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了一眼照片,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波動。
沈知禮和楊純交換了一個眼神,走上前去提醒了一句,“爺爺,我這可是鐵證。”
“所以呢?”
老爺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大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意思。
這下子沈知禮急了。
“你的孫女做出了這種事情,爺爺,你難道不應該教訓她一頓嗎?”
聽著沈知禮歇斯底裏的聲音,老爺子長歎一口氣。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把公司交給你嗎?”
聽著老爺子的質問,沈知禮頓時就是啞口無言。
“為什麼?”
沈知禮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老爺子隨手把那些照片扔進了垃圾桶裏。
“就好比是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這些兒女情長,可她已經在盡力地挽回客戶,減少損失,這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區別。”
老爺子用最是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殺傷力最大的話。
他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等到沈知禮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
“媽,爺爺這是什麼意思,他這不就是偏心嗎?”
沈知禮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番說辭。
楊純把人給拉了過來,好生安撫了一番。
“既然你爺爺現在不管事了,那我們也沒有必要捧著他,自然會有別人會幫忙。”
楊純說著神情逐漸幽深。
沈知禮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可楊純卻早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
這邊的沈風眠在謝鬱深家裏休息了兩天。
暫時躲避了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
而這兩天也是沈風眠為數不多的平靜日子。
謝鬱深會給她留下足夠多的個人空間。
哪怕是一日三餐的時候,他也隻是把飯菜放在樓下的桌上。
沈風眠得以冷靜的一番,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她在冰箱上麵放了一個便簽,隨後就離開了謝鬱深的家。
她一路來到了公司,可是才剛剛進門,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各位,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沈風眠神色淡然的掃了一眼。
這些人都是公司的股東。
雖然這其中還不乏公司的元老,不過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好人。
每到公司波動的時候,這些人都會找上門來。
所以麵對著他們這副問責的姿態,沈風眠還是平靜的樣子。
隻不過這一次領頭的人變了一個。
隻見沈知禮拿著一堆文件走到了沈風眠的麵前。
“沈風眠,短短幾天公司的股價就跌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這些股東一個交代?”
她說完,大手一揮,一大堆的A4紙從沈風眠的頭頂飄落了下來。
沈知禮洋洋得意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她仿佛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
親眼目睹著沈風眠的狼狽和不堪。
不過讓她失落的是,沈風眠的神情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還能雲淡風輕地扔開那些紙屑。
“所以你們幾位是跟著她一起來興師問罪的是嗎?”
沈風眠微微挑眉,直接就看向了對麵的那幾個股東。
她似乎是忽略掉了沈知禮。
沈知禮立刻衝上前去找著存在感。
“沈知禮,我今天是全權代表了這幾位股東,所以麻煩你還我一個解釋。”
看著沈知禮那副強勢的樣子,沈風眠隻覺得格外好笑。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股份有多少?”
這句話算是把沈知禮給問到了。
根據他們公司的約定,沈知禮手頭上的那點股份還不足夠驚動這麼多的股東。
沈知禮臉色微紅,一時之間竟然連問責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挺傲的嗎?”
沈風眠冷冷地問了一句,沈知禮自然是不服氣的。
“沈風眠,公司是在你的帶領下出了問題,現在所有人都在攻擊我們的公司,你非但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反而還無緣無故搞失蹤,哪怕我作為公司的一般員工,也應該有權利問你一句!”
沈知禮可算是給自己找到了由頭。
沈風眠冷笑,直接看向了她身後的那群股東。
“現在是到了年度結算的時候了嗎?還是到了分紅的時候?”
聽她問上這麼一句,股東們啞口無言。
畢竟現在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時間節點。
沈風眠見狀,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我要沒有記錯的話,上個季度的分紅應該是多了兩個百分點,所以我勸你們幾位還是到了拿錢的時候再跟我說話。”
沈風眠帶著公司逆風翻盤,自然也就有了說話的底氣。
沈知禮聽著這些話自然是不服氣的。
“你都把公司折騰成這個樣子了,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