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的沈風眠實在無暇顧及這些,隻是有些疲憊地問了一句,“謝鬱深,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沈風眠從來不敢妄想,時隔這麼多年,謝鬱深對她還能像從前那樣。
“我要你現在立刻去洗澡,沈風眠,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
謝鬱深說著煩躁了起來。
他甚至都不敢回想剛剛看到沈風眠的心情。
他心中那朵孤傲的高嶺之花,像是一下子跌落到了淤泥裏麵。
他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是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看沈風眠沒有動作,謝鬱深快步走上前去將人抱了起來。
這一次沈風眠沒有在掙紮。
謝鬱深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他把人放在了花灑下麵,順手打開了浴室的暖燈。
看著關上的門,沈風眠陷入了沉思。
不過很快她就將自己置身於熱水之中。
溫水流過了每一層皮膚的那一刻,她才總算是恢複了神智。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沈風眠才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
她剛剛坐定,謝鬱深就提著一個藥箱走了過來。
“別動。”
他半跪在了沈風眠的麵前,伸手替沈風眠,擦拭著膝蓋上的傷口。
他的手法格外仔細溫柔,就好像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了沈風眠的心間。
從沈風眠的角度望過去,謝鬱深眉眼陰鬱,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
“沈知禮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可知道此刻沈風眠卻不得不保持清醒。
聽到這番話的謝鬱深不為所動,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反而更加輕柔了。
“這裏痛不痛?”
他輕聲問了一句。
沈風眠低吼了一聲,“謝鬱深,沈知禮知道了!”
比起沈風眠的激動,謝鬱深明顯就冷靜了許多。
“所以呢?”
他微微挑眉問了一句,最後又換上另外一塊棉布。
說話間他又把沈風眠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酒精粘上了傷口,沈風眠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她稍微冷靜了一些,謝鬱深才開了口。
“沈風眠,我和沈知禮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聽到這裏沈風眠一聲冷笑。
“可是你們都已經訂婚了。”
“你和顧離不也訂婚了嗎?”
謝鬱深說完嘴角帶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風眠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唯恐暴露了什麼蛛絲馬跡。
謝鬱深也沒有繼續探究,隻是順手收起了酒精。
他站了起來收拾這東西,長歎了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沈風眠,我說過我會幫你的,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他說完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沈風眠。
沈風眠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
沈風眠明明已經很疲憊了,可是她卻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直到外麵的天已經擦亮,她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是一日清晨,陽光正好的時候,沈知禮突然就敲響了謝鬱深的家門。
“你怎麼過來了?”
謝鬱深剛剛從浴室裏麵出來,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冷冽的香味。
這副帥氣的樣子,讓沈知禮有些著迷。
“鬱深,原來你已經醒了,我還準備過來給你做早飯呢。”
沈知禮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就側著身體準備進去。
可誰知道謝鬱深卻單手擋在了門口,似乎不打算讓她進門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知禮有所察覺,頓時就傻了眼。
“今天家裏不太方便,你先走吧。”
謝鬱深倒是也沒有跟她客氣。
沈知禮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
“什麼叫做不方便?誰在你家?”
沈知禮特地朝裏麵看了一眼,剛好就看到了那雙熟悉的鞋。
甚至都不等她反應,謝鬱深隨手就給關上門。
關門之前沒有任何的解釋,甚至連一句敷衍都沒有。
沈知禮被拒之門外的那一刻,整顆心都跟著跌入了冰窖。
“沈風眠?”
她不可置信地說了一句,眼淚一下子滑落了下來。
無可奈何之際,她隻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楊純。
楊純看著氣急敗壞的沈知禮,開口安撫道,“你現在可不能衝動,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住謝鬱深的心,女兒,咱們千萬要忍住了。”
“忍住?媽,我的未婚夫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了,我又怎麼能忍得住。”
沈知禮歇斯底裏地說了一句,剛好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老爺子的動靜,沈知禮擦了擦眼淚,氣勢洶洶地衝到了他的跟前。
“爺爺,你最寶貴的孫女兒,勾引了我的未婚夫,證據就在這裏,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沈知禮雙手環胸,做足了興師問罪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