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即的,她搖了搖頭,這樣也好,她不去了,十天不去,他是絕對不會堅持到十天的,風鳴鶴他不過是好奇罷了,因為,她丟了他的名片,因為,有女人視他的身份如糞土。
三年的行政總監的位置讓她習慣了零出錯,她從不允許自己經手的任何事情出差錯,所以,做完每一件事情都會極認真的檢查,可其實,認真的要義就是心靜,隻有心靜下來了,做事才會事半功倍,然而今天,她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一是頭暈,二是那玫瑰花的事一直擾得她的心亂亂的,那是她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的。
紫伊真的加班了,卻不曾想,風鳴鶴也加班了,兩個人各加各的,互不幹擾,時間就象是水一樣的走得飛快,很快就要十點鍾了,可埋首於工作中的紫伊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身後,風鳴鶴吹著口哨心情愉悅的走出了辦公室,很隨意的瞟了她一眼,“怎麼,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嗎?可是,我是不付加班費的。”
她繼續伏首在案上,當他如無物,也當他的話如廢話,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他管不著她。
甩著手中的鑰匙嘩嘩作響,風鳴鶴大步的走向辦公室大門,“記得鎖好門,不然,出了什麼差錯,我為你是問。”
紫伊的腦中頓時警鈴大作,他不在而她在,萬一被人陷害了怎麼辦,“等等……”
“怎麼?想坐我的車了?”
紫伊快速的整理著桌子上的文件資料,然後拎起背包走向他,“一起走,那麼,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也是總裁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說完,她搶先一步就邁出了門。
想要算計她再趕她走,那是不可能的。
又下雨了,煙雨朦朦的小雨,紫伊撐起了傘,一個人走在冰冷的夜色裏,還有些燒熱,讓她忍不住的有些哆嗦,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公交車駛來,這樣的時候公交車真的很難等。
就在這時,風鳴鶴的黑色奧迪拉風的駛了過來,還按著喇叭,生怕她聽不見,“楊小姐,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冷冰冰的一張臉看著是那麼的礙眼,紫伊淡淡道:“不用。”就叫計程車吧,她的腿有些軟,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
“是你自己要的選擇,跟我無關。”一踩油門,風鳴鶴飛一樣的駛離了她,那方向不就是藍調酒吧的方向嗎?
紫伊搖搖頭,想起他吩咐花店送過去的玫瑰花,突然間就想等她好些了就去看看他的排場,難不成他還真的要追求藍調裏的那個她嗎?
這,是不是有些戲劇化了?
終於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到了住處急忙的吃了藥,然後倒頭便睡,紫伊覺得自己要死了,軟綿綿的身體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樣。
清晨醒來,又是掙紮著起床,燒熱還是沒有退,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皺著眉頭,還是堅持著去上班了,連著三天都在加班,風鳴鶴忙他的,她忙她的,很少說話,她的喉嚨要冒火一樣的痛。
第四天的早晨,當鬧鍾響了的時候,她連抬起手指按掉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那麼的聽著,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要死了。
鬧鍾響了又響,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等著對方接通,紫伊有氣無力的道:“媽,我今天有事,你幫我向公司請個假。”
“紫伊,什麼事呀?要不要媽幫你?媽聽著你說話的聲音不對,是不是病了?”倪鳳娟是前所未有的關心。
是呀,她的喉嚨痛,聲音有些沙啞,“沒有,我很好,是真的有個人的私事要處理,媽,我先掛了,麻煩你了。”本來,她可以給風鳴鶴電話向他請假的,可是,她現在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他一定會嘲笑她一定是堅持不下去了。
紫伊繼續昏昏沉沉的睡著,燒熱還在繼續,可她真的不喜歡去醫院,這輩子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了,退燒的藥吃了好幾粒也不見效,喝了一大杯的熱水,再蓋了三層被子,隻希望多出點汗這樣就能退燒了。
她是第一次連工作都放下了,這是絕無僅有的一次,“叮鈴”,門鈴響了。
響得真不是時候,她不想動,一動也不想動,可是那門鈴卻是執著的一直響下去,仿佛,知道她在家裏一樣。
被子蓋過了頭,她不想開門不想見任何人,可就在這時,床頭桌上的電話響了,“楊紫伊,開門,快遞正在送一份資料給你,我知道你在家裏,這是你家裏的電話,沒錯吧?”
“報歉,我請假了。”說著,紫伊就要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