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起成親
殿春喜歡現在的陸難，比她六歲的時候懂事，又沒有失憶之前那麼冷漠，時不時還會冒出幾句引人發笑的話。
姑娘就應該永遠這樣開開心心的活下去，殿春如是想著。
“二姐姐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陸瓊不依不饒的。
陸難越是不說，陸瓊就越發篤定她是心虛。
“什麼問題？”陸難不解的看著她，似是沒聽懂她的話。
“二姐姐到這裏來做什麼？”
“吃飯啊？”
理所當然的語氣，氣得陸瓊咬緊牙根。
“我之前看到有個男人從姐姐的身後的廂房裏出來，姐姐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你們為什麼要一前一後的出來？”下定決心想要陸難出醜，於是陸瓊耐著性子往下問。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呀？”
陸難玩心大發，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無辜又充滿稚氣。
“約莫一刻鍾之前。”陸瓊道。
她今兒跟陳芊她們約好了，但因為被別的事情耽擱，一刻鍾之前她才趕到如意樓，正好就看到從陸難身後廂房出來的厲文淵。
見陸難沉思不語，陸瓊趁熱打鐵又繼續問：“二姐姐是怕被別人知道你私會男人的事情嗎？”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殿春喝道。
怕她像打陳芊那樣對自己動手，陸瓊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二姐姐你不要氣急敗壞，跟你見麵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陸瓊依舊不死心的問。
陸難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陸難看向她的眼神認真而又純澈，儼然一個好奇寶寶的模樣。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陸難隻是覺得逗逗陸瓊有趣罷了。
陸瓊被她看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心虛所以不敢說？”陸瓊身邊的陳芊嘲諷道。
“是啊，本侯也好奇陸姑娘不去侯府是來這裏見誰，你是不是心虛呢。”
一個低笑著的男聲在陸瓊幾人身後響起，幾人紛紛轉過頭去，見到說話的那人時紛紛變了臉色。
陸難循聲望去，見齊垣站在旁邊廂房的門口，好像是剛從裏麵出來。陸瓊幾人因為害怕而紛紛退讓到一邊，正好讓出一條道來，陸難朝齊垣走過去。
“先生，您怎麼在這裏？”陸難來到齊垣麵前，彎著眸子，像隻乖巧的貓兒一般站在那裏。
“吃飯。”齊垣臉上沒有笑，說話的聲調也沒有前幾日的溫柔，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聽他用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來回答自己，陸難就知道齊垣早就來了，剛才自己同陸瓊的對話都被他聽了去。
事實上齊垣和陸難是前後腳進的如意樓，她跟厲文淵說話的時候齊垣就在隔壁。
他還記著她那一句：我想嫁給你。
還真是念念不忘。
“你來見誰？”齊垣代替陸瓊接著問。
以為他是來捉奸的，陸瓊看向陸難，幸災樂禍的道：“是啊二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侯爺的事才不敢說啊？”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毒液裏泡過，不管陸難承認或是否認，都會被那些浸了毒液的字砸中，一樣的討不到好。
豈料陸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陸瓊，她又問齊垣：“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裏呀？”
這個時候齊垣應該剛下朝沒多久才是，方才陸難還想著時間還早要不要去侯府一趟，她和齊垣的字據還沒有立下呢。
“如意樓是陸家的產業，你來得我來不得？”齊垣垂眸看她一眼，話裏帶著幾分調侃。
“如意樓不是我家的。”
之前陸知行把陸家在盛京有些名氣的鋪子都跟陸難說了，陸難想著如意樓這樣出名，如果是陸家的陸知行一定會告訴她。
既然沒有說那就就意味著不是。
“二姐姐還沒說你是來這裏見誰的呢？”陸瓊不死心的追問。
齊垣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
“跟你有關係嗎？”陸難反問。
她語氣有些不耐煩，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逗陸瓊玩的心思了，隻想著快些跟著齊垣離開這裏。
“姐姐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敢說？”
