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猶豫了幾秒,拒絕他的好意。
“我想,自己找。”她還是與以往那樣,跟秦佑珂在一起,還是想證明自己的本事。
聲音有些輕,她的目光柔情似水,有時候,女人的溫柔就是最好的武器。
秦佑珂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喃道:“別人都想著怎麼樣讓自己輕鬆一些。”
“你呢,隻想著怎麼讓自己更努力。”
可是正因為這樣,橋楚與旁人更加不一樣。
這就是她吸引自己的一個原因。
橋楚跟他一樣努力,憑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往上。
“我不想成為你嗬護的嬌花,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寬厚的肩膀,不會擱著她的下巴。
橋楚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粘人,溫順地看著他。
“要是遇到困難,告訴我。”秦佑珂輕輕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一口。
橋楚微微一笑,她最大的困難,就是跟他在一起會受到的阻礙。
“好。”她滿口答應,本來支離破碎的心,慢慢的被他的溫柔一點點補好。
他的表情溫柔得不像話,以前的那些淡漠被踢出再外,橋楚看得有些癡呆。
秦佑珂握住她的手,指腹在手背摩擦。
呼喚的聲音磁性又好聽,“小楚。”
橋楚眼睫毛微微顫抖,“嗯?”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吃了你。”秦佑珂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
橋楚臉色一變,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嚴肅地說道:“首長,闖紅燈不是什麼好習慣。”
嘴角揚起邪魅,秦佑珂倒是無所謂,手繼續捏著她,“你要是繼續這樣無聲勾引我,闖一闖,又何妨?”
“流氓。”橋楚拍掉他的手,卻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
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著電視,那裏正放著財經新聞,這樣子的生活,歲月靜好。
———
橋楚醒來睜開眼睛,秦佑珂已不在身邊,手習慣性摸了摸身邊,冰涼涼的。
她的心,忽然從滿懷期待,到跌入深穀,卻忽然之間,又嘲弄自己的癡戀。
秦佑珂本來就是大忙人,不在也是正常。
橋楚洗漱過後,下樓,管家在樓梯口候著,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問問管家,他去哪裏了。
管家卻像讀懂了橋楚心裏的想法,直接說道:“橋小姐,早上好,少爺一早就回部隊去了,您現在要用餐嗎?”
橋楚微微額首,“麻煩了。”
管家微笑帶路,說道:“不麻煩,少爺吩咐過,您就是別墅的女主人,我們要照顧您。”
橋楚聽著,紅了臉,女主人……
秦家的人還沒承認自己得身份,他倒是給這個頭銜給的心安理得。
用完早餐,橋楚給管家交代了一句,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醫院去。
林俏俏坐在診室裏等著她。
橋楚走進來,看見門口外的長廊椅子上沒有一個人坐著等候,就知道她為自己開了後門。
“小楚,快進來。”林俏俏看見她便招呼著,左右看看。
橋楚坐在她的對麵,被她這樣看著,渾身不自在,“俏俏,你這是看什麼?”
“望聞問切,我看看你是身體的哪裏不舒服。”林俏俏看過了,也沒發現什麼來。
橋楚壓低聲音,“我需要做檢查,但是想你幫忙保密,誰也不能說。”
林俏俏一怔,又問道:“就連秦首長也不可以?”
橋楚點頭肯定了。
“我答應你,你要做什麼檢查?我立刻幫你,需要的話,用我的卡去做檢查,沒關係。”林俏俏說道。
有她的保證,橋楚的心放鬆了很多,坦言道:“我懷孕了,之前醫生檢查,說已經懷孕四周,我自殺過,你也知道的,雖然那時候檢查著沒危險,但是心裏還是不踏實。”
林俏俏震驚地張開嘴巴,懷孕了?
站起來,她的目光從橋楚的臉上,落在了她的肚皮上。
那裏平平的,不過也是,才四個月。
橋楚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林俏俏的診室裏就有儀器可以檢查,她關上診室的門,說道:“我現在就幫你做檢查。”
“麻煩了。”橋楚點頭,站起來,主動走到診室的床上,躺著。
檢查過後,林俏俏還是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結果說明了一切,“你真的懷孕了。”
“快滿五周了。”橋楚補充道。
“秦首長不知道?”
“不知道。”橋楚坐起來,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
“可是你們現在住在一起,而且,肚子是會打起來的,以後各種孕相,也會很明顯,小楚,你不應該一個人默默承擔這一切。”林俏俏替她心疼。
她為什麼不讓秦佑珂知道,自己是明白。
“俏俏!”橋楚的語氣變得認真,“秦家不會讓我跟他住在一起很久的,甚至過一段時間後,我可能就不在金陽市了。”
“他們不能這樣做,不能帶走你。”林俏俏跟顧涼辰交往後,明白了這些道理,可是心底裏,覺得橋楚不應該承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喜歡上秦佑珂,又不是她的錯。
橋楚沉著一張臉,她不怪林俏俏把這一切都說破。
事實,就是如此,她沒有那個本事去反抗秦家。
“俏俏,我的事情,你讓我自己去處理就好。”橋楚說道,“我要好好保護自己,也要好好保護這個孩子。”
“明知道這個孩子不會被秦家承認,你也要生?”林俏俏覺得,她瘋了。
可是母性這樣東西,誰能說得準?
之前醫院來了個艾滋病母親,大家都勸著她放棄孩子的時候,她還是十月懷胎,把孩子生下來了。
健健康康的一個女孩,但是那個母親,就這樣離世了。
明知道自己會賠上生命,也堅持把孩子生下來,這就是母性的偉大。
現在的橋楚,跟那位母親相似。
“他就算不姓秦,也是姓橋,這個孩子,是我故意懷上的。”橋楚下地,穿著孩子。
林俏俏幫忙整理著。
“跟秦佑珂做的時候,是危險期,我還是沒有吃藥沒有戴套,就是想要這個孩子。”橋楚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