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淡笑一聲，輕輕撥開差點就要戳上自己鼻尖的玉手。
“有句話叫不打自招，還有一句話叫對號入座，沈側妃學識淵博，想必能聽懂吧？”
“你——”
沈慕悅瞪著眼，胸膛起伏。
“放肆！敢對我家小姐這麼無禮！就這麼不把我們左相府放在眼裏嗎？！”沈慕悅身後的丫鬟見自家小姐氣成這樣，連忙聲援。
蘇墨晚微微斜了斜腦袋：“你又是哪根蔥？吠得這麼歡，身上帶了狂犬病毒麼？”
“……你、不知所謂！”
丫鬟聽不懂後麵那句，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蘇墨晚把茶杯‘嘭’一聲放回了桌麵上：“那咱們就來說點能聽懂的吧，我和你家小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你是什麼身份，能代表左相府麼？若是不能，就乖乖閉上嘴，免得一會兒傷及無辜！”
小丫鬟被擠兌得臉色忽紅忽白，一時羞憤難當。
“你、你不就是一個庶女！我家小姐乃相府嫡女！身份尊貴，你口出不遜簡直就是以下犯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蘇墨晚收回手，看了一眼呆住的主仆三人，歉然笑道：“不好意思，最近心情不好，有點暴力傾向，嚇到沈側妃了？”
小丫鬟被蘇墨晚的狠勁嚇住了，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地向沈慕悅求助：“小姐……”
沈慕悅回過神來，退後了一步：“你、你大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信不信我告訴王爺——”
蘇墨晚笑著逼近。
“哦？打狗還要看主人？沈側妃這意思是，我還得和你商量一下是麼？”
她比沈慕悅高半個頭，此時臉上雖然笑著，眼神卻似淬了寒冰，渾身上下透著寒意，逼得沈慕悅連連退了好幾步。
“你、你要幹什麼？”
沈慕悅氣勢弱了下去，顯然也是被剛剛那神速的一巴掌嚇住了。
“不幹什麼，沈側妃這張臉如此傾國傾城，我想細細端詳一下。”蘇墨晚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沈慕悅被這一笑嚇得不輕，下意識就舉起小臂擋在了前麵，與此同時，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
“啊——蘇墨晚，你放手！”
這一聲叫得有些淒厲，蘇墨晚挑了挑眉，她還沒怎麼用力呢。
“要找茬，要挑釁，要和我過不去，都奉陪。不過，在此之前，我勸沈側妃先想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蘇墨晚！你好得很！今天的事我記住了！以後在這秦王府裏，咱們勢不兩立！”沈慕悅不甘心地道，手上用力掙紮著。
蘇墨晚閑閑一笑，毫無征兆就鬆了手。
“啊——”
“小姐！你怎麼樣！”沈慕悅兩個小丫鬟急急上前去攙扶。
蘇墨晚看了一眼狼狽摔在地上的沈慕悅，嘴角揚起一抹笑。
“要和我勢不兩立？就算你們左相府不把我一個庶女放在眼裏，那也得掂量掂量我身後的將軍府！再不濟，沈側妃就好好回想一下剛剛那一巴掌，惹毛了我，我可是不管什麼左相府的！”
“你——算你狠！”
沈慕悅甩開攙著她的丫鬟，站了起來，狠狠挖了一眼圍在身後的兩個丫鬟：“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走！”
清荷等那主仆三人走了，才小心地出聲道：“蘇二小姐……您，您沒事吧？”
蘇墨晚側頭望了她一眼，聳了聳肩。
“我能有什麼事？走，咱們去院子裏兜兜風吧，去去晦氣。”
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