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自找麻煩!

司行儒今日出府便是為了將禦宴樓買下來,雖然花費了一些功夫,但好歹將這酒樓收入囊中了。

馬車裏,沈淩酒一路歡騰,她撩開窗簾看了好一會兒,雖然快到子時了,但京都繁華之地還是有許多商販和來往的百姓。

沈淩酒和司行儒說著話,卻發現他目光定格在窗外沒有動過,她循著看去,瞧見一個膚白貌美身量高挑的小姐姐。她壓下心底莫名其妙的火氣,彎腰問他:“要不要請那位小姐一起吃宵夜?”

司行儒回神,幽深的目光下是一張有些癡呆的臉,愣怔著看她:“你……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沈淩酒嘟著嘴,完全不知自己錯在哪裏,隻見司行儒繼續盯著那個方向並開始深思。

她眯著眼:“難道不是跟你一樣的東西?”

司行儒收回目光,他剛才似乎是瞧見了一襲女裝的文璽,可他又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一個相似的人,才會產生錯覺。

沈淩酒恍然大悟,“難道你是想請那個女人旁邊的美男吃宵夜?”

司行儒:“……”他扶額,暫時不想跟沈淩酒說話,並表示自己頭疼。

翌日,沈淩酒在杏花園裏揮汗如雨的給杏花施肥,休息的間隙,她拍了拍沈煜書的肩:“哥,你想過生二胎沒?”

“二胎?”沈煜書瞥她一眼,埋頭吃茶。

“意思是你打算造第二個你和嫂子的愛情結晶嗎?”

沈淩酒湊近他,隔著一個座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糞臭味兒,沈煜書嫌棄的用袖子掩麵,興致缺缺的道:“一個已經夠頭疼了。”

“我也這麼覺得。”沈淩酒深有體會的點頭,趁沈煜書不備之際一把握住他的手,情深意切道:“是不是沈佳儀每晚都跟你搶嫂子?”

沈佳儀(沈煜書女兒,兩歲)

沈煜書陷入了沉默,若是沈佳儀真跟他搶蘇染就好了,問題就是不搶,原以為生個孩子,蘇染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後來才發現,被轉移注意力的是他,蘇染他是擺脫了,但又有個女兒纏了上來!沈佳儀隻要睡醒了看不到他就會哭鬧,吃飯要他喂,就連他晨練,她也要在一旁瞧著心裏才樂意,她就像個小尾巴一樣的跟著他,隻要他在府裏,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他,沈煜書揉了揉額頭,他覺得他就是在自找麻煩!

“哥?你怎麼了?”

沈煜書歎氣,“沒什麼,就是覺得……”嗯,覺得他在養第二個沈淩酒,非常粘人。

那時候的沈淩酒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生怕他嫌棄她是個累贅將她遺棄了。後麵出了一次事故,撿回一條命時,沈淩酒便有些不一樣了,看他的眼神帶著陌生審視,沒了之前的惶恐和不安,再到後麵的挑釁,張狂,讓人不自覺的便想降服她。

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沈淩酒很粘他,不管他在哪裏她都要知道,能去的必須去,不能去的想方設法,一哭二鬧就地打滾,撒潑也要去。

前些時日,他為了避開這對母女,便去京都的郊外釣魚,後麵釣回家的魚太多,大家都吃得想吐了,就連滄九和青桐都哭喪著求他不要釣了,他才收了手。如今太平盛世,為官清閑,但待在府裏太煩,他便讓滄九著人去打聽有沒有同行其他官僚前去城外釣魚的,打聽了一圈下來,還真有,他當時便牽了馬,對蘇染道:你們不讓我釣魚,我去看看人家釣魚過過癮總可以的吧?

蘇染:……(他真的這麼喜歡釣魚嗎?)

沈淩酒見他麵露惆悵,便問,“你倒是說啊,憋在心裏也不怕憋成變態,你說吧,我不笑話你。”

沈煜書哽了一下,“也沒什麼,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沈佳儀鬧起來,滄九又該來催他了。滄九那個少根筋的,崔起人來也是一根筋,若被沈淩酒知道他被一個兩歲的女兒欺負成這樣,她還不笑掉大牙。

沈煜書走出幾步了,沈淩酒才叫住他說道:“哥,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要給她取名沈佳儀嗎?”

“為什麼?”沈煜書皺眉,他從未想過沈淩酒給女兒取名原來還暗藏玄機。

“佳代表優越,儀是儀態,我當然是希望沈佳儀能夠成為像蘇染嫂子那樣,人見人愛,端莊典雅溫婉的女子。”

沈煜書怔愣了一下,“像蘇染一樣?”

“那當然,難不成希望你養出第二個我?”

沈煜書點頭,“那倒是,一個你已經是大燕的禍害了。”

沈淩酒:“……”老哥啊,我是希望你看在孩子的麵上,和嫂子好好過日子啊!

沈煜書走後,青葵走過來道:“小姐,我看到蘇聖朝這邊來了。”

沈淩酒嘴角勾著,一臉嚴肅,從丹田湧起一種深切的危機感:“要不,你說我不在?”

自從上次幫助文璽失敗後,沈淩酒便一直躲著蘇玉樓。

“不在?”不知何時,蘇玉樓已經一臉陰沉地站在了廊簷下。

沈淩酒表情凝滯,在腿上擰了一下,擠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額哈哈,師父是什麼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

煉丹不好嗎?采藥不好嗎?去拯救城內的失足婦女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來找她的茬?

“大概是歪風邪氣吧!”蘇玉樓走過來。

“小姐呀,廚房燉著湯,我先走了。”青葵見到蘇玉樓的臉色,跑得比誰都快。

沈淩酒:“……”這……一看就不是親丫鬟啊!

見沈淩酒一副心不在焉,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表情,蘇玉樓臉色更加陰森:“虧心事做多了,知道怕了?”

沈淩酒吸了吸鼻子,“怎麼會?”

“那倒是,反正你也沒幹過什麼正事兒。”

沈淩酒摸了摸下巴,對他的控訴充耳不聞,麵皮一如既往的厚實,麵不改色道:“師父啊,你來得正好,這兩日我總是心口疼,你給我瞧瞧,不會得了心疾什麼的吧?”

蘇玉樓見她麵色漸漸蒼白下去,當真探出手給她把脈,把了許久,直到沈淩酒都打哈欠了,他才收回手道:“你脈象正常,不像是病了,可有其他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