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這是不是跟我們當初的目的相反了?

秦佑珂沒有到處搜尋,把槍放回槍袋,往辦公桌走去。

上麵還放著一遝文件。

秦佑珂翻開,直接翻到最後那頁,看著上麵簽署的名字,身體猛然一晃,是他。

“首長!”楊中校有著出色的經驗,一下子就看出這個辦公室裏有什麼不同,“這裏應該有一個電梯。”

他摸索著,想要找出機關。

秦佑珂把文件放回去,站在那裏。

楊中校順利找出機關,“首長,要跟下去看看嗎?”

“不用。”秦佑珂轉過頭,現在知道橋楚被誰抓走了,他吩咐道:“把駱天馳請回軍區喝茶。”

“首長?”楊中校不解,這不合適吧,畢竟對方沒有犯什麼事。

“他是這個公司幕後的老板。”秦佑珂說道,“收隊,回軍區。”

一隊人,直接收隊回去部隊。

楊中校也編了個借口,把駱天馳帶到軍區審問室。

秦佑珂坐在他對麵,“你把小楚帶去哪裏了?”他問道。

駱天馳揚著一抹邪魅,麵對著他的嚴肅,自己則是慵懶許多,“秦首長,我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呢,原來是關於橋楚的啊?”

秦佑珂握緊了拳頭。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怎麼會問我?”駱天馳回答著,心裏有了個底。

橋楚被秦家夫婦帶走後,到現在都不曾回來。

她怕是,回不來了。

都怪秦佑珂……駱天馳在心裏,把所有是親情發生的因果都推到秦佑珂身上。

要不是他的出現,橋楚依舊是屬於她的,也不會遭受那麼多。

“新聯合貿易公司是你私自裏創立的,小楚失蹤那天,就是在你的公司麵試。”秦佑珂也不說廢話,直接把拍到的放到桌子上。

駱天馳也不用確定,早就接到員工的通知,新聯合被搜了一次。

一下子,就猜到秦佑珂做的。

“對,我覺得她可憐,所以提供了一份工作,她沒接受,我們喝了咖啡,她就離開了。”

駱天馳現在也沒有收著她,所以覺得自己不必要心虛。

“我再問你一次。”秦佑珂張開薄唇,吐出冷厲的鋒刃,像是要把無數的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小楚被你藏到哪裏?”

“在金陽市,我藏一個人,是犯法的,你不如去問問那些,藏人不犯法的人?”駱天馳並不害怕。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楊中校一臉難色,說道:“首長,辛家的二小姐過來了,說要帶駱先生離開。”

他們手頭並沒有駱天馳的犯罪證據,所以不能找借口拘留。

駱天馳像個勝利者一樣,揚著笑容,聳了聳肩膀,“秦首長,還有事情要審問嗎?”

秦佑珂握緊拳頭,站起來,冷眼看著他。

就算綁架的人不是駱天馳,但是他一臉的嘚瑟,肯定知道什麼。

駱天馳見他不吭聲,想到他們之間都沒有得到橋楚,心裏依舊不痛快,想到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人世的可能,他的心就覺得一陣鈍痛。

橋楚,一個他連生日都不屑於記住的女人,現在他居然想要知道,她的死忌。

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忽然一停頓,轉過身,說道:“秦佑珂,你連自己愛著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是真的愛著橋楚嗎?”

“咚。”審訊室傳來一聲碰撞的聲音。

楊中校驚呼,“首長。”

秦佑珂的手,狠狠錘了一下桌子,手上染上了一片烏青。

“給我找,一直找到人為止。”他漲紅著眼眶,吩咐著。

駱天馳的話,刺激著他。

橋楚懷孕了,懷著自己的孩子,他是應該陪在她的身邊,不應該讓她受到傷害。

“是!”楊中校苦著眉偷。

“還有,駱天馳那邊,也要監視著。”秦佑珂說道。

楊中校猶豫著,“首長,您不是已經排除了他的嫌疑嗎?”

“他一從事違法的活動,直接抓回來。”秦佑珂握緊了拳頭,第一次,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軍銜,這麼沒用。

楊中校一頓,這是要跟駱家喝辛家宣戰嗎?

“是。”他心裏另外有了打算。

橋楚真是紅顏禍水,他無奈搖頭。

“監視秦家以及辛家的人。”秦佑珂吩咐完,直接走出審訊室。

剛才駱天馳的話,明顯是知道了什麼,雖然沒有說,但是卻給暗示。

楊中校說不出話來,良久的沉默,秦佑珂轉過頭,看著他,“有問題?”

“沒有,首長。”他點頭,“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布置好一切。”

秦佑珂轉身離開。

楊中校追上去,“首長,您要去哪裏?”

“找辛未毅。”秦佑珂說道,他或許能幫到自己。

楊中校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歎息一聲,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把這裏麵收拾好,還有,把駱天馳帶回來問話這件事,不要登記在記錄表裏。”

這件事要是被政敵知道,肯定會逮著機會大肆說一番。

“是。”

楊中校也跟著離開。

想了想,他給寧夢打了一通電話,“夫人,有件事,我想給您彙報會比較好一些。”

寧夢已經從關押橋楚的地方回來一段時間,剛聽完照顧她的傭人說的話,覺得額頭發疼。

橋楚幾乎不吃不喝,這樣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長?

“什麼事?”她的語氣不算好。

“首長因為橋小時的失蹤而幾乎瘋魔,現在要到處找人,您要不要……”楊中校的聲音頓了頓。

之前安排秦佑珂出行動,是她故意的。

製造了假的消息,讓他在邊關待了幾天。

寧夢這下子覺得頭更疼了,“你給我看著他,要是有什麼不對的行動立即彙報。”

“是!”楊中校結束了電話。

寧夢帶著怨看著秦誌行,“都是你做的好事。”

秦誌行抽著煙,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看看你的好兒子,什麼都沒跟你學,倒是脾氣,學得挺好的。”寧夢真怕秦佑珂這樣會毀了自己。

“他現在為了橋楚,像瘋了一樣,這是不是跟我們當初的目的相反了?”

他們之前隻是想讓秦佑珂跟橋楚斷了關係,讓他的前途不再受到阻礙。

可是事情到了現在,怎麼變得相反了?

寧夢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