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破官軍英雄歸水泊
幾路人馬都聚集到了沛縣縣衙,公孫勝讓項充安排了探馬,隨時回報消息,沛縣到徐州的治所彭城不過一百五十多裏地,公孫勝他們人少,攻入沛縣之後,沒有能在第一時間控製住四門,沛縣的縣丞、主薄等人紛紛從其他的城門逃走,如果不是張守禮一心等著禁軍來救,也早就跑了,這些把消息傳回到徐州,那很快就會有兵馬趕來,為了防止被人堵在城裏,所以探馬是第一重要的。
隨後公孫勝又派人通知張榮,讓他帶著漁民來城裏把錢糧都給運走。
為了安定民心,公孫勝下令把縣衙大庫打開,把裏麵的糧食取出來一部分,分給了縣裏的百姓,然後又在縣衙出公告,讓百姓有冤投告,對縣裏那些惡跡斑斑的劣紳,一律抄家,這也是所有起義軍收買人心的通常做法,一番下來,又收攏了近十萬貫金珠錢物,以及十餘萬石糧草。
而且大量的城巿閑漢紛紛投軍,公孫勝來者不懼,一日之間,就收攏了近三千人,當然;這些人連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不過兵器卻是有的,禁軍大營裏的備武器,都讓公孫勝給抄走了。
公孫勝他們是三月十九日晚上拿下沛縣的,二十日淩晨,張榮就開始起運錢糧,都向著南四湖裏麵的南陽島運去,現在項充的家人,還有項、郭兩莊的財物都在島上,那裏是下運河的碼頭,這會被時遷占了,等著梁山泊援軍來運走。
張榮和那些漁民整運了一天一夜,隻到二十一日上午,還沒有運完,一來沛縣是漁米之地,東西太多,二來張榮他們的船也太小,一次性裝得東西有限,要是再運下去,至少還要一天的時間。
公孫勝生怕官軍趕來,立刻下令,城裏運不走的東西全都散給城中百姓,漁船改了運人,城中招收的三千新兵,再加上他們的家小,能上船的上船,上不了船的,就用大車拉,立刻轉移。
天近辰時,安排出去的探馬回報,官軍正在向沛縣趕來,原來馮德是昨天就在向沛縣趕回來,但是走到半道上,碰到了逃出城的沛縣主薄,知道了沛縣被人奪去,馮德又驚又怒,但是又怕沛縣的亂民太多,於是急遣快馬向徐州回報。
徐州知州關撫朋幾希嚇死,立刻下令徐州兵馬都監章宏帶馬軍三百,步軍一千趕來和馮德相會,馮德手裏有了兵馬,這才向著沛縣趕了過來。
消息回來的時候眾人正在縣衙裏議事,李從吉聽了之後,一掌拍在桌子上,叫道:“正好爺爺殺得不夠過癮,他們過來了,讓我好好舒舒心腸!”
項充也道:“那馮德不是出了名的馮大刀嗎,我倒要看看,他這刀有沒有我的槍厲害!”
公孫勝擺手道:“萬萬使不得!那馮德手裏有八百禁軍,而且不是耿衝那二百不到的老弱,都是精幹兵壯,再加上,徐州兵馬都監章宏的一千三百來人,兵勢太強,而我們隻有不到五百人,其中還要減去那一百普通百姓,真正能打的就隻有大郎家那四百莊客,可是他們都是步兵,對付騎兵本身就吃力,沛縣城小,我們沒有倚托,而縣城外麵,又是一馬平川之地,適於馬軍衝鋒,所以這一仗不能打。”
項充、李從吉兩個還有些不甘,徐京道:“大郎,李賢弟,我們還是聽公孫道長的吧。”
項充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李從吉亦是不敢再說,隻能忍住了火氣。
公孫勝轉頭向樊瑞道:“我們的人還有多少沒有走的?”
樊瑞沉聲道:“還有五十來家匠人,都願意到山上做活計,另外就沒有什麼人了。”
公孫勝點頭道:“你帶著鄧舉、區昆二人,帶著一百莊客和一百莊戶,護著這五十來家匠人,立刻就走,把所有的大車都帶上,盡快趕往,到水邊,到了湖裏,就不怕他們地。”
樊瑞答應一聲,叫了鄧舉、區昆兩個急急的去了,公孫勝又道:“大郎、徐教師,你們和我率三百莊客斷後,徐徐而退,若是他馮德來了,我們也好擋一擋。”
徐京、項充二人同時應諾,李從吉急忙叫道:“公孫先生,那我呢?”
