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之前的記憶全部被清空的緣故,林皎月也隻是隨口一說自己不懂舞曲,因為一旦萬一登台之後,效果反響卻遠不如棠兒,又或者是剛才大家所看見的都是壞好交疊,現在無論林皎月的舞到底有沒有勝過棠兒,他們的心裏都已經認定了棠兒是跳的最好的人。
所以林皎月這樣做不過是緩兵之計,也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也好,司某洗耳恭聽。”司慎言的笑容半真半假,林皎月讀不懂司慎言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隻是覺得好像他正在一步一步在把所有人都帶進一個大圈套裏。
誰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張口便能知道自己要唱什麼才適合現在的情形或者是,能讓人覺得聽起來跟勝對方一籌。
林皎月隻是下意識張口的時候,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歌謠,此時的林皎月記不起那首歌要到底是從何而來,隻是覺得她一張口,那首歌便浮現在自己腦海裏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她唱的首歌。
那首歌除了林皎月之外,沒有人聽過,所以更別說有人會幫林皎月演奏了,整一曲歌下來都是林皎月在清唱。但在這種如同新璞玉渾然天成,不加修飾的情況之下而唱的歌,反而更加富有感染力。
如果說棠兒的舞是令人驚豔的,是一種動人心魄的魅惑之感;那麼林皎月的歌就可以說是安靜溫柔的,可以稱之為安魂曲的力量。
沒有人發現一曲之後的林皎月,因為害羞而耳尖通紅。如果不是現在正處於黑夜,黑夜完全可以籠罩起一個人的表情和臉上的神色,那麼將不難發現其實林皎月的臉比她的耳尖還要紅上幾分。
掌聲突兀地從人群的一個角落裏響起,這一聲尖銳而又孤立地掌聲,劃破了蔓延在空地上的寂靜。這掌聲的主人正是司慎言。
“不愧是蓮女,嗓音如此動人富有感染力。棠兒說,您,真是令她折服地五體投地。”司慎言臉上仍然掛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或許那個笑容,也真是林嬌月反感他的原因所在。
司慎言的這番話在林皎月那,根本無法分清楚褒貶好壞,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反而讓林皎月更加找不到台階下。她的臉頰變得更加通紅,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現在鑽到地裏去的話,林皎月也不一定不願意去嚐試一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扶風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林皎月身邊,拉起林皎月的手,目眄四周。
原本還嘈雜、人聲鼎沸的地方,在那一瞬間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今天是個好機會,許多生為蓮花教或者是歸音閣的元老級人物都在場。也趁今天這個機會,我想向大家宣布,這個就是我們蓮花教的蓮女大人。前後再有人出來冒充蓮女,一幹拿下,格殺勿論!”扶風比即墨莘年長許多,他的氣勢也自然不在話下。別看扶風平日裏不太喜歡說話,但是他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忍不住去聽信,去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