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低低的小小聲的終於叫了出來,雖然,最初她與倪鳳娟都是為著自己的目的而相識的,可倪鳳娟現在關心自己的樣子卻不是假的,她就算是反應再慢也感覺到了,“我穿那件襯衫就好。”倪鳳娟拿過來的這件衣服剛好是玫瑰紅的,而且款式很新穎漂亮,那讓她想起了在藍調時與風鳴鶴遇見時的一切,所以,說什麼也不能穿上而讓風鳴鶴聯想到什麼。
“那怎麼好呢,襯衫哪象女孩子穿的衣服,那太古板了。”
她輕輕一笑,“媽,那我身上這一套呢?”
倪鳳娟頓時恍然大悟,然後詫異的道:“你這兩天都是穿這樣的套裝去上班?”
“嗬,是的。”
“哎,原來是這樣。”把架子上的一件襯衫遞給了她,倪鳳娟指著身側的衛生間道:“去洗個熱水澡,你爸也就要下樓了,等你好了就開飯,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謹的。”
她笑笑,卻是喜歡與倪鳳娟這樣的相處,原來,她也是喜歡有家的人,可惜,她與媽媽從來也不能在一起。
拿著襯衫走進衛生間,身後,倪鳳娟的話低低的又飄了過來,“原來,鳴鶴是喜歡這樣類型的女人……”
紫伊失笑,他喜歡的,從來也不是她現在這樣古板的類型,至於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領帶有包裝膜,幹幹淨淨的遞給風慶宇的時候他笑著接過,卻是轉過身然後又拿了另一條嶄新的領帶,“紫伊,鳴鶴,你們兩個給我坦白,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連牌子和顏色都是一樣的。”
這一看,紫伊傻了,她真的隻是隨手買的。
風鳴鶴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爸,這隻是巧合。”
可他們的喜好與選擇,居然是那麼巧的一致,也許,真的是巧合吧。
看著風家別墅的大廳,在這裏舉行一場小型的party也是綽綽有餘,想必這裏從前也是經常舉行吧,可今天,風慶宇卻沒有,而隻是選擇與她和風鳴鶴一起過一個生日,顯而易見的,是想要給她與風鳴鶴一些機會,可是,由頭至尾都表情淡淡的風鳴鶴在用過生日餐然後待風慶宇切完蛋糕後隻隨意的吃了一口就放下紙盤子道:“爸,生日快樂,媽,我走了。”說完,拿起外套就走,根本就當其它的三個人如無物了。
倪鳳娟有些尷尬,“鳴鶴,紫伊在這兒,不如,今晚上留下來住一夜吧。”
“不了,我還有事。”說完,風鳴鶴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走得那麼快,仿佛她楊紫伊會揪著他的衣領留他下來一起滾`床`單似的。
“媽,鳴鶴是真的有事,讓他去吧,我們改天再回來住。”
她才一說完,風鳴鶴冷冷的目光就回頭掃向了她,那眼光,仿佛欲要殺人一樣,紫伊淡淡一笑,權當沒看見,又坐了一會兒她也告辭了,倪鳳娟便請了司機送她回去。
那件襯衫肥肥大大的套在身上,倒也不冷,可是回到住處的時候,紫伊還是有些不舒服,洗了洗,倒頭就睡了,那一晚,她沒有去藍調。
她發燒了。
隔天一早趕去公司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藥頂著,她真的覺得自己就要倒下了,可是,那藥卻不是好東西,藥房裏沒有白加黑,隨便的買了一種,吃下了卻是讓她昏昏欲睡。
“楊紫伊,這份文件半個小時內打好,然後送到我辦公室。”剛與采購部的經理談完公事回來的風鳴鶴直接將一份文件拋在紫伊的桌子上,那聲音,淡漠而無情。
“好。”咬著牙答應了,可她知道她今天白天恐怕完不成工作了,隻怕,晚上要加班。
半個小時,紫伊努力的終於將那份文件打好了,送到風鳴鶴的桌子上的時候,她的臉色甚至有些慘白,看著埋首於文件中的風鳴鶴她匆忙轉身,她病了,可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她不喜歡被人憐憫,從來都是。
從明天開始,她要換一個大一些的背包,而且,以後不管是陰天還是晴天她隨時都會帶上傘,被雨淋濕了感冒的事,她發誓再也不會發生了。
正走著,身後突然間傳來電話的聲音,風鳴鶴接了起來,“對的,每天都要一束紫玫瑰,晚上十點鍾左右送到藍調酒吧,會有人告訴你們玫瑰花要送給誰……是的,謝謝,再見。”
藍調。
玫瑰。
十點鍾左右。
步出風鳴鶴的辦公室的時候,紫伊不淡定了,風鳴鶴他這是在幹嗎?
為什麼要送她玫瑰花?還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