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雲像是極為厭煩她,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時,一臉陰沉得仿佛隨時都能毀滅一切,他忍住了疼痛,轉身一步跨到錦瑟的身前,一把扼住了錦瑟的喉嚨,那樣的用力。
“不準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慕容修雲的聲音暗啞低沉,仿佛是催命的符咒,他的手力道很大,扼住錦瑟的喉嚨叫她無法呼吸,隻一瞬就像是要將她狠狠捏碎一般。
在錦瑟那暫短的沒有忘記的記憶中,慕容修雲從來不是這個樣子……他永遠都是溫柔如風,清雅淡然,帶著柔和的笑容,輕聲細語的和她說話,每一個動作都總是優雅小心……
而如今……卻是錦瑟從沒有見過的陰狠毒辣,他……是真的想殺了她,她感覺得到!
“告訴北棠風,這次的大禮我收下了,必定百倍奉還!還有,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殺了你。”
慕容修雲的話一字一句,危險得叫人感覺像是惹怒了惡魔。
錦瑟臉色青紫,眼睛都已經開始翻白,可是麵對重傷的慕容修雲,她一樣反抗不了……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眼前一陣陣發黑的時候,慕容修雲鬆開了他的手,空氣一下竄入鼻尖,錦瑟狼狽的大口呼吸……眼淚都不自覺的爬了滿臉。
“你很醜。”慕容修雲年嫌棄的皺了皺眉,站直了身體,在昏暗的屋子裏,他顯得那樣高挑,並不強壯的身體卻仿佛擁有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叫人心生顫栗,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錦瑟,不屑的道:“一點也不像她!”
說罷,推開了門大步離開。本來他是可以殺了她的,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沒有,就當是還她一次救命之恩!
隻是如此而已!
而錦瑟還在狼狽的咳嗽,捂著自己被掐得幾乎斷了的脖頸大口的呼吸,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慕容修雲已經離開了。
過了許久……她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看著大開的柴房門,想著剛才慕容修雲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她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這樣也好……起碼自己知道他為什麼恨自己這張臉。
總比死也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溫柔來得輕鬆一些吧。
原來有時候……愛意,竟然比恨意更加沉重嗎?
錦瑟似乎有些不明白了,但也不願意再去想,她如今的人生該是很簡單的,跟這些在這時代頂端的人物……也許從此也不會有什麼牽連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她隻是張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但卻完全是個陌生人而已。
對於他們來說,陌生人……比螻蟻還輕賤,一根手指也可以弄死的存在而已。
錦瑟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次的遇見不過是個意外……她要重新振作,哪怕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她也要珍惜以後的生命。
她想要活得自由自在,輕鬆快樂。
慕容修雲的風波並沒有在侯府造成哪怕一絲的波動,錦瑟和書硯也閉口不提,好像從來沒有在園子裏遇到過這樣一個人一般,安安靜靜的過了三天。
慕容修雲像是極為厭煩她,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時,一臉陰沉得仿佛隨時都能毀滅一切,他忍住了疼痛,轉身一步跨到錦瑟的身前,一把扼住了錦瑟的喉嚨,那樣的用力。
“不準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慕容修雲的聲音暗啞低沉,仿佛是催命的符咒,他的手力道很大,扼住錦瑟的喉嚨叫她無法呼吸,隻一瞬就像是要將她狠狠捏碎一般。
在錦瑟那暫短的沒有忘記的記憶中,慕容修雲從來不是這個樣子……他永遠都是溫柔如風,清雅淡然,帶著柔和的笑容,輕聲細語的和她說話,每一個動作都總是優雅小心……
而如今……卻是錦瑟從沒有見過的陰狠毒辣,他……是真的想殺了她,她感覺得到!
“告訴北棠風,這次的大禮我收下了,必定百倍奉還!還有,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殺了你。”
慕容修雲的話一字一句,危險得叫人感覺像是惹怒了惡魔。
錦瑟臉色青紫,眼睛都已經開始翻白,可是麵對重傷的慕容修雲,她一樣反抗不了……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眼前一陣陣發黑的時候,慕容修雲鬆開了他的手,空氣一下竄入鼻尖,錦瑟狼狽的大口呼吸……眼淚都不自覺的爬了滿臉。
“你很醜。”慕容修雲年嫌棄的皺了皺眉,站直了身體,在昏暗的屋子裏,他顯得那樣高挑,並不強壯的身體卻仿佛擁有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叫人心生顫栗,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錦瑟,不屑的道:“一點也不像她!”