公孫勝一笑道:“你把我們抓起來的那些人都押到街口,立刻斬首,腦袋就和這個一起掛在城牆上,辦完了之後,再來追我們。”公孫勝說完之後,把一張寫了字的錦綢給了李從吉。
李從吉哈哈大笑,笑得臉上的毛抖個不住,道:“這個好,我最願意了。”
當下眾人急速出城,李從吉則把張守禮、郭佐還有一幹豪紳都給押到大街上砍了,腦袋就掛在了南門的城樓上,沛縣上下爭相傳看,一眾人等奔走相告,千古萬世,仇富都是不變的主題,這些家夥再為富不仁,自然就會更被憤恨了,滿城上下,就沒有不覺得解恨的。
李從吉殺完了人之後,匆匆出城,追上了徐京等人,一眾向著南四湖而去。
幾乎是公孫勝的人馬才出沛縣,馮德的人馬就趕回來了,兵馬衝到了沛縣南門,隻見城上吊著一溜的腦袋,城門大開,地上放著一顆金燦燦的大印,馮德腦袋嗡的一聲,差一點從馬上滾下去,他是奉了命來保護張守禮的,現在張守禮不但是被殺了,還被人把腦袋給摘了,這讓他如何讓楊戩交待啊。
馮德眼睛都紅了,看著沛縣的城門,緩緩的抄起了自己的金刀,他心中暗忖:“看這樣子,那賊人早就跑了,惟一的辦法,隻能是殺良冒功了,隻要在這裏多砍幾個腦袋,然後呈上去,不求有功,隻求楊戩不來找我算賬就行了。”
馮德剛要下令屠城,章宏突然叫道:“馮兄,你快看!”
馮德舉看去,就見城樓上垂下一條長綢,上麵寫著一行字:“吾方離沛縣,敢來追否!”章宏沉聲道:“這必是那賊人留下的,我們卻一徑追去,把他們擒了好回去見老公祖。”
馮德又升起了希望,叫道:“給我穿城而過,就是追那賊!”說完一馬當先向前衝去,眼看著就要到門前了,馮德身子向下,一個個海底撈月,想要把那大印給抓起來,可是手一抓到大印,那印竟然就碎了,原來這印被李從吉給砸碎了,重新兌好放在這裏。
馮德差點從馬上摔下去,心裏更怒,怒吼一聲,坐新坐在了馬上,不顧一切的向前追去,官兵都跟在他的後麵追了下來,隻是進了城之後,這些官兵少不得有離開大隊,竄到屋子裏去強搶財物的,直弄得沛縣一條街都是哭聲。
官軍追出沛縣立刻就有探馬飛騎追上了公孫勝,把情況和他說了。
公孫勝沉聲道:“我們還有多少裏到南四湖?”
項充道:“最多還有五裏地左右,樊瑞他們已經到了,應該都下船了。”
公孫勝沉聲道:“看貧道讓他們不要過來!”說完一擺手,那三百刀牌手就到前麵,每個人都拿著一根牛油大蠟,手臂粗細,尺八來長,尾部有木錐,跑到前麵,依次插了下去,方位都是公孫勝教好的,都插完之後,飛速退了回來。
公孫勝提著黑冥劍用力一揮,三百根大蠟一齊點燃,火焰飛揚,立刻織出一個古怪的星陣來。
公孫勝沉聲道:“走吧!”眾人回身向著南四湖的方向急奔而去,半個時辰之後,官軍趕到,他們就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衝進了那燈火陣中,而一進去,立時就都迷了方向,原本燦爛的天光,變得黑沉沉的,隻看到天空上一顆顆星星忽閃忽閃的,不過向前走多少步,隻要看一眼腳下,就會發現還在原位,東南西北四個方全部迷失,官軍都亂了套了,混亂不堪,馮德又驚又怒,不住的喝斥,最後用劍劈翻了兩個小兵,這才讓他們靜下來。
章宏麵色難看的道:“馮兄,我在泰山學藝的時候,見過泰山老神尊用過法術,就有這樣的能力,顯然那些賊人之中,有通道術的,我們是這被困在這裏了。”
馮德恨恨的道:“怪不得他敢留下那張大綢,原來是故意設了這個局給我們。”
馮德長歎一聲,道:“章都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章宏道:“我看這陣龐大,我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出路,但是周圍也沒有賊人,我們卻不要硬闖,隻等一會,看看這陣法能不能散去,外麵是晴天大日,他們也不能把這裏封太長的時間。”
馮德無奈,隻得點頭,他們就在這裏等著。
一個馮德的親兵四下走走,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馮德沉聲道:“你說什麼?”
那親兵急忙叫道:“回統領,小人聞到一股蠟油子味。”
章宏神色一動,道:“你果然聞到了?”
那親兵道:“小人家裏原先是京西做蠟生計的,家裏幾輩子的手藝,隻因京西大水,小人的家鄉都變成澤國了,不得已才投了軍,這東西是聞慣了的,再沒有錯的了。”
章宏大聲叫道:“誰身上有水?”
早有小兵叫道:“小人身上有!”說著拿著一個尿泡,裏麵裝了半下子涼水,那小兵道:“小人天生能喝水,一刻也離不得,所以身邊總帶著水。”
章宏把水接了過來,四下看看,瞅準了那遠處的星星,用力把用灑了過去。
馮德驚異的看著,剛要問為什麼,就見遠處的星星全滅,跟著白日重現,迷陣盡消,遠遠看去,地上隻是插著一堆大蠟。
馮德不由得叫道:“章都監,你是如何知道這機關的?”
