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到下邳尋友訪嘉朋

第190章到下邳尋友訪嘉朋

梁山泊的後泊鴨嘴灘上,晁蓋、吳用、林衝等人率一眾好漢,就在那裏立候,將到天晚的時候,遠遠的戰飛駛而至,不等船停,公孫勝飛身下船,就到了晁蓋身前,躬身一禮道:“哥哥,小弟回來了!”

晁蓋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這可是大獲豐收而回啊!”

公孫勝微微一笑,回頭看看,戰船近岸,急忙喚了樊瑞過來,道:“天王哥哥,這是我收的徒兒,江湖上有名的好漢“混世魔王”樊瑞。”

樊瑞急忙向晁蓋見禮,道:“見過天王。”

晁蓋忙擺手道:“樊魔王不必如此多禮,你的名字,我也是聽說過的。”吳用笑道:“好啊,一位天王,一位魔王,這不平之世,有你們二位,足以鬧個天翻地覆了。”

晁蓋放聲大笑,就拉了樊瑞的手過去,徐京、李從吉、項充、鄧舉、區昆、張榮等人一一見禮,除了下山去接家小的李袞,還有在半途下船,跟著鳳彩霞去了濟州的時遷,大家都在這裏了。

晁蓋知道這次有老小來,特意委了秦明夫人還有花恭人兩個負責接待老小,花碧芳就護著那些老小去了後寨,晁蓋這裏把一眾好漢都請到了聚義大廳,新來的一眾好漢就在左首上席坐了,山裏原有的頭領都在右首主席相陪,山裏早就準備了酒席,這會流水價的送了上來。

晁蓋端著一大碗酒,起身道:“諸位!此翻我梁山又有一眾好漢上山,而且他們是我京東諸路之中,第一個打破城池的,算得是英雄人物,卻讓我們共敬這些新兄弟一杯!”

大家一齊舉杯,徐京等人不敢怠慢,起身與眾人喝了酒,晁蓋滿意的笑道:“好,大家都隨意,隨意啊!”

眾人都坐下喝酒,樊瑞這裏端了酒碗過去,拍了拍王英,道:“王家兄弟,前番得罪,還請勿怪,樊瑞這裏給你賠罪了。”

王英這人有個好處,就是事過即罷,這會笑道:“哥哥客氣了!”說完了端了酒和樊瑞喝了一個,晁蓋看見問道:“怎麼?樊魔王和王家兄弟以前認識嗎?”

樊瑞剛要說前因後果,王英急忙道:“沒事、沒事,我們兩個是在江湖上有過來往。”把話岔開之後,王英才向樊瑞道:“好哥哥,我們梁山軍紀甚嚴,若是天王哥哥知道了我那狗皮倒灶的事,少不得要責罰於我,還望魔王哥哥幫我遮掩遮掩。”

樊瑞實看不上王英,但是他想著不好讓公孫勝為難,這才上前陪禮,所以也不會去多那個嘴,於是點頭答應。

酒過三巡,吳用把公孫勝拉了開來,小聲把他和晁蓋商量的坐次和公孫勝說了,這次的人是公孫勝帶回來的,安置自然就要通過他的同意。

公孫勝倒沒有什麼異議,於是吳用再回到坐位上,就給了晁蓋一個暗示,於是酒到一半,晁蓋讓人把酒席撤下,請眾人都到水亭坐了,先喝了一回茶,醒了醒酒,然後就說起了這排座次的事,就請樊瑞、徐京到阮小七肩下,坐了第十四、十五位,請項充、李從吉到黃信肩下坐了第十七、十八位,鄧舉、區昆、張榮去花碧芳肩下坐了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位,此時除了蕭嘉穗去了南方沒回之外,山上共三十三位頭領,比起當初王倫治寨,總不過三個頭領來要強得多了。

