭,有些不解。
林墨池擦了擦手,眼睛亮亮的,手腳並用的上前:“錦麒?”
林錦麒內心給林墨池的長相打了一個高分。
都說兒子像父親,他將來肯定也會長得這麼好看的。
“父王。”林錦麒甜甜的說道。
林墨池被這句父王弄得心都化了,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拋到天空中轉圈圈,林錦麒羞澀的捂住了嘴,最後幹脆哇哇大叫。
季雨歌看得羨慕不已,她可是給這小子送了好多的玩具,又陪她玩才換來那句母妃的。
“好啦好啦,你父王剛從天牢裏回來還有沐浴更衣,你先跟寶貝他們玩一會,一會兒你們在一起說話。”
林錦麒很聽話的點頭,因為他已經味道了父王身上的味道了。
林墨池雖然不舍兒子,卻不能忽略妻子,拉著她的手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季雨歌羞澀的點頭。
正要跟上去的林錦麒一下子被崔嬤嬤給拉住了。
林錦麒聞了聞自己的味道,好像不香了,“嬤嬤,我也想洗澡。”
“世子殿下若是想要洗澡,就去自己的房間,浴室地方太大,且水又深,會淹著你的。”
林錦麒還小,被崔嬤嬤這麼一說竟然信以為真,覺得自己長大了才能去浴室,於是是很聽話的跟著崔嬤嬤走了。
崔嬤嬤內心很是高興,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貓狗都嫌的時候,唯有他們家世子,隻要別人說的有道理他就聽。
這樣的孩子,可真是太省心了。
林錦麒也被帶下去洗澡了,他隻是在水裏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本以為父王也能很快就出來,可惜天都快黑了,父王和母妃也沒回來。
他等的都有點著急了,“父王和母妃是不是淹著了?我去救他們。”
崔嬤嬤笑靨如花,地說:“你父王和母妃兩個人累壞了,正在休息,等他們休息好了再來找你,好不好?”
林錦麒搭著腦袋,“那好吧。”
一直到傍晚,季雨歌和林墨池才出現。
兩個人麵色都很紅潤,眉眼間還有被滋潤過的風情,下人們看著都心裏發笑,臉上也洋溢著笑容,唯獨年幼的林錦麒不太高興。
看到兩人來了,臉上的笑便抑製不住的往外冒,想到他們竟然冷落自己,又有點不太高興。
他生氣的時候和季雨歌還有點像,不愧是母子,林墨池直接將他抱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
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林墨池抱著他坐下,見他正在擺弄著積木。
這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見,還有些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林錦麒嫌棄的說:“這是玩具,玩具你都不知道,沒見過嗎?”
“……”林墨池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林錦麒立刻挺起了胸膛要教他。
季雨歌也加入其中。
三人玩得極好,其中玩的最好的就是林錦麒了,別看季雨歌是發明者,林墨池是後學者,兩人都是大人,結果卻玩不過林錦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