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正在和即墨莘談著什麼的時候,聲樂的音已經戛然而止,望眼而去棠兒也頓在最後一個動作上。
稍稍停頓了一會,棠兒開始鞠躬準備退場離開。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司慎言又忽然出現在棠兒身邊。他不容分說地拉住了棠兒的手,兩個人對視隻一刹那便得以交換眼神,棠兒也在那一刹那,明白了司慎言的意圖。
這個舉動被林皎月看在眼裏,她心中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油然而生。
和林皎月預想的一樣,就在林皎月準備藏匿在人群中悄悄離開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道:“蓮女大人,您看我的愛妾都已經獻舞一支了,歸音閣裏女眷素來少於男子,您不打算表示一下也來一隻舞嗎?”
眾人中很多人都不知道歸音閣已經覓來了蓮花教中的聖女“蓮女”了,現在聽司慎言的話,都是滿臉震驚的看向林皎月,也是忽然那一瞬間,林皎月的身邊就已經空出來很大的地方,她身邊隻還剩下即墨莘。
林皎月被莫名其妙叫到就連她自己也是一陣錯愕。
本以為,棠兒在跳舞的時候一直往這邊看的目的,是為了多看幾眼即墨莘。但是在意料之外,棠兒看的人,一直都是她。
現在走也不是,她也不願意留。如果要走,那麼總要有一個交代:“司夫人的舞實數仙靈澄空,我不擅長舞曲,實在不敢跟司夫人相提並論。”
即墨莘不傻,他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的話,就真的不再適合當閣主了。而現在的扶風,他也站在不遠處,可是,如果是他開口為林皎月結尾不免會給人留下他天堂堂蓮花教教主欺負世家公子的莫須有罪名,嚴重的還可能涉及到整一個蓮花教,於是她隻能默不作聲的,最好不要開口,保護林皎月這一件事,隻能由即墨莘來。
“不會沒關係,不是還可以奏琴瑟唱小曲作詩雲雲,隻總有一個辦法的。”司慎言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他在警告林皎月,如果今天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就有很多種辦法把她林皎月趕走。
林皎月有些難為情,一來其實她會很多東西,但是都是“蜻蜓點水,廣二不精”的學法,再者說林皎月不喜歡在這些許多人的地方拋頭露臉,更何況現在還有人在等著看她自己對笑話,林皎月現在根本就是處於進退維穀的地步。
站在林皎月旁邊的即墨莘自然是發現了林皎月不知道該怎麼辦、猶豫不決的神情,他壓低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到的聲音安慰林皎月:“你不願意便不去。我身為閣主,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好是會落人話柄的。”
“不。”林皎月這個字是回複即墨莘的,他的好意林皎月心領,但是林皎月不能因為他們聯手針對自己就害怕他們而退縮,“我沒有什麼十分精通的樂曲,我也不會樂器或者舞曲,所以我就隨意唱首歌吧,大家都聽聽當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