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如果她不在了,我也不會過得很長

橋楚一直找不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辛未毅無奈對著秦佑珂搖頭,“我的人找遍了金陽市,也沒找到。”

秦佑珂深邃的眼眸帶著淡淡的血絲,沉默不語。

辛未毅看著他眼底下的濃厚,問世間情問何物,上次橋楚失蹤的時候,他還躺在病床上,什麼事都不能做。

每天有藥物的支持,也不怕他會熬著睡不著。

“你多久沒休息了。”辛未毅問道,他現在簡直就是靠著酒精維持著自己的精神。

“不知道。”秦佑珂仰頭喝了一口酒。

別墅裏空空蕩蕩,他坐在吧台,開了一瓶威士忌,也沒兌冰,就這樣喝著。

辛未毅真想讓林俏俏給他打上一針,讓他懂得休息休息。

“我看今晚也沒有消息,你去休息,明天還要迎接總統的親衛隊。”他勸說道。

明天的事情很重要,誰都不能有所閃失。

秦佑珂沉默不語,沒有橋楚的陪伴,他根本不能睡。

辛未毅朝著管家做了個眼色,管家明白,遞過一杯酒。

“喝了這杯,就好好去休息吧,阿珂,明天的事情處理完,再繼續找他。”辛未毅好好勸說著。

秦佑珂沒有答應,仰頭,一杯烈酒吞入腹中。

看著他把酒全部喝下,辛未毅站起來,拿著旁邊的手機鑰匙,“很晚了,我要回去,明天見。”

拍了拍秦佑珂的肩膀,當做是安慰。

辛未毅離開後,秦佑珂依舊坐在吧台,目光裏有著幾分頹廢。

管家無奈搖頭,這哪裏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將?

“少爺,少喝點。”他規勸道。

秦佑珂的目光冰冷,看著他。

管家哆嗦了一下,這件事,也有怪他,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收拾著剛才辛未毅喝過的酒杯。

寧夢走進來的時候,嗅著酒氣,眉頭緊皺。

“這麼晚了,還在喝酒?”她走到吧台前,看著一個空掉的威士忌酒瓶。

本來以為這個吧台就是一個擺設,沒想到今天還發揮了它的用處。

寧夢皺眉,一切都是因為橋楚。

“秦佑珂,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當母親的嗎?”聽不到他一聲響,她指責著。

現在他不但嗜酒,還連帶著,對自己這個母親越發不尊重。

“坐。”烈酒躺過喉嚨,秦佑珂的聲音特別沙啞。

寧夢一把抓著他,拉扯著,“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有點像秦家少爺的風範嗎?趕緊去洗澡,然後休息。”

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酒鬼,隻會抱著酒杯過日子,她的心,有些痛。

當初想要綁架橋楚,不是為了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橋楚在哪裏?”秦佑珂目光冰冷,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刀子。

不像是在看母親,而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帶著懷疑。

寧夢一拍桌子,“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說不定她跟別的男人跑了呢?”

秦佑珂勾著嘴角,沒有接話。

她生氣地雙手環在胸前,看著他是無盡的失望,“如果知道那個女人對你影響那麼大,在美帝國的時候,就應該找人給處理掉。”

秦佑珂滿臉陰鷙,如同能夠吞噬人一樣,“小楚是我這輩子的妻子,誰都不能傷害她。”

寧夢被嚇了一跳,他這樣,更加陌生,快要懷疑,他是不是被換了靈魂。

“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不會過得很長。”他說著,昏昏沉沉。

寧夢心髒像是被鈍擊了,他說的話,就跟橋楚說的一模一樣,她開始心慌。

自己跟秦誌行,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秦佑珂說完,像是喝醉了一樣,趴在吧台上,閉著眼睛。

管家鬆了一口氣,對著正在擔心的寧夢說道:“夫人不用擔心,少爺隻是吃了安眠藥,他已經兩個晚上沒睡覺,所以我自作主張……”

“做得好,找幾個人把他抬上去,還有,明天早上事情重要,不能讓他喝酒。”寧夢吩咐道。

“是。”管家答應。

秦誌行走進來,看見趴在那裏的秦佑珂,濃眉一皺,“怎麼回事?”

“喝醉了睡著了,我們回去吧。”寧夢滿腦子都是秦佑珂剛才說的話,莫名的,有些心慌。

從吧台椅子上跳下來,她聽見秦誌行抱怨,“都怪那個女人,紅顏禍水。”

寧夢轉過身看了一眼秦佑珂,即使睡著了,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緩。

這是他們要的結果嗎?

坐在車上,寧夢說道:“珂兒現在很難過,要不我們把橋楚給放了吧,不然這天天喝的,就算工作上不出事情,可是身體遲早有一天也會垮掉。”

秦誌行閃過一抹狠厲,“那個女人不能放,她現在知道我們囚禁她,到時候反咬一口怎麼辦?”

“我看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珂兒需要她,不然……誌行,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早些年的時候,生下了秦佑珂,她沒繼續要孩子,反而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業。

後來想要的時候,卻是流產了,醫生說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懷孕。

所以他們秦家,人丁單薄,如果不是政界不能亂搞,恐怕秦誌行外麵有好幾個子女了。

“她之前就違約,你幫她安排好一切,她不但沒有感激,還跟著回來,破壞了我們家裏的感情。”秦誌行指控著橋楚。

在她看來,橋楚就是個紅顏禍水,要禍害秦佑珂。

“可是,我們兒子對她一心一意,我看以後給他介紹姑娘,他也不會離我們。”秦佑珂長大了,遇到橋楚後,那些感情上隨遇而安也沒了。

“真是麻煩,那幹脆把她殺了好斷了他的念想。”秦誌行露出一抹厭惡。

半輩子都是他在指揮著別人做事,沒有人能夠讓他不順心那麼久。

橋楚是第一個。

“當然不可以!”寧夢手搭在他要撥通電話的手上,“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長孫。”

“要是以後珂兒不願意結婚,那這個孩子,就是繼承秦家燈火的希望。”寧夢分析道。

倒不是她對橋楚肚子裏得孩子感情有多深,隻不過那個孩子,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