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搜出龍袍玉璽

“……”

這六個字六個字的,就是別的?

心裏難免防備,沈兮沒靠近鐵欄杆,而是站在安全距離上下端倪。

司不遇像是也料到她在懷疑什麼,伸手將腰間證明身份的玉佩舉起。

玉佩暗雕的“昀”字隱隱可見,她微放心,速道:

“去調查司楠庭鳳錦之,我懷疑是他們給我下套。”

司不遇:“好。還有什麼?”

“還有……”

沈兮仔細回想,“如果有可能,去一趟富貴山莊找烏十郎,看他知不知道無欲無求這種毒。按理說,這種毒不應該出現在這。另外,關注一下竇家動靜,他們安靜得跟雞崽子似的,我反而覺得心裏不怎麼踏實,竇皇後可是他們的家族榮耀!”

“明白。來人了,先走。”

“好。”

暗影綽綽,男人轉身。

還是心裏不踏實,她又輕又快喊了句:

“司不遇,我很想你!”

聽到這句的男人沒做任何反應,倏而消失。

很快,每半個時辰巡邏一回的值守坐過來,粗靴踏地的悶響聽得沈兮腦子裏嗡嗡的——

剛才這個人,不是司不遇!

靠,會是誰?但他有身份玉佩,假扮是司不遇允許的嗎?

為什麼要玩這種真假play?

難道出了什麼事?

仔細回憶剛才說的話,沈兮陷入思緒風暴,再睡不著。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太極殿的文帝。

皇後薨逝,國之大喪。

雖然一應條陳規矩都有禮部操持,但竇皇後乃結發,又穩居中宮多年,很多地方大家都希望辦得盡善盡美,他也一樣。所以,每日除開審批堆積如山的折子,他還要抽空來定諸多瑣碎。連日勞累,他犯了頭疼症,磨到醜時才勉強入睡,寅時初又被喚醒。

暴躁揮開明黃床幃,他嘶啞低吼:

“還能不能睡覺?這才什麼時辰,有什麼事……”

“皇上,出大事了!”

揮手命伺候梳洗的宮人們在外等候,路福疾步跪去床旁,“昀王爺回來了。”

“回來便回來!”

文帝按壓著太陽穴,起床氣全部化作惱怒,“沈兮被指證毒害皇後,他能不回來嗎?不回來才不正常!這算什麼大事?你這老東西,當差當得越發不好,這點小事……”見他跪在那裏雙肩瑟抖,文帝虎目蘧然清醒,“還有什麼事?說!”

“京兆府……”

路福公公的頭垂得更低了:

“在昀王府,搜出龍袍和……玉璽。”

“什麼?”

睡意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足底寒涼。

隨手披起一件外袍,文帝端坐去床沿,雙臂用力撐住,沉沉道:

“京兆府為何無緣無故搜查親王府邸?全部細細給朕道來!”

彎腰捧起早早備好的襪和鞋,路福一邊伺候,一邊急急道來:

這段時間京城出現一個盜賊,專門打洞去富貴人家偷盜財物,京兆府接了好幾樁報案,再聯想到多年前擅長打洞而出現的盜墓賊,京兆府尹楚劉和負責京城安全巡防的衛軍統領劉升一直在想辦法緝拿。

昨夜,衛軍巡城時發現一處異常。

楚劉領人迅速趕到,循著蹤跡,竟被他們追蹤到打洞者,一直跟到他們的巢穴。

他們闖進去,裏麵的人作鳥獸散。

其中一個領頭的瘋狂逃跑,他們窮追不舍,此人慌不擇路,居然跑進昀王府。楚劉年紀大了,沒年輕捕快跑得快,氣喘籲籲趕到時,捕快們早已進去。楚劉咬咬牙,也隨之進去找人,卻意外在如意院緊鎖的東廂一處暗格中發現龍袍和玉璽……

楚劉嚇得屁滾尿流!

聞訊趕來的衛軍統領劉升武藝高強,將貓在暗處想逃的人抓住!

文帝眯眼,問:

“此人和多年前的盜墓賊有關嗎?”

“應該……”路福小心的答,“無關,此人是……欽天監府的二公子,周謙。”

“和沈兮開店的那個?”

“對。”

伺候的宮女魚貫而入,文帝伸展雙臂,任由她們給自己穿戴。

見他久久沉默,路福公公又道:

“這時,恰逢昀王爺入城,收到消息的衛軍將其攔下,大統領已去了,命老奴來請示皇上如何處置。”

文帝看向銅鏡中衣冠楚楚的身影,心事紛至遝來。

不可避免的,他想起多年前那個夜晚,老九僅憑一己之力殺進太極殿,差點一劍戳穿自己胸膛。當時,他雙目赤紅的咆哮:“肖嬪不是我生母對不對?父皇為何要隱瞞?我母妃究竟是誰?是誰?”

從那時起,他對這個兒子,不喜中還多了提防——

畢竟,血脈這東西,有時力量比想象強大!

這也是這些年,任由其他人貶低老九、監視老九的原因。

那件事後,老九安分很多年,逐漸淡出所有人視野,除開親王身份,什麼都沒,直到被沈兮……給睡了!當時,聽承恩公那老匹夫在下麵哭哭啼啼,他還想,幸虧是老九,若是其它皇子,簡直不能忍!

沒想到沈兮還挺旺夫,自兩人成親,老九仿佛變了個人。

人沒那麼死心眼了,差也辦得不錯。

尤其那張臉,每每溫和展顏,總讓自己回想起從前的許多事,隻是……

之前還懷疑他和楠庭聯手,所以派他去調查老二被殺,竟是猜錯了麼?

想到這,他一記眼峰掃過去:

“什麼如何處置?自然是先打入天牢!去,傳老五覲見。”

“皇上是打算讓昕王替您分憂?”

“查核自有三司,此事重大,派一個親王負責。”

“老奴明白了。”

路福公公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看來,皇上對昀王爺,越來越改觀了。

仿佛看懂他的心思,文帝抬腳踹過去:

“你個老東西,明白什麼?快去!”

昀王府又被禁軍封鎖了。

上一回的罪名是涉嫌謀殺故太子,這回罪名更嚴重,是涉嫌謀反。這一消息在京城掀起陣陣波瀾,看不清楚的圖個熱鬧,稍看得清楚的則疑惑:為什麼老是昀王府?天牢牢監大概屬於看得清楚的一撥,給沈兮放飯時,眼裏寫滿同情。

被看得心驚肉跳,沈兮眼珠一轉,摸出點好東西遞過去:

“大哥,這個送你。”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