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眼中寫著責備二字,她的故意,心裏理解,但是卻不讚同。
橋楚自顧自說道:“那時候覺得自己這次離開,就不能再回來了,愛他是真的,回不了頭心也收不回來,所以打算給自己送一份禮物。”
“沒想到還真的一個晚上就懷上了……”她頓了頓,或許是那個白天,也說不準。
“你真傻。”林俏俏的食指輕輕推了推她的額頭,聲音也有些哽咽,“當單親媽媽,很辛苦的。”
真想看看,橋楚這裏麵裝了什麼。
“我知道,所以現在開始,找份工作,好好存錢。”橋楚把自己的人生目標都給製定好了。
奶粉錢尿布錢,還有孩子以後成長需要的教育費用,這些一個都不能少。
他是秦佑珂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不能讓他生活在太差的環境上。
林俏俏看著她眼底泛濫的母性光輝,說道:“要是有困難就說出來,別自己扛著。”
“我知道。”橋楚感激一笑,至少還有她這個好朋友。
知道孩子沒有問題,她就放心了。
“對了,小楚。”林俏俏像是想到了什麼,喊住了她。
橋楚回過頭,看著她。
“你現在孩子才一個月,胎兒還不穩,不能進行那種事情,知道嗎?”林俏俏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了。”橋楚紅著臉,連續兩個夜晚,她跟秦佑珂都差點擦槍走火。
———
從醫院離開後,橋楚沒有直接回到別墅。
沒有秦佑珂的房子,始終是空空的,她找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坐下,打算消磨時間。
“客人,歡迎光臨,請問幾位?”她剛推開門,服務生就熱情上前。
“一人。”橋楚說道。
她被帶到了角落的位置。
服務生等著她點單,熱情推薦道:“我們店裏的咖啡不錯,您要試試嗎?”
“要一杯柳橙汁,謝謝。”橋楚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懷了孩子,就應該戒口。
“好的,您稍等。”服務生收拾著菜單離開。
橋楚隨手拿起放在旁邊架子上的雜誌。
雜誌不是新的,是兩個星期前的那種,她打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兩個星期前的雜誌,還是報道著秦佑珂跟辛芷蕭的婚禮。
看著報道拍出來的照片,這場婚禮,要是能夠舉行成功,肯定會是世紀婚禮。
盡管知道這個婚禮最後不會舉行,可是橋楚心裏堵得,還是很不舒服。
“客人,您的咖啡。”服務生給她端了一杯咖啡。
咖啡的香味濃鬱,可是橋楚要的是柳橙汁,她抬起眼眸,“你是不是送錯了,我點的是柳橙汁。”
“您的柳橙汁還在製作中,這杯咖啡是那邊那位先生給您點的。”服務生看著那邊。
橋楚順著服務生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秦佑珂。
心裏頓時生出厭煩,冤家路窄,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喝著一杯咖啡,也能碰見。
她把咖啡推遠,說道:“我不認識那位先生,這杯咖啡,我不能要。”
“可是……”服務生一臉難色,她這樣很難做。
“沒有可是,我隻點了柳橙汁。”橋楚正色說道。
服務生什麼都不知道,隻好把咖啡端走,端到駱天馳的麵前,並且把她的話原封不動告訴他。
駱天馳沒覺得意外,讓服務生把咖啡放下,眼眸帶著玩味,打量著橋楚。
咖啡送回去後,她就不再看他一眼,視他如同隱形一樣。
駱天馳站起來,走到她的桌子旁邊,“有人?”
耳邊的聲音太過熟悉,橋楚不用抬眸,也知道是誰,直接說道:“有人,不方便。”
駱天馳嗤笑一聲,還是坐下。
陰影投在橋楚的臉上,她隻是輕輕抬眸,拿著放在一旁的手袋,想要起來。
駱天馳看著她沒來得及合上的雜誌,故意問道:“很難過吧?”
橋楚的動作停滯,看了眼雜誌,淡定合上,“你管得太寬了。”
駱天馳嗤笑一聲,眼眸中帶著輕佻,“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有些事,提醒你,就該好好記著。”
他一副要恩賜於自己的樣子,橋楚不屑一顧。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她合上雜誌,放到一邊。
服務生正好把柳橙汁給送上,“客人,這是您點的橙汁。”
橋楚抿了一口,或許有駱天馳坐在自己身邊,杯子裏的橙汁,變得淡而無味,難喝。
把柳橙汁直接放在旁邊。
“你從沒有感恩的心。”駱天馳注意到那閃過的冷漠。
心裏低沉著,卻沒有說出來。
“那你說那麼多,不覺得浪費唇舌嗎?”橋楚冷冷的笑著,眼中沒有一點情誼。
眼眸閃過憤怒,駱天馳的表情依舊鎮定,手一下下的敲打著桌麵,指甲跟玻璃敲打的聲音很小,卻惹起她心裏頭無名的煩。
“橋楚,我見過太多不識好歹的人,但是他們都不如你厲害。”他說道。
輕挑嘴唇,橋楚從手袋裏拿出錢包,壓在杯子下,“過獎。”
“我是看在我們同床共枕那麼一年,不忍心看你用力撞南牆不死不休,到時候自己怎麼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橋楚沒有說話,就給他淡漠的側臉,抬起手想要把服務生給喊過來,卻被他壓了下去。
“放手!”橋楚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難看。
駱天馳沒有鬆開,“你以為秦佑珂跟辛芷蕭不結婚你就可以當秦夫人了嘛?橋楚,我勸你別癡心妄想。”
“我能不能當,難道是你說了算嗎?”橋楚不介意,他的誤解,手肘往後一抽,把手解救回來。
“秦家的人不會讓你如意,辛家的人也不會。”駱天馳說道,從辛雨竹的嘴裏得知,現在辛家把婚禮取消的事兒全部推到橋楚身上。
要不是秦佑珂喜歡她,他們兩家的聯姻會順利進行。
橋楚以後在金陽市的日子,艱難著。
而且,之前也聽說了,她被秦家的人送出了去,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看來橋楚真的能把秦佑珂給迷得糊裏糊塗的,越是這樣,駱天馳心裏的疙瘩就越來越大。
“你怎麼知道?”橋楚皺眉,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未婚妻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