眾人入夜又是一番好飲,都醉了過去,各自回下處歇了,第二天公孫勝卻來見晁蓋,說了要帶著樊瑞回師門正式拜師的事,晁蓋雖然舍不得讓公孫勝下山,但也知道他們師門規矩,不能阻攔,隻得叮囑道:“賢弟早去早回,不要讓我在山中盼望。”

公孫勝道:“天王哥哥放心,貧道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必定回來。”

當下公孫勝和樊瑞兩個辭別了晁蓋,帶了盤纏,就做兩個水陸全真的打扮,下山向北而行,向著北地薊州而去。

放下梁下不表,再說時遷,他和鳳彩霞回到了濟州,到了蕭讓的家裏,看著緊鎖的大門鳳彩霞長歎一聲,道:“這些天過去了,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我們還到哪去找人啊?”

時遷道:“我雖然不知道我師落草的地方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我聽他們說了,應該在無為軍,你若信得過我,我們就一齊南下,怎麼說我大師兄的大喜之日,我也不能不過去啊。”

鳳彩霞實在是放心不下,無奈道:“我們就去一躺好了,隻是這一次卻不能再走那樣的小路了,若是再碰上什麼事,我們就不用走了。”

時遷不以為意的道:“你放心吧,哪能總那麼倒黴啊。”

鳳彩霞自然不去理會時遷,時遷那黃眼珠轉了兩下,道:“你去過南方嗎?”

鳳彩霞搖頭道:“我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路。”鳳彩霞心裏也煩惱,如果她知道路線,早就走了,怎麼也不會和時遷一路啊。

時遷點頭道:“那這樣,我們先向淮陽軍,然後在那裏走宿州,再行南下,你覺得如何?”

鳳彩霞點頭道:“你來安排吧。”

兩個人就在濟州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一夜,本來鳳彩霞想要回蕭家,但是看到那裏總有捕快行動,不想惹上麻煩,所以隻好找客棧了。

第二天時遷帶著鳳彩霞離了濟州,就在碼頭上船,徑向淮陽軍而去,這船不能直接到淮陽軍,兩個人坐了三天之後,下船步行,一天之後,到了淮陽軍的治所邳城,也就是三國時候的下邳。

其實南下向無為軍,根本就不用走淮陽軍,時遷擔心李袞,這才拐了鳳彩霞過來,反正鳳彩霞也不知道路,隻能跟著他。

兩個人進城之後,時遷就向著李家找去,一邊走一邊和鳳彩霞說了,鳳彩霞不知道他是專程來的,想著路過朋友的家,看看朋友也是正常的,所以也沒有反對。

兩個人到了李家的大門外,鳳彩霞是男人性格,向著裏麵就要過去,沒想到時遷一把抓住她嘻皮笑臉的道:“仙姑,你走了地方了,這裏不是我家,您跟我來,我家裏人還等著您去捉鬼呢!”

鳳彩霞不解的看著時遷,才想問,就見時遷向他擠了一下眼睛,這才閉嘴,跟著他離開了。

兩個人轉了一圈出來,四下裏沒有外人了,鳳彩霞才道:“你搞什麼鬼?”

時遷小聲說道:“你沒發現嗎?李袞的家裏有人埋伏。”

鳳彩霞驚愕的看著時遷道:“怎麼可能啊?我一點都沒有發現啊?”

時遷道:“埋伏的人是個老手,所以你才沒有發現。”

鳳彩霞看著時遷,小聲道:“是不是你們鬧得那件事,被翻出來了?”

時遷搖頭道:“不可能,就算是翻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他給找出來啊。”

鳳彩霞跺腳道:“那是怎麼回事啊?”

時遷想了想道:“你等我一會,我去打聽一下。”

時遷丟了鳳彩霞,就到了前麵街上,四下看看,走到了一個賣藥湯的老者攤子前麵,道:“給我來個梅湯。”

那老頭答應一聲,很快就點了一個梅湯送了過來,時遷端著碗一邊喝一邊道:“跟您打聽一下,我聽說有個江湖上有名的跑馬賣解的,叫“飛天大聖”李袞住在城裏,我主人要請老公祖,聽說老公祖對這玩藝有興趣,想要打聽打聽,這姓李的還才城裏嗎?”

