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批準,所以,現在還是你的工作時間,那份資料是機密文件,不能假手他人,下午一點鍾的會議要用,你知道的,做我的秘書一向不容易,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立即換人。”
“嘭”,電話真的掛斷了,是風鳴鶴。
紫伊咬咬牙,是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原來,她連生病的權利也沒有,怎麼也不想向風鳴鶴妥協,收了快遞還是認真的打好了那份文件,她記得他的郵箱的,發過去再用手機發了一個短信:已發郵箱,請接收。
隨即,她掐斷了電話線,還有門鈴的開關,甚至連手機也關機了,風鳴鶴,他休想再打擾生病了的她。
隻想睡覺,吃的藥藥量太重了,讓她頭重腦輕。
紫伊睡得昏昏沉沉的,她隻知道自己一直在睡覺,深藍色的窗簾再加上被子蒙過了頭,她連白天黑夜都不想知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朵裏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
她想動,卻渾身都痛。
可那聲音越來越不對了,好象是門的方向。
正要坐起來,房門已經開了,“楊紫伊,你裝什麼裝,別以為電話手機關機門鈴掐斷我就進不來了,開鎖公司開你的門根本就是小意思,你想怎麼樣?”
風鳴鶴連珠炮的聲音如珠子一樣的倒過來,也把紫伊徹底的驚醒了,一伸手就拿起眼鏡戴在鼻梁上,她真是懶著跟他說話,卻不得不說,“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風先生,請你出去。”
風鳴鶴一笑,直接搬過她臥室裏的一把椅子,然後就坐在她的床前,“你告呀,我是你老公,話說,我還沒有行使過我做老公的權利呢,你這樣躺在床上,是不是等我來要你?”
他說話臉都不紅的,就好象她是故意要這樣引來他再請他爬上她的床的,紫伊皺皺眉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我很累,如果有事你就說,如果沒事,請你離開。”
“楊紫伊,你如果不能勝任我的秘書就請給我走人。”說著,他一下子就揭開了她身上的被子,竟是那麼的用力,那被子一起而忽閃的風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冷,她很冷。
隨著她的瑟縮,床前的男人掃了一眼穿著卡通睡裙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可吸引他眼球的不是女人的睡衣,而是她臉上的潮紅,大手落下去,就落在紫伊的額頭上,“你發燒了?”
“沒……沒有,你走。”她牙齒打著顫,卻說什麼也不承認,隻想讓他離開,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很久沒病了,一病卻是這樣,一發而不可收,同時,她的手臂無力的去抓向那已經垂落在地板上的被子的一角,她冷,很冷。
“Shit!”風鳴鶴一聲低吼,隨即就抱起了床上的女人,那懷抱是那麼的溫暖,一瞬間讓紫伊迷糊的甚至忘記了反抗。
可風鳴鶴才走了兩步紫伊就知道不對了,“放……放下我。”
“閉嘴,去醫院。”摸著她額頭的熱度最少也有四十度了,這女人不要命了嗎?好象這之前的幾天他看她的臉色都不對,還以為是她化妝化的故意要吸引他來關心她呢,原來,她是真的病了。
“不去,我不去。”她開始後知後覺的拚命的掙紮,她不想去醫院,一點都不想。
他不管,直接就抱著她奔進了電梯,由頭至尾完全無視她的掙紮。
紫伊要瘋了,眼看著他已經打開了車門,她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咬下去,口齒間頓時傳來一股血腥的味道。
“楊紫伊,你這是要我求你上車嗎?”
她一怔,突然間想起她與他之前的玩笑話,她並沒有想讓他求她,虛弱的搖搖頭,軟而無力的說道:“我不喜歡去醫院。”
“檢查了就回來。”不管他的抗議,她直接把她丟進後排車座上,然後拿起車裏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沒有開空調,車子裏的空氣舒適的讓紫伊又開始昏昏欲睡,她有些迷糊,腦子第一次的在回國之後開始短路,不知道是怎麼到的醫院,隻知道一直有一個男人抱著她,那種感覺第一次讓她沒有了怕的意味。
急診,所有的檢查都非常的快,一個多小時,全部都檢查好了,風鳴鶴放她在病床上,“發燒,再燒下去就是肺炎,住院好嗎?”想起胳膊上她咬下的那一口,想起他這兩天來對她的刁難,他還是很紳士的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
她搖搖頭,“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