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秦佑珂,也會認為自己,死了

秦誌行失去了耐性,狠厲說道:“他要是這樣,我就讓他死心。”

寧夢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怎麼樣?”

“見著屍體了,他就該死心安心當他的少將。”秦誌行心裏有了打算。

“你不要亂來,要是孩子沒了,這日子,我就不跟你過了。”寧夢威脅道,他是男人,心腸跟手段比自己都狠厲得多。

秦誌行無語看了她一眼,“這麼多年夫妻,你還不信我處理的方法嗎?”

寧夢無奈說道:“就是這麼多年的夫妻,我才懂你,你把珂兒的未來,看得比我們夫妻情分還重。”

帶著幾分抱怨,帶著幾分肯定,卻也真實。

“放心,我不會亂來,你喜歡這個孩子,肯定會留著,不過,不要讓那個女人順意。”秦誌行下定決心道。

“你隨意。”不傷害孩子,寧夢覺得他做什麼都沒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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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裏,橋楚蜷縮在床邊,四麵牆依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經過這次,她才知道原來人沒事可以做的時候,是那樣的可怕,除了等著吃,連報紙雜誌也沒有。

她滿腦子裏都是想念,可是,連秦佑珂的一點消息,她也接受不到。

“佑珂,對不起。”橋楚低下頭,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項鏈,如果她不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把頭埋在膝蓋之間,周圍安靜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如果不是知道門外還有人守著,她,會真的懷疑隻有自己一個人。

她的活動範圍,隻有臥室到洗手間……

門鎖傳來扭開的聲音。

橋楚抬起頭,看著臉色陰沉的秦誌行走進來,看著她過分蒼白的臉蛋,沒有一點紅潤,“守衛說你吃飯吃得少。”

“吃不習慣。”橋楚別過頭,看著另外一麵牆。

自從被抓了以後,她的反應比任何時候都大,吃什麼吐什麼。

“我對你已經很仁慈,夥食方麵從來不克扣。”秦誌行插著腰,坐在沙發上。

“不管您的事。”橋楚依舊沒有看他,看著,隻會更加想念秦佑珂,隻會想要打聽他的消息。

她心裏清楚,他不會告訴自己的。

“現在我給你一條路的選擇。”秦誌行濃眉皺起,看著凶的很。

他們夫妻二人,他一直扮演黑臉。

橋楚正眼看著他,沒有說話,嘴唇僅僅抿著,眼中也沒出現他認為該有的期待。

“如果你答應你不繼續愛著佑珂,等孩子生下來後,我會安排你出國,給你一條生路。”秦誌行拋出誘餌,“而且環境不會比之前差。”

“我拒絕。”橋楚淡淡吐出三個字,沒有猶豫,沒有思考。

愛他,已經成為了生命裏麵唯一的信念,如果她為了自己好受而答應不愛他,太難了。

所以她給出的答案,快而簡單。

卻是秦誌行最不喜歡聽到的答案,“橋楚,你就是這麼賤的嗎?給臉不要臉,給你活著,你也不珍惜。”

“我肚子裏的孩子,等他出生後,你們肯定會帶走,孩子沒了,你們還要求我不能喜歡秦佑珂,我人生活下去的兩個動力都沒有了,我還怎麼過?”橋楚說了一段話,也不管,他懂不懂。

秦誌行或許是不懂的,他的婚姻,不就是誰對他有利就娶誰麼?這樣的人這樣的婚姻過了幾十年,觀念也全部扭曲了。

或許說,是跟她的不一樣。

秦誌行眯著眼睛,“好,那就成全你,孩子生下來後,你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不過現在,我得讓佑珂以為你已經死了。”

“你什麼意思?”橋楚警惕看著他,讓秦佑珂以為自己死了?他是想怎麼辦?

“給我一個信物。”秦誌行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我渾身上下,連手機也被你們拿走了,有什麼信物?”橋楚說道。

想到了身上的項鏈,她不想給,還沒來得及遮掩,就被秦誌行一下子奪過去了。

“你還我!”橋楚伸出手,想要拿回來,他是想要拿自己的項鏈,來證實自己的身份嗎?

想到他可能會做的事,橋楚心裏害怕,要是秦佑珂當真了,他會怎麼辦?

她寧願他以為自己失蹤了。

秦誌行看著她這麼寶貝這條項鏈,知道自己拿對了東西,“佑珂認得這條項鏈是吧?”

“搶劫是違法的。”橋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什麼罪,比得上殺人,這條罪,我遲早也會背上的,你就在這裏,好好養著這個孩子,孩子在你的肚子裏呆多久,就是你活著多久。”秦誌行拿著項鏈走了出去。

橋楚看著門被關上,重新陷入了絕望當中。

項鏈被拿走了,她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眼中的死人了,包括秦佑珂,也會認為自己,死了。

寧夢站在門口,看見秦誌行走出來的時候,焦急上前,“怎麼樣?拿到東西嗎?”

秦誌行晃了晃手裏的項鏈,“東西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好了。”寧夢探過頭看了門口一眼,可是門被關上,她看不到橋楚的情況,隻能問著眼前的人,“你不會動粗了吧?”

秦誌行橫著眉頭,“我是那樣的人嗎?”他剛才的動作,頂多勒了勒她的脖子,死不了人。

“你就是,粗魯脾氣也不好。”寧夢拿過他手中的項鏈,“走吧,把東西處理掉,今晚還要趕回去參加晚會。”

“嗯。”招待總統親衛的晚會,了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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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市錦都會大酒店宴會廳。

裏麵的人,每一個人都是身份不凡。

露台處,辛未毅打發了女伴,走到秦佑珂麵前,“你又在喝?”

他手上捧著一杯紅酒,雖然酒精含量低,但終究是酒,他這種借酒消愁的喝法,醉是遲早的事。

“早上沒喝。”秦佑珂的語調跟表情一樣冷漠。

“你當然早上不能喝了。”辛未毅無奈的很,幸好他早上沒喝,不然醉醺醺的怎麼迎接那些親衛隊?

今天早上,是他難得清醒的早上。

沒有聽到他說話,辛未毅繼續問道:“找到橋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