那老頭怔怔的看著時遷道:“那……人是州府抓得,你怎麼問這個話啊?”

時遷暗道:“不好!”人是州府的人抓起來的,他家主人要請老公祖吃飯,竟然不知道這人的下落,這話和太也的不像。

時遷抓耳撓腮,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突然臉向下一沉,道:“你少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說完把懷裏的牛耳尖刀給扯出來半截。

老頭一點都不怕,竟然還有點興奮,道:“你……你就是江湖人吧?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就來救人的大俠!”

時遷嚇了一跳,心說:“你怎麼嚇人幹什麼?”

老頭湊近了時遷道:“您要救人就得快點,明天就要把那李袞拉出去明正典刑了!”

時遷臉色一變,道:“怎麼回事?”

老頭道:“這李大爺是入贅到位韋家的,韋家小姐身子不好,他爹怕他被那些族人欺負,這才給他招贅了李大爺……”

時遷不耐煩的道:“你撿重要的說,這些我都知道。”

老頭點點頭,道:“那我撿重要的說,前段時間李大爺出門去看他的師妹去了,韋姑娘和孩子在家,他們家敗落族人找上門來了,那韋姑娘是個心善的,就給了他們一些銀子,沒想到當夜就有人衝進了韋家搶銀子,韋姑娘被他們給踢了一腳,嘔了一天的血,就那樣過去了,這些破落族人就把韋家給占了,搶拿韋家的東西,仗著他們家的那孩子姓韋,就要把韋家給霸占下來,沒想到李大爺回來了,雙方爭執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弄得,他們就把李大爺給告到淮陽軍裏去了,那裏的老爺就把李大爺給抓起來了,偏巧一個從沛縣逃來的人,認出李大爺是和一夥賊人大反了沛縣,那老爺就定了李大爺的死罪,說是把怕有同夥劫牢,隻要殺了把頭送到徐州去就行了。”

老頭一口氣說下來,氣差點沒閉過去,時遷點了點頭取了一錠銀子給了老頭,道:“多謝老丈了。”

老頭連連搖頭,道:“這個不行,李大爺當年幫我家婆子一口棺材,不然我也不能這樣。”

時遷笑道:“您隻管拿著吧!”把銀子拍給了老者,然後匆匆回去,找到了鳳彩霞和她一說。

鳳彩霞冷笑道:“你剛才還說不是!”

時遷跺腳道:“我的姑奶奶,這會不是鬥嘴的時候,還是快想想,怎麼救人吧!”

鳳彩霞想了想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這裏離著梁山泊又遠,你也不能把他們大搬運過來,隻能是今夜我們去牢裏偷人了。”

時遷想了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兩個人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隨後時遷又出去摸了摸路,回來之後,倒頭大睡,給晚上做準備。

定更天左右,時遷、鳳彩霞兩個從客棧裏出來,飛騰走躍,潛到了淮陽軍的大牢。

翻上牢牆,時遷取出十個大肉包子,丟到了院子裏,鳳彩霞剛要問他幹什麼,黑暗之中竄出五、六條大狗來,撲過去爭搶包子,鳳彩霞嚇了一跳,不由有些驚異的看著時遷。

時遷得意的一笑,然後拉著鳳彩霞就從那些狗的頭上飛縱過去,眨眼就到了牢房的裏麵。

鳳彩霞四下看看,小聲說道:“這裏這麼多牢房,我們往哪找啊?”

時遷小聲道:“等一會。”

鳳彩霞不解的道:“等什麼?還能有人把李袞給你帶過來嗎?”

