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之際,林皎月餘光忽然瞟見司慎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轉到人群中央,林皎月示意即墨莘安靜下來,聽一聽司慎言準備說些什麼。
“諸位,我司某在歸音閣算是一個外人,但是恰巧近日登門拜訪即墨閣主。拜訪之人自當有一個拜訪之人的誠意,今日我司某為大家尤其是即墨閣主準備了一支獨舞。”司慎言大手一揮,不遠處便有人身形一晃出現在司慎言之前。
定睛一看,那個人正是棠兒。
棠兒身著水袖舞裙,妝容也十分精致,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的模樣。棠兒本身就長得嫵媚勾人,現在的眼神仿佛才是真正釋放了她自己,棠兒的一顰一簇,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惹人窒息的氣魄,讓人忍不住為她著迷,忍不住要拋開心頭所有的雜念去看她一個人獨舞。
棠兒的水袖放展開,不知人群中的哪一個地方也應聲響起了一聲弦音,棠兒本閉著眸子,但是忽然一轉身她的眼眸微睜,帶著許些惺忪慵懶的味道。承啟轉合,舞姿配合繚繞的弦聲,兩兩配合,相得益彰。
棠兒柔軟靈巧的身姿,再加上前一個群舞並不出色,棠兒刺客的獨舞可以說是豔壓群芳。
四下一片寂靜,沒有人忍心出聲,擾亂這優美的舞姿和動人的樂曲。棠兒就在這皓月之下,踏著徐徐吹來的微風,即使風拂亂了她的發絲,她也仍舊可以從容不迫的在風中翩翩起舞。
她每一個動作都柔中帶剛,恰到好處。
林皎月一個女子也覺得有些意外於棠兒的舞姿。而即墨莘看起來十分專注,但是就在他旁邊的林皎月很清楚即墨莘的身體分明是有些坐不住的模樣。
“這支舞怎麼說也算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了,你不看就算了,最起碼你應該好好坐著,讓她把舞跳完吧。”
林皎月雖然這些話的意思是在責怪即墨莘,但是林皎月的語氣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你說萬一她等會突然走過來想要和你互動的話,你就這樣走了,她他過來豈不是要沒台階下。”
“怎麼會,棠兒不是司慎言的愛妾嗎?”
即墨莘問道:“既然是愛妾,她怎麼會舍得讓她過來找我互動呢。”
林皎月笑了笑但是沒有說什麼,即墨莘涉世未深,他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現在的陰暗麵,那麼林皎月也不願意讓即墨莘提早感受到現事汙濁。
正說到這的時候,林皎月忽然看見棠兒往這邊瞟了一眼。她覺得自己的預感好像已經被落實了,總覺得棠兒和司慎言好像在預謀著什麼。
事實證明,林皎月剛才應該和即墨莘一起走,而不是勸說即墨莘看在別人是女子的份上,就留下來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如果有再選擇一次的機會,林皎月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的離開。
而棠兒也不是要自己給她一個台階,相比之下林皎月更加需要一個台階。
因為他們算計的人不是即墨莘,而是那長槍一開始就是將矛頭指向林皎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