說罷,推開了門大步離開。本來他是可以殺了她的,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沒有,就當是還她一次救命之恩!
隻是如此而已!
而錦瑟還在狼狽的咳嗽,捂著自己被掐得幾乎斷了的脖頸大口的呼吸,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慕容修雲已經離開了。
過了許久……她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看著大開的柴房門,想著剛才慕容修雲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她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這樣也好……起碼自己知道他為什麼恨自己這張臉。
總比死也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溫柔來得輕鬆一些吧。
原來有時候……愛意,竟然比恨意更加沉重嗎?
錦瑟似乎有些不明白了,但也不願意再去想,她如今的人生該是很簡單的,跟這些在這時代頂端的人物……也許從此也不會有什麼牽連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她隻是張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但卻完全是個陌生人而已。
對於他們來說,陌生人……比螻蟻還輕賤,一根手指也可以弄死的存在而已。
錦瑟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次的遇見不過是個意外……她要重新振作,哪怕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她也要珍惜以後的生命。
她想要活得自由自在,輕鬆快樂。
慕容修雲的風波並沒有在侯府造成哪怕一絲的波動,錦瑟和書硯也閉口不提,好像從來沒有在園子裏遇到過這樣一個人一般,安安靜靜的過了三天。
這天錦瑟被書硯畫墨和方嬤嬤三人一早就從床上拖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給她找出了一套華麗的碧海白雲的裙衫,百褶的紗裙層層疊疊,顏色從深至淺,百合花袖伸展開放,玉帶上還墜了百花香囊,一舉一動都有香風伴隨,清清淡淡不落俗套。
挽了比較複雜的墜雲發髻,頭上戴了全套的金鑲玉玲瓏點翠鑲珠的頭麵,鎏金點翠梅花簪斜插入髻,端得高貴大方,又帶著一絲姑娘家的婉約羞澀。
麵上為施胭脂,因為錦瑟的肌膚很好,白裏透紅不需要任何的點綴,隻點了眉心一點朱砂,頓時清麗的麵上就綻放出動人的光彩來。
隻是這一套弄完都一個時辰了,錦瑟手腳僵硬的起身,隻覺得好像都不會走路了。
這種華麗的扮相和宮宴上的諸多規矩,好像離她都已經很遠很遠了……
“小姐真美……”方嬤嬤看著錦瑟如今的模樣,似乎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動,眼睛都紅了。
“那當然了,小姐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那個什麼第一美人算什麼!”書硯自得滿滿的看著自家的小姐,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畫墨也真心讚歎,“不過那第一美人去年入選後宮,當了淑妃娘娘了,可不能再算是姑娘了。”
她們說的第一美人便是當初和方書瑤這個第一才女齊名的柳芯兒,在錦瑟的記憶裏,那當真是一個天下難得的美人兒,舉止也落落大方,算得上是閨閣小姐們的典範了。
原來……進了皇宮啊,這事錦瑟倒沒什麼印象了,但她此刻總覺得有些別扭,畢竟在她的眼裏,那小皇帝還是一個小孩子……如今好像才十七歲?
還是個愣頭青吧?
也納了那麼多後妃了呢,看來……真的是長大了。
“哼,那些人都是瞎了眼了,我們小姐這樣的好相貌,又這樣的好人品,什麼樣的人配不得?就是那攝政王瞎了狗眼……”
“書硯!”
