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就一次，至於被幹……
唐天昊咂咂嘴，沒敢說。
“大哥，咱不說這個了，行不？”
萬學勤起身，“我還有事，再見。”
“哎……”唐天昊一把沒抓住，萬學勤進入了實驗室。
……
顧綰綰回到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哼著小曲上樓，看到白燁打開房門看著她。
“你怎麼還沒睡？”
“不放心你。”
“我沒事，今天挺順利，接了個大單。”說著她又哼著小曲，走到白燁的麵前，“你早點睡吧，明天不是去醫院？”
“嗯，你回來我就放心了。”白燁關上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頁麵顯示的是跟蹤記錄。
當紅點繞著巴黎大街轉悠的時候，白燁的心情很緊張，他擔心顧綰綰去見霍世成。
雖然霍世成現在未必肯見她。
好在，顧綰綰新鮮勁過了才直奔一個高檔住宅區。
白燁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紅點，直到顧綰綰返回。
確定她並沒有其他行蹤，心中對她的那點隱隱的質疑總算是消失了。
顧綰綰簡單衝了個澡就睡下，可是快要睡著的時候，腿又開始疼了。
這一次，蔓延到了她的腰。
顧綰綰痛的根本就沒辦法翻身，隻能維持著躺下的姿勢，側頭咬著被角。
腳腕上的傷口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痛！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滾落，模糊了她的眼睛，她都不敢抬手擦一下。
顧綰綰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好讓掛在睫毛上的汗珠滾下去。
疼痛稍微舒緩了一些，顧綰綰才側頭把汗水蹭在枕頭上，翻身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混蛋……”她咬著牙，繼續翻，終於躺在了一片幹燥的被褥上。
幾秒鍾後，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封了，顧綰綰緊緊的裹著被子，還是凍的瑟瑟發抖。
得得得……牙齒不停的碰撞著。
顧綰綰感覺腿上的皮膚已經被凍死了，因為她的手觸碰上去，沒有一點感覺。
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恐懼感，她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女孩的眼睛猛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黑色瞳孔的麵積越來越大。
……
翌日，顧綰綰早早就洗漱完畢。
還煮了兩份泡麵。
白燁扶著樓梯下來，聞到飄著的香味。
“聞著還不錯。”
“必須得！”顧綰綰拉開椅子，扶著白燁坐下，然後把筷子遞到他手裏。
“雞蛋麵？”白燁愣了一下，“你不喜歡這個味道的。”
“你喜歡啊。”顧綰綰摘掉圍裙，在他的對麵坐下，“我也不能太自私，總是想著自己吧。”
白燁成功被她取悅，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等下讓你感受感受我的車技。”顧綰綰一邊吃一邊說，“我昨天溜了好幾圈，特別爽。”
“十九區比較亂，晚上還是不要去的好。”白燁柔聲道。
顧綰綰掀起眼皮看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去十九區了？”
“車上有定位。”白燁淡定解釋，“出廠就有的，防止被盜。”
“這就方便很多了呀！”顧綰綰不僅沒有因為白燁監視自己而生氣，反而特別高興，“萬一我在哪裏出了狀況，你就可以直接過來救我了！豪車就是功能多呢。”
“嗯，對你這個路癡來說，功能比較好。”白燁盯著顧綰綰的眼睛說，“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會泄露隱私。”
“無所謂啊，咱們又不是外人。”
顧綰綰那毫無防備的笑，徹底打消了白燁的疑慮。
“你要不要看電視？我找到遙控器了，掉在沙發的縫隙裏了。”
“……不看了。”白燁笑笑，“你不是說吃飯的時候看電視不好？”
顧綰綰咬著筷子笑了，“你說，要是所有的夫妻都像咱們這樣互敬互愛，怎麼會離婚呢。”
“夫妻？”白燁一怔。
“不是嗎？”顧綰綰澄澈的眼睛眨巴了眨巴，“你該不會……”
“不會！”白燁打斷她的話，臉頰瞬間就紅了，“永遠都不會。”
“嗯！”顧綰綰用力點頭，兩人繼續吃麵。
到醫院換藥的時候，顧綰綰問要不要她陪著換藥，白燁堅持不同意。
“你這是微整形，怕啥呢。”
“不準看。”白燁紅著臉，驅趕顧綰綰，“以後再……再給你看……”
“好了好了。那我到外麵去等你。”顧綰綰走出病房，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森冷的戾氣。
醫生換藥的時候，白燁也沒閑著，拿出手機查詢今天的重大新聞。
霍世成答應他今天要去自首，霍氏家族在歐洲很有影響力，新聞一定會跟蹤報道。
不出所料，新聞頭條就是霍氏唯一繼承者出入警局 的報道，但是具體情況並沒有說。
也對，這種事必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才會公開。
白燁換好藥出來，看到顧綰綰坐在椅子裏玩消消樂，竟然已經玩到一千多關了。
聽到開門聲，顧綰綰抬頭看過來，“好了？咱們回去吧。”
“我記得你才玩到五百多關的。”白燁指了一下顧綰綰的手機。
顧綰綰抓抓額頭的碎發，笑道，“你不會嫌我敗家吧！”
“又充值了？”
“不然怎麼能一路暢通呢。”
“這遊戲很好玩？”白燁問。
“之前覺得好玩，現在覺得不好玩了。”顧綰綰按下電梯，“感覺很幼稚。”
叮咚，電梯到達。
顧綰綰扶著白燁的手臂剛要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霍世成站在電梯的最裏麵，185的身高讓他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他低垂著頭，好像在看上手上的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綰綰。
“哎，你進不進啊。”站在門口的病人問了一聲。
“不了，下一趟吧。”白燁擺手。
他一說話，霍世成抬頭看過來，同時也看到顧綰綰。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瞬間被冰封。
“哪一趟都是這麼多人，上吧。”顧綰綰堅持，扶著白燁走進去。
他們站在電梯口的位置，背對著霍世成。
可是顧綰綰仍舊能感受到哪冰刀子一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抓緊了白燁的手臂。
白燁側頭看過來，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給以鼓勵。
電梯到達下一層，有人下。
顧綰綰跟白燁隻能閃開電梯口，往裏退。
退來退去，就退到了霍世成的身邊。
那股冷空氣盤旋在電梯箱裏，尤其是站在霍世成身邊的顧綰綰，感覺空氣中都是屬於霍世成獨有的淩冽氣息。
顧綰綰轉頭，故意不看霍世成，輕聲對白燁說。
“等下咱們去轉轉吧？”
“你想去哪？”白燁撇了霍世成一眼，嘲諷道，“埃菲爾鐵塔？”
“太俗了，換個地方。”顧綰綰嘟了嘟唇說，“我聽說很多明星都在聖心大教堂舉行婚禮，咱們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