以為自己抓住了陸難的把柄，陸瓊還在窮追不舍。
陸難不就是仗著勾搭上了靖勇候才這樣張狂的嗎，要是在靖勇候麵前揭穿她的本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對自己動手。
“那你又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來如意樓？”
“你胡說，我是來如意樓和芊芊她們一起吃飯的。”
“你能來吃飯我不能來？”她學著剛才齊垣的語氣道。
看得有些不耐煩，齊垣轉身朝樓梯口去，陸難也跟了上去，隻剩陸瓊和陳芊幾人在原地氣得跳腳。
出了如意樓，陸難自覺的上了齊垣的馬車，一路上齊垣都沒有同她說話，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先生，我們再四處轉轉再回侯府好不好？”馬車動起來之後陸難試探著問。
醒來之後她跟許多人一起出過門，但還不曾跟先生一起上過街。
齊垣在閉目養神，並沒有回答她。
“先生，我們一起上街轉轉好不好呀，我給先生買糖吃。”哄孩子一般的語氣，齊垣想不出她怎麼會想著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給自己買糖吃？真是越來越敢想了。
“先生想要什麼我都給您買的，我今兒帶了許多錢出門的。”
見齊垣閉著眼，陸難也不敢搖晃他，隻是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希望齊垣能跟自己上街轉轉。
齊垣到底沒有答應，兩人最終回了靖勇候府，一到齊垣的院子外，陸難就見到了翹首以盼的錢可沁，她好像是在等齊垣回來。
“可沁姑娘搬到先生的院子裏了嗎？”陸難詫異的問。
之前平慶還跟她說不能隨便讓人進齊垣的院子，要她到客院去見錢可沁，現在那句話已經不算數了嗎？
“沒有。”比起在馬車上時，齊垣臉上多了幾分笑，語氣也更溫柔一些。
陸難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見到錢可沁這一點上。
她有些不高興，見到自己時先生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見到可沁姑娘時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總是帶著笑，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陸難沒有注意到錢可沁等齊垣回來是站在院子外而不是站在院子裏麵，她隻看到了錢可沁臉上溫婉的笑。
兩人來到錢可沁麵前後錢可沁對齊垣說：“表哥您回來了？”儼然是等待丈夫歸家的棋子模樣，說完她又轉向陸難：“陸姑娘也來了。”
那語氣讓陸難覺得自己是貿然登門的客人，而錢可沁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大方的原諒了她的貿然和無禮，讓她自慚形穢。
“你在這裏做什麼？”齊垣瞥了她一眼，語氣就沒那麼客氣了。
也隻是瞥一眼，他沒有片刻的停頓就進了屋子，倒是讓跟在她身後的陸難有些不知所措。
“可沁姑娘。”朝錢可沁喊了一聲之後陸難跟著齊垣的步伐進了院子。
錢可沁就跟在陸難身後，也想進齊垣的院子，最後卻被平安攔了下來。
“錢姑娘請回吧。”平安生出一隻手擋住錢可沁的去路。
這也不是錢可沁第一次到這裏來找齊垣，給齊垣煲了湯、做了點心想讓他嚐嚐、有問題想要請教侯爺……五花八門的理由，昨兒錢可沁往這邊來了好幾趟都沒能進去。
聽到平安的話，陸難停下腳步回頭看，心裏疑惑，平安怎麼把可沁姑娘給攔下來了，就不怕先生找他麻煩嗎？
平安：不攔下來自己麻煩才大了。
“陸難。”還欲說些什麼就聽到齊垣不耐的叫聲，顧不得那麼多，陸難忙跟上齊垣的腳步。
他去換衣裳，陸難就在外室等著，片刻之後齊垣換了件家常的藍衫出來。
“先生，可沁姑娘被平安攔在外麵了。”不等他坐下陸難就忙道。
她覺得剛才齊垣顧著“嗬斥”自己了，可能沒注意到錢可沁被攔在外麵的事情。
“你想要她進來？”齊垣笑問。
陸難下意識的搖頭，意識到這是在齊垣麵前，她又不願違心的點頭，於是坐在那裏不再言語。
老夫人希望先生能娶可沁姑娘，可沁姑娘看上去也很好，兩人成親是一件好事，她應該為先生高興才是，陸難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重複。
“我還以為我會比先生更早的成親呢。”她自嘲的笑了笑。
她以為自己會嫁給厲文淵，那時候在她心裏沒有能不能，隻有自己願不願意。
“沒準我們能一起成親。”齊垣笑道，意味深長的。
陸難詫異的看向他：“真的嗎，先生會等等我嗎？”
他要娶的人就在院子外麵，而要娶自己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裏，要想一起成親，那齊垣勢必要等她一段時間。
“我會等你。”齊垣堅定的道。
陸難望向他的眼底滿是感激。
雖然先生變了許多，但她還是要說：先生真好。
“好，我會快點兒給自己找一個好婆家的。”陸難語氣亦是十分鄭重。
阿奶不在了，她就要認真的給自己找一個好人家，讓阿奶知道自己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