書硯一急,就有些口不擇言,方嬤嬤急忙打斷了她的話頭,又小心翼翼的看錦瑟的臉色,生怕她因此想起之前的婚事而有半點的不開心。
錦瑟輕輕一笑,全當沒聽到了,“快走吧,要是遲了就不好了。”
書硯自知說錯話,再不敢說什麼,兩個人扶著錦瑟出門。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裏請了安,又說了幾句話,用了午膳,這才上了府外的馬車,今日的午休是沒機會了,好在為了自己清靜,錦瑟隻帶了畫墨一個丫頭,此刻就坐在馬車後的橫板上。
輕輕的掀開車簾,錦瑟看到了久違了的街道。
方侯府在京城頂好的街道之上,這一片地方全是王公貴族的府邸,這條兩邊綠蔭如畫的街道,自有一番美麗可欣賞。
春日裏兩邊櫻花綻放,花瓣飄舞是美不勝收,夏日裏海棠爭豔,紅豔豔的一片……如今秋日到了,兩邊梧桐一片金黃,落葉繽紛……到了冬日,便是梅花冰寒之中傲然挺立,總之這條朱雀大道,每年,每月,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好風景。
過了朱雀大道,就要穿過熱鬧的集市,畫墨小心的提醒道:“小姐,讓別人看到了您的樣貌不太好……”
錦瑟點了點頭,放下了車簾子,便趁著這段入宮的路,開始每日打坐調息,修煉內功。
自從有了這個健康的身體,錦瑟每一天都異常的珍惜……每天睜開眼能看到不同的顏色,不同的風景和不同的人,能坐在陽光下曬太陽,能看到藍天白雲……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很珍惜,所以她想要變得更強,更健康。
不想再受傷,不想再生病……她要有一個健康又強大的身體,可以去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渡過一切的難關……
去看看外麵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風景……還有不同的人……
錦瑟隻要這樣想著,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她的人生……再次重新開始,哪怕沒有了記憶,哪怕沒有了那些深刻的感情……但她還有……
自由!
這便是最重要的。
今日的百花宴聚集了京城裏所有的閨閣小姐們,所有的車馬都要從西門而入,此刻西門早已經排起了長龍,各式各樣的華麗馬車早就將皇宮的西門給堵住了,可見這次的宮宴之盛大。
錦瑟自然不是第一次參加大規模的宴會,但是那些都被她歸納為上輩子的事了,所以今生還算是第一次……
看著遠遠的宮門和排起的長龍,哪怕天氣已經開始炎熱,四周的小姐們掀開車簾透風時還不時的抱怨幾句,但她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好。
她隻是一個客人,可以去參觀參觀皇宮,品嚐一下皇宮裏的美食美酒……這樣一想,真是無比輕鬆愜意。
好不容易順著長龍進了西門,本要隨著大家一起下了馬車步行的,可遠遠的行來一隊宮人,抬著一頂軟轎朝這邊而來。
人群自覺的讓開了道路,畢竟在宮內行走的軟轎,定然是來接什麼大人物的。
一般都隻能是步行入宮。
“方小姐……”那軟轎停在錦瑟的身前,帶路的小太監笑得極為歡喜,一看就叫人覺得喜氣連連,“皇上有情。”
錦瑟微微一愣,搜索了一下記憶,她和這小皇帝今生好像沒什麼牽連……
就上次賜婚的事情,也隻是皇帝遠處看到了她就臨時起意了。其實自己還有方書瑤,都還沒有見過這年十七的小皇帝呢?
四周傳來竊竊私語,錦瑟並沒有認真去聽,不聽也知道肯定沒好話,所以隻是輕輕點頭,便上了軟轎隨著小太監離去。
她走後,人群裏的議論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吵雜。
“那不是方家的大小姐嗎?今天也來了?”
“不是說被退婚後,每天呆在家裏都不敢出來見人了嗎?”
“誰說不是……前幾月還有消息說還上吊了呢!”
“哎呀,怎麼今兒看起來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別人有皇上撐腰呢,你沒聽說那聖旨嗎?京城裏的王孫貴族隨便她挑呢,想嫁誰嫁誰……”
“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攝政王拋棄的破鞋!”
“…………可不是……哈哈。”
“我要是她,還是死了算了,還指望著嫁人呢!”
這些話越說越熱鬧,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在各位小姐間傳遞著,隻是錦瑟都聽不到了。
一頂華麗的暗紫色軟轎從人群邊上低調的走過,各位小姐也隻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未發覺什麼異常,所以又開始津津有味的說道起來。
那軟轎四人抬,周圍隻有一個黑衣的男子跟隨在側,無聲的低著頭一步步行走在轎子旁。
進入內宮這條通道,又長又筆直,秋風吹過時顯得有些暴躁……小姐們不由得用袖子或者小扇擋住了臉,誰也沒看到那軟轎的轎簾被風吹揚而起。
轎簾吹起,露出餃子裏一雙黑色暗紋,金線蟠龍的靴子,精致華麗……簾子微微一卷,那一身華貴的黑袍微微一揚,帶著一絲凜冽的氣息。
而風停,簾子垂落……最終,也隻能看到男子精致剛毅的下顎,巧奪天工的臉部線條,還有一張凜冽冰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