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送過來了。”
白燁說。
“等下你開車出去吧。”
“好啊。”顧綰綰猛點頭，“顧客可能很晚才回來，等下我再陪你看個片。”
“還看？”白燁笑著，給顧綰綰的碗裏夾菜。
“看，我必須猜到凶手是誰！”顧綰綰用筷子一指白燁，“你也吃啊。”
“你先吃，我去開電視。”
顧綰綰低頭繼續吃麵，但是小眼神悄悄的看過去，遙控器已經被她藏起來了，就是怕白燁看新聞。
但是她失策的是，白燁找不到遙控器後，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同步的遙控。
當電視裏響起新聞播報的時候，顧綰綰一口麵條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咳，她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
“怎麼了？”白燁抬頭看過來，目光微不可察的變化。
顧綰綰灌了一大口水，這才順下去。“太好吃，吃嗆了。”
這下子，她的心都提起來，吃麵條的速度明顯變慢，而且時不時的看向電視。
“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會消化不.良。”顧綰綰催促白燁先吃飯。
“誰說的？”
h字的發音都出來了，硬生生被顧綰綰改成w。
“我說的。”顧綰綰一梗脖子，“剛剛說的，而且吃飯不能超過二十分鍾，不然對身體也不好。”
白燁吃了一口麵條，微笑的看著她。
“這是霍世成說的吧。”
“……”
“他太自律。”白燁笑著說，“有時候我都替他累。”
“對不起。”顧綰綰放下筷子，“我不是有意提到他的。”
“不怪你。他確實影響了你很長一段時間。”白燁看著顧綰綰，目光堅定，“我相信我會逐漸取代他。”
“你現在已經取代了呀。”她托著下巴，問道，“你不是一直在城堡裏的嗎，什麼時候離開他去教書的？”
白燁吃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勾唇一笑，“你走後。”
“催眠結束？”
“嗯。”
“哎呀，我怎麼又問過去的事情，你就當我沒說。”顧綰綰起身，拿起白燁的手機去換台，“找個電影看，這個一點也不好看。”
現在還沒有任何關於唐舒雅跟霍世成斷絕關係的新聞，萬一等下有了就麻煩了。
“咱們看福爾摩斯吧。”顧綰綰建議。
“好。”
找到福爾摩斯第一季，顧綰綰按下暫停，然後把桌麵清理了才扶著白燁走到沙發裏。
“你那裏用不用換藥？”
“明天換。”白燁扶著扶手輕輕的坐下。
“那我開車送你去啊。”
“好。”
顧綰綰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看電視，單純的不想白燁看到關於唐舒雅或者霍世成的新聞。
所以到最後，她有點昏昏欲睡。
嗡嗡。顧綰綰收到短信。
她立刻來了精神，“客戶給我發短信了，讓我過去。”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白燁按下暫停，“車鑰匙在桌上。”
“你也別看了，早點休息。”顧綰綰抓住白燁的手臂，“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別看了，你現在是病人，要多注意休息。”
半推半拽的，顧綰綰把白燁給弄回了房間，親眼看著他躺下，她才關了燈離開。
一樓大門關閉，布加迪獨有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然後遠去。
二樓的某個窗戶再次亮起燈。
白燁坐起，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你時間不多了。”
電話另一邊，想起霍世成低沉而淩冽的嗓音，“明天。”
“八點前，我要看到新聞，不然……你知道後果。”
“白燁，事情做絕，對你沒有好處。”
“哼，你在跟我求饒嗎？”白燁滿眼的鄙夷，“嗬，嗬嗬。不然你試試？說不定我會心軟。”
“顧綰綰不適合你。”霍世成沉聲。
白燁的眼神驟冷，就連聲音都變得陰森森的，“八點！晚一分鍾都不可以！”
說完，他直接掐斷了電話。
顧綰綰駕駛著布加迪威龍，行駛在巴黎的街頭。
車子的性能非常好，內飾也很漂亮。
顧綰綰按照導航的位置，將車子停在一個高檔小區，然後打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
私人會所。
唐天昊美滋滋的炫耀著自己的功勞。
秦世風淡淡的撇他一眼，“我覺得泰國更適合你。”
“我看你是嫉妒我！”
“嫉妒你胸大。”
“……”唐天昊抖動著兩塊胸肌炫耀著。
秦世風冷嗤一聲看向霍世成，“大哥，我請了英國最出色的律師為你辯護，明天就到。”
“唐舒雅的目的是什麼？”萬學勤疑惑，“她跟你脫離關係，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那就不是咱們考慮的了。”唐天昊翹著二郎腿，叼著牙簽，“反正對咱們有利就行唄。”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咱們還是謹慎點好。”萬學勤始終不認可這件事。
“大哥說的有道理。”秦世風非常嚴肅的說，“就算您要舉報唐舒雅，也不在這一兩天，咱們再觀察觀察？”
霍世成的手裏晃動一杯紅酒，深邃而鋒利的眸子透過燈光審視杯中的液體。
暗紅色的液體，就好像是鮮血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
男人黑色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一口喝幹紅酒。
“報警。”
“二哥！”
“世成！”
“……”
“如果我進去，你們都好自為之。”霍世成麵無表情的站起身。
看著男人消瘦而落寞的背影，秦世風捏碎了手中的紅酒杯，起身跟上。
唐天昊湊到萬學勤的身邊，笑嘻嘻的，“大哥，給你看張照片。”
說著，調出來自己女裝的樣子來。
“感覺怎麼樣？。”
萬學勤撇了一眼手機，又撇唐天昊，“惡心。”
“怎麼惡心呢，我覺得挺好看的啊，還有這張……”唐天昊繼續翻找，手指無意中點擊了一個視頻。
裏麵立刻傳來奇怪的聲音。
“嗯……啊，你好棒……啊！”
唐天昊嚇的一哆嗦，越是想關掉，越是關不掉。
目測萬學勤的臉色越來越黑，唐天昊直接把手機按了關機。
“大哥你聽我解釋，這是我幫二哥演戲的時候放的，真不是我平常看的！”
“是嗎？”
“我對天發誓！”
“那你平時看哪種？”
“就看看小飯的……”唐天昊一捂嘴，差點就給萬學勤跪下了，“大哥，那都是幾年前看的了，我發誓，這幾年我真沒看過。”
“別說看，這幾年我特麼就幹過一次，還是睡著的時候！”
萬學勤漫不經心的問，“你確定，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