時遷指了指前麵的高屋,道:“看到了嗎?那裏是獄神廟,明天殺人,五更雞叫之前,要把那犯人帶到這裏來給獄神上香,告訴他老人家,走了一個,請他老人家往地府裏送過去。”

鳳彩霞哪裏知道這個,輕聲道:“你懂得還不少。”

時遷大言不慚的道:“這算什麼,一會我讓那些人不動手,就把人給我們送過來。”

鳳彩霞不屑的白了時遷一眼,時遷就從懷裏摸出一塊龍撣石來,道:“含著它。”

鳳彩霞立刻明白時遷要幹什麼了,她推開了時遷的手,自己取了一塊虎威石放到口中,雖然虎威石的珍貴不如龍撣,但是這東西是往嘴裏含得,鳳彩霞哪肯去含時遷含過的東西啊。

時遷撇了撇嘴,把石頭在手裏一拋一拋的玩著,等了一會,鳳彩霞突然回頭,瞪著時遷道:“你耍我!”這東西在迷香點燃的時候再含就來得及,不然那大一塊,含在嘴裏,自然不會好受。

時遷連忙擺手道:“沒那意思,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鳳彩霞冷哼一聲,不去理會時遷,偷偷的把石頭吐了出來。

直等到天打四更,這才看到一個節級,七、八個小牢子打著燈籠,推著一人過來,借著燈籠的火看去,正是李袞。

時遷取出一根迷香兩頭點燃,輕輕的丟了下去,那迷香落到地上,立刻摔斷,兩截迸飛開來,而兩頭點燃,立刻加大了迷香的輸出。

那節級把李袞推到了獄神廟前,宋朝的時候,獄神也叫青麵聖者,就讓李袞在廟前跪了,仔細的紮了起來,把一腦袋頭發刷了膠水,綰了鵝梨角,然後就讓李袞在那裏跪著。

這些牢子的心是最黑的,沒有錢到賬,能有一萬種辦法整治你《水滸傳》裏宋江和戴宗人情熟,就是到了處斬的前一刻,才被押出來拜獄神,跪了一會,吃了長生飯、永別酒,起來就走,像李袞這樣的,就要一直在這裏跪到出紅差,那身體差得,再想起來,都起不來了。

時遷和鳳彩霞在這裏耐心的等著,底著跪著的李袞本來是目光無神,但是鼻子抽動兩下,猛的一抬頭,向著房上看去,時遷怪笑道:“這猴子聞到味了。”

又等地一會,時遷道:“行了!”飛身下去,鳳彩霞卻不動,就在房上,扣了兩枚鐵錐,警戒的四下看著。

這會下麵不客是那些牢子,還是李袞都被迷倒了,時遷抓了李袞飛身而起,上了房頂之後,招呼了鳳彩霞兩個人按原路返回。

一直從獄裏出來,時遷才取出一個古怪的銅絲,輕撥幾下就把李袞的鐐銬都給解,那破囚衣下,李袞身上都是傷,看得時遷暗不止,隨後就把嘴裏的龍撣石吐出來,塞到了李袞的嘴裏。

片刻工夫,李袞悠悠醒來,他眼中含淚,用力抓了一把時遷道:“謝了!”

時遷擺手道:“你小子別說這些,你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李袞學說了一遍,和那老頭說得也差不多,他倒現在也不知道,他渾家是被誰給殺了的。

時遷想了想道:“趁著離天明還有時候,我們去你家,別的不說,你兒子總要弄出來啊,隻是你還行嗎?”

李袞掙紮一下站了起來,活動活動,道:“我就是皮肉傷,沒事!”

