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恩典。”錦瑟輕輕行了一禮,漠然的道:“那還請皇上不要再過問,臣女自有定奪。”
又被一句話噎了回來,小皇帝臉上已經見了些怒氣。
這件事並不是他那麼著急想知道結果,主要是被北棠風下了通牒,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了這件事情!
如今……
小皇帝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一股帝王的威懾力。
錦瑟能夠感覺得到,但她已經不是方書瑤了,不可能被這樣的氣息震懾到,所以她隻是安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要發火,可一看到那越來越相似的臉,仿佛所有的怒氣又都煙消雲散了。
無奈之下小皇帝揮了揮手,“下去吧。”
若是他那次沒有在禦花園裏見到這個女人該多好?也不會因為想要討得皇叔的歡心而湊成這門親事了。
當初皇叔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本想先斬後奏,可誰知道不過第二天,皇叔便離開了京城,去雲遊天下了。
整整三年才回來,這件事情就拖了整三年,而皇叔知道這事後,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寧願抗旨獲罪,也不迎娶這等了他三年的方書瑤。
可這婚事拖了三年,把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的婚事,生生給拖沒了不說……大好的年華也沒了,還成了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笑話。
方書瑤的清譽都毀了……年紀又早已經超過了婚配的年紀,再想要嫁人,可真的是難啊。
所以他下了聖旨,隻要方書瑤看上了誰,那他就是做個惡人,也得把這婚事給辦了!畢竟除了北棠風,誰也不敢抗旨……
可如今看來……這女人並不領情。
錦瑟並不知道小皇帝的內心竟然如此糾結,隻是依言退出了宮殿。
剛出了門,就見一方軟轎停在門前,殿前的小太監正喜氣洋洋的迎上去。
轎簾掀開,那一身黑袍的男子身影高大,一踏出轎子似乎就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威嚴襲來,叫整個宮殿都顯得又肅穆了幾分。
錦瑟看著下轎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人的一身黑衣凜冽,身影高大威嚴,眉目如刀,臉頰剛毅,整個人都如同寒冬一般凜冽,哪怕隔得這麼遠,似乎也會被那一身凜冽的氣息給震懾住。
北棠風……
錦瑟喃喃的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似有重錘猛然擊打了一下。
記憶裏,有個白衣的男子,身影高大叫人覺得異常的安心,眉目總是很認真的微微皺著,抿著唇的模樣很嚴肅。
但是卻異常的溫柔,他的眼睛……永遠是溫暖的。
可如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有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像是被時光磨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哪怕不出鞘,也已經抵擋不住他的鋒芒了。
錦瑟的腦袋一陣恍惚,不由得後退一步,腳下一軟,竟是沒有站穩。
眼看著就要摔在這威嚴的大殿門口,手臂卻突然被一把抓住,那大掌像是鐵箍一般的有力,卻並未弄痛錦瑟。
“謝皇上恩典。”錦瑟輕輕行了一禮,漠然的道:“那還請皇上不要再過問,臣女自有定奪。”
又被一句話噎了回來,小皇帝臉上已經見了些怒氣。
這件事並不是他那麼著急想知道結果,主要是被北棠風下了通牒,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了這件事情!
如今……
小皇帝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一股帝王的威懾力。
錦瑟能夠感覺得到,但她已經不是方書瑤了,不可能被這樣的氣息震懾到,所以她隻是安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要發火,可一看到那越來越相似的臉,仿佛所有的怒氣又都煙消雲散了。
無奈之下小皇帝揮了揮手,“下去吧。”
若是他那次沒有在禦花園裏見到這個女人該多好?也不會因為想要討得皇叔的歡心而湊成這門親事了。
當初皇叔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本想先斬後奏,可誰知道不過第二天,皇叔便離開了京城,去雲遊天下了。
整整三年才回來,這件事情就拖了整三年,而皇叔知道這事後,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寧願抗旨獲罪,也不迎娶這等了他三年的方書瑤。
可這婚事拖了三年,把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的婚事,生生給拖沒了不說……大好的年華也沒了,還成了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笑話。
方書瑤的清譽都毀了……年紀又早已經超過了婚配的年紀,再想要嫁人,可真的是難啊。
所以他下了聖旨,隻要方書瑤看上了誰,那他就是做個惡人,也得把這婚事給辦了!畢竟除了北棠風,誰也不敢抗旨……
可如今看來……這女人並不領情。
錦瑟並不知道小皇帝的內心竟然如此糾結,隻是依言退出了宮殿。
剛出了門,就見一方軟轎停在門前,殿前的小太監正喜氣洋洋的迎上去。
轎簾掀開,那一身黑袍的男子身影高大,一踏出轎子似乎就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威嚴襲來,叫整個宮殿都顯得又肅穆了幾分。
錦瑟看著下轎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人的一身黑衣凜冽,身影高大威嚴,眉目如刀,臉頰剛毅,整個人都如同寒冬一般凜冽,哪怕隔得這麼遠,似乎也會被那一身凜冽的氣息給震懾住。
