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人好吧,我就說他好。前些日子我去小姐的劇組,都是他帶著我到處轉呢,還拿水給我喝呢!”小薇跟旁邊的丫頭念起崔裕達的好。
“小姐呢?”四姨太拉著臉走進來,就聽見女兒房間裏傳來的鋼琴聲,徑直走去,“金子?”她坐到鋼琴的對麵,“今天崔先生算是怎麼回事?”
琴聲停下,寸金抬起頭,看著母親,說:“我怎麼會知道,又不是我讓他來的。”她站起來,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不是說是給弟弟百日慶賀的嗎?整個上海灘,誰不知道黃府喜得貴子。”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四姨太跟到女兒身邊,“今天他來了一個下午,全家上下就都在念他的種種好處,連門口的小薇都在念,你是要嫁給他嗎?”
寸金看了母親一眼,覺得她簡直是不可理喻,沒辦法溝通,於是她仍舊采用一貫的方法,對母親不理不睬。
“不吭聲?你除了這樣對你老娘還能做什麼?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四姨太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疊報紙,竟是寫寸金和崔裕達的緋聞,“你倒說說清楚,這算個怎麼回事?”
寸金皺著眉頭掃了報紙一眼,仍舊不吭聲,她是討厭這種小報的炒作方式的,處事低調的她也不喜歡崔裕達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毫不掩飾地說出他對自己的感受,這一切讓她感覺比戲還假。她把桌子上的報紙卷成一把,扔進門口的痰盂裏。
“你道這樣子就可以了?”四姨太走到窗口,推開窗子,指著花園裏徘徊的崔裕達,說,“你自己看看,弄個戲子站在自己家院子裏算什麼?!”
寸金歪頭瞥見花園子裏的守望自己窗口的崔裕達,眉頭一緊,走出房間。
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在黃家這氣派的花園裏,因前幾日下雨起的霧氣讓寸金看起來猶如夢幻一般,但是她臉上的表情仍舊十分清冷,不可接近,但是崔裕達十分自信,他能讓這個院子裏最嬌豔的花綻放出最美的笑容。
“你來做什麼?”寸金冷冷的問,給微笑著崔裕達澆了一盆冷水。
“你是討厭我的?”他失望地轉身欲走。
寸金覺得有一些過意不去,對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如此殘忍。“崔裕達!”她叫住他,“我們可不可以談談?”
跟著寸金走進她的房間,崔裕達簡直感覺走進了仙境,到處飄散著寸金的味道。“到我書房來。”寸金說著,又對小薇說,“給崔先生送茶上來。”
“噢。”小薇十分開心地應著,衝崔裕達微微一笑。
看著送茶給他的小薇頷首微笑,寸金不禁感歎,這個美男子總是這麼討女人的喜歡。
“寸金,”崔裕達先開口了,“我知道你要和我談什麼。”他看著小薇離開房間的時候才說。
“是嗎?”
“你是討厭我這些日子總是來找你吧?”
寸金表示默認。
“寸金,你……”
“既然戲已經拍完了……”
“我們依舊是朋友。”
“朋友也沒有必要天天見麵……”
“寸金,你就當真隻把我當做普通朋友?”崔裕達坦率地注視著寸金秋水般的雙眼。寸金躲閃著崔裕達的目光,她不習慣他這麼問,讓她一點準備都沒。“寸金,你當真對我沒有其他的感覺嗎?”
寸金皺了皺眉頭,不安地說:“我不喜歡你這麼問。”
“那我應該怎麼問?自從電影殺青後,你總是這樣回避我,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不應該這樣回避的。”
“你想要怎麼樣?”
崔裕達站起來,盯著寸金畫一般的臉:“我想要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
寸金的眉頭一跳,她沒能想到崔裕達如此直接地提出追求自己的要求,一時間她不知如何作答,她習慣拒絕別人,但是對於有好感的崔裕達,她不忍心,這一刻的猶豫便讓崔裕達綻放開了笑臉,讓寸金恍若又陷入戲中對梁山伯的迷戀中,戀愛的心情從戲中延續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