三個人又向著李袞的家趕來,到了這裏卻是省事,那埋伏的人已經走了,三個人翻牆而入,潛了進來。

本來三個人還有些小心,但是進來之後,就見廳堂裏點著燈火,還有吵鬧的聲音,三個人悄悄的潛了過去,就在廳堂下麵,向著裏麵看去。

那廳堂裏一群閑漢正賭錢,這會都紅了眼了,不住的叫著,在廳堂的角落裏,一個兩歲大的小男孩兒昏睡在那裏,臉上是不正常的紅色,正是李袞的兒子韋衝。

李袞看到兒子,眼睛都紅了,向著裏麵就要闖,時遷一把抓住他,把手裏的牛耳尖給他,然後道:“我把孩子偷出來,你們兩個殺人。”說完閃射潛了進去。

那時遷貼著牆走,看上去就好像整個人和牆就是一體似的,偶而有人回頭看過來,時遷就向牆上一立,竟然沒有人能看出他來。

時遷小心的潛到了那孩子的身邊,把孩兒抱起來,用臉貼了貼額頭,卻是滾燙滾燙的。

時遷心裏暗罵:“你們這些畜牲,就為了錢,也不能這麼虐待一個孩子啊。”他抱著孩子踏柱而起,眨眼工夫就到了棚頂,雙腳向著糊棚的紙一踹,立刻踹出一個大洞來,他把雙腿向著洞裏一伸,勾住了房梁,向著李袞丟了手勢。

時遷踹破棚紙,上麵的灰被震得落了下來,打在那些賭徒的身上,十二個賭徒,被嗆得不住的咳嗽,都閃了開來,當中一個生得還算好看,但是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咳完了,一眼掃去,驚叫道:“那小雜種呢?”

一個閑漢笑道:“韋五郎,那是你外甥,他是雜種,你又是什麼?”

韋五郎一笑道:“爺爺是畜牲,不然能把自己的姐姐一腳踢死嗎,媽的,那個賤人,有這麼多錢給我們兩個能怎麼樣,何苦死了。”

李袞聽得渾身哆嗦,邁步緩緩的走了進來。

韋五郎還在那裏說呢:“大家都別睡,明天早上我們去看殺李袞去,為了殺他,爺爺花了五千兩銀子,那州官、捕快、孔目、吏員也就算了,光找那個沛縣來得人指認那李袞,就花了二百兩,不看到他的腦袋落下來,老子就虧……”

韋五郎突然發現,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大廳門口,人人都是一幅,見了鬼的樣子,韋五郎奇怪的一回頭,就這一回頭,他身上的血都涼了,整個人都僵在那裏了,李袞提著一口牛耳尖刀,一身罪衣,就站在他的身後。

韋五郎嘴巴顫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袞厲聲叫道:“我來看看,你的心肝是黑的還是紅的!”說著提起了那韋五郎,把他摔在了賭台上,一刀下去,刺進了韋五郎的胸膛,左右一分,把韋五郎直接就給大開膛了,肝花肚腸都滾了出來,血把賭台上的銀子都給染紅了。

那些賭徒有一半嚇死過去,餘下的不住的磕頭,叫道:“李大爺,這都是韋五郎出得主意,他賭輸了心,跑來借錢沒借到那麼多,就帶了人,假扮了劫匪,沒想到一時失手,打死了夫人,這才又想出害了您,借您家小郎,來侵吞這些財物的主意,大爺卻饒了我們吧!”

李袞這會都被激得要瘋了,他能饒了誰啊,抓起來按個開刀,有那想要跑得,才到大廳門前就被鳳彩霞給抽了回來。

雞鳴聲響,太陽初升,這裏的人都被殺光了,時遷急道:“猴子,我們快走吧,不然發現你逃獄了,我們就出不去了。”

李袞把罪衣丟了,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把家裏所有的錢都用大包裹包起來,好在他老婆已經下葬了,李袞就在貼身藏了靈牌,然後抱了自己的兒子,三個人衝角門出去,急急的到了南門,等著開城。

三聲雞鳴之後,城門打開,趕早的都向外走,時遷、李袞、鳳彩霞三個人就混在人群裏向外走,眼看著就要出城了,突然一騎快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大聲叫道:“知軍有令,不許任何人出城了……”

守門的官軍立刻向回趕打百姓,時遷在人群之後,把一個包裹扯開,把裏麵的銅錢、銀子都丟了出來,然後尖聲叫道:“別急,別急,我錢掉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白銀子,立刻瘋搶起來,軍兵哪裏還管得住啊,時遷、李袞、鳳彩霞三個人趁機溜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