北棠風……
錦瑟喃喃的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似有重錘猛然擊打了一下。
記憶裏,有個白衣的男子,身影高大叫人覺得異常的安心,眉目總是很認真的微微皺著,抿著唇的模樣很嚴肅。
但是卻異常的溫柔,他的眼睛……永遠是溫暖的。
可如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有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像是被時光磨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哪怕不出鞘,也已經抵擋不住他的鋒芒了。
錦瑟的腦袋一陣恍惚,不由得後退一步,腳下一軟,竟是沒有站穩。
眼看著就要摔在這威嚴的大殿門口,手臂卻突然被一把抓住,那大掌像是鐵箍一般的有力,卻並未弄痛錦瑟。
隻是輕輕一拉,錦瑟站穩了身子,那手掌已經離開了她的手腕,而那似火一般的體溫還灼燒著錦瑟的肌膚。
她慌忙的抬頭,就看到北棠風近在身前的身影。
那冰冷凜冽的氣息靠得近了,竟有些叫人抵擋不住的壓迫,頭腦暈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錦瑟連退三步,臉色異常的蒼白……
很危險,一種異常危險的信息不斷的鑽入錦瑟的腦袋裏,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北棠風渾身的氣勢太過攝人。
穩定了一下情緒,錦瑟才行禮道:“參見靖王。”
北棠風的稱號很多,他是北境的英雄,是小皇帝的皇叔兼導師,是他一手統一的南北而國,是他一手推舉的皇帝。
他是先皇封的靖親王,加封攝政王。後辭退了攝政王的職位後,被小皇帝封為一等定國公,加封西南千裏封地,禁宮隨意行走,可佩劍上殿,免除跪禮……集所有榮耀與權利在一身,是如今站在北境巔峰的第一人。
而北棠風此刻隻是看了錦瑟一眼,並未有什麼表情,隨後才淡淡的道:“送方小姐去宴會。”
說罷,一甩長袍,依然錯身錦瑟而過,進了大殿。
錦瑟渾身一鬆,隻覺得冷汗都出來了。
原來北棠風……竟然是這樣的嗎?渾身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隻是遠遠看著,就會叫人心生恐懼。
她真的認識這樣的人?和剛才記憶裏猛然出現的身影……差距太大了。
“小姐,請上轎。”那喜氣的太監又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錦瑟點了點頭,才鑽進了轎子,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而這時在殿內,北棠風進了大殿,小皇帝就已經從屏風後出來了,看到北棠風,他忙道:“皇叔,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北棠風冷冷應了一聲,斜眼看了小皇帝一眼。
“方書瑤啊。”小皇帝似沒感覺到北棠風眼睛裏的危險意味,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方才她進門來時,我差點以為是母後回來了……她們越來越像了……真的好像……”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看她有多像?”北棠風已經自己尋了椅子坐下,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聲音依舊冰冷的。
小皇帝點了點頭,這時才覺得北棠風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忙問道:“皇叔,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上次果然受傷了嗎?”
北棠風擺了擺手,“沒事。”
“唉!”小皇帝幽幽的歎了一聲,“可惜讓慕容修雲給跑了,若是皇叔當時沒有病得那樣重,他一定跑不了。”
北棠風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思緒來。
小皇帝打量著他的表情,又一次試圖看出他的心事失敗,有些無可奈何的道:“你說,慕容修雲……究竟想幹什麼?”
北棠風輕輕的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在這空曠的大殿中,竟顯得十分的壓抑,“我不管他想幹什麼,他都得死!”
憑什麼……錦瑟已經不在了,他還能活著?
當初他拚盡了一切,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放錦瑟離開他的身邊!他忍受了怎樣的痛苦……才不去見她……才容忍他們在一起。
而結果呢?!
北棠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怒火控製住,看了一眼小皇帝,眼神也微微一柔,有了些笑意,“你就安心的處理朝政吧,慕容修雲再厲害,他也已經是死掉了的人,由我來對付他便是。”
“我隻是擔心……”小皇帝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北棠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沒有回答,他知道小皇帝擔心什麼的,而他隻是幽幽的看向門外,語氣漂浮不定的道:“錦瑟……並沒有死。”
小皇帝詫異的看著北棠風,然而一瞬間那詫異就轉變成了痛苦,他看著北棠風,痛苦的道:“皇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不……”北棠風轉眼看著小皇帝,堅決的道:“她沒死!”
說罷,轉身離去。
“皇叔!”小皇帝追了兩步,而北棠風大步離開,卻並沒有回頭,他隻是最終留下一句話。
“所以……不要再方書瑤的事情,她長得再像她,也不是她。”
而他北棠風的妻子,這一生……都隻有一個。
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