章宏一笑道:“這不是我看破的,是你那親兵聞到了蠟味,我才想到的。”馮德大喜,道:“好,劉四郎,回去之後,本官一定好好的賞你!”劉四郎大喜不已,連聲道謝,官軍脫了困縛,又向前衝了過來。
公孫勝一行眼看就要到昭陽湖了,後麵的探子過來,叫道:“先生,官軍追上來了!”
公孫勝眉頭一皺,道:“怎麼可能!我那蠟陣至少也能頂三個時辰,這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到,他們怎麼就出來了?”
李從吉叫道:“既然來了,我去擋他們一擋。”
徐京扯住了李從吉,叫道:“不行,他們人多,你去不得!”
這個時候項充已經跑到了湖邊,他不騎馬,但是跑起來,竟然比馬還快,向著湖中看去,就見大隻有一艘小舟過來,不由得急聲叫道:“船呢!”
小舟上的人是項家的莊客,這會大聲叫道:“大郎,船裝滿了人,都向南陽島去了,還要一會才能回來呢!”
項充急急回來,向著公孫勝說了大船走了,徐京皺著眉頭道:“道長,現在沒有船了,我們沿著大湖向前北走吧。”項充急忙道:“不行,從這裏向北,就是荷水入湖的河段了,現在正是水漲的時候,我們淌不過去的。”
李從吉咬牙切齒的道:“還是和他們拚了好了!”
公孫勝剛要說話,突然凝神向著湖中望去,叫道:“有船來了!”
眾人不由得都向湖中看去,就見數十艘戰船急駛而來,而與此同時後麵馬蹄聲響,官軍已經進了。
公孫勝沉聲道:“列陣!擋住官軍,來得到我們梁山的戰船,等船一到,立刻依次上船!”
眾人聽到是梁山的戰船同時一振,這個時候,後麵的官軍已經能看到影子了,而船離得還遠,項充等人正在焦急,就那第一艘船上,船頭處走出一人,竟然也是一個道士,披發仗劍,大聲叫道:“師兄!我來接應你了!”隨著話音,那道士拂塵一動,一股大風從湖麵吹過,船帆鼓蕩,向著岸邊疾衝過來。
梁山這裏派了五位頭領帶軍馬來援,分別是花榮、喬道清、秦明、黃信、花碧芳五人,看看接近岸邊,花榮已經看到官軍近了,大聲叫道:“放箭!”
每艘船上都閃出十名弓箭手,他們都是花榮親手調教出來的,一齊放箭,那箭矢越過了公孫勝他們的頭頂,落在了官軍的馬前,射住了陣腳,讓官軍再難向前一步。
戰船快速靠近岸邊,花榮又道:“步軍先下船,布下拒馬!”
黃信揮著喪門劍,大聲叫道:“快,快快快!”步軍在他的催促下,急速下船,快速布下了拒馬,而這個時候,馮德也看到了,沉聲道:“賊人有了援軍!我們當在他的援軍列隊之時,先衝跨他們!馬軍,隨我來!”
禁軍八百都是馬軍,大宋就沒有完全成建製的馬軍部隊,能給馮德湊出這麼一支人馬來,楊戩也是費了心思了,這會馮德一馬當先,帶著八百馬軍向著湖邊的梁山軍衝了過來,章宏卻約住了徐州那三百馬軍,他們家底薄,既然馮德花錢,他就不打算再拿出去浪費了。
八百馬軍,鐵蹄敲山,向著湖邊衝了過來,這個時候,拒馬槍還沒有完全布置完必,一但衝散,那不要說下船,就是岸上的人再想上船都不容易了。
秦明大吼一聲:“鼠輩焉敢如此!”說完風火狼牙棒用力一揮,叫道:“都隨我來!”
一幹馬軍就在船上上馬,隨後同時鞭馬,那馬飛躍上岸,向前衝了過去,花榮沉聲道:“分!”正在擺弄拒馬槍的步軍快速的向著兩側分了開來,原來他們早有準備,下去布置拒馬,隻是一個幌子罷了。
馮德看著衝過來的馬軍,不由得暗暗心驚,這裏的馬軍足千人,這在禁軍之中,也是不小的一支力量了,這些水泊草寇,怎麼會拿出這麼強的一支力量啊。
馮德自然不知道,這是梁山全部的馬軍家底,往常使用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都拿出來用,但是扈成給李應、韓伯龍去信之後,立刻就有大量的北地好馬湧入了梁山,晁蓋發了,這才把這些馬軍一次性的都派了出來。
秦明率領著馬軍狠狠的撞了上去,一個對衝鋒之後,兩支馬隊重新勒住了坐騎,禁軍損失了一百七十餘人,而梁山馬軍,隻損失了十九人,這麼巨大的差矩,讓馮德臉色大變,那梁山上林衝是禁軍教頭,楊溫又久在北地,熟悉北國馬戰,所以操練出來的騎兵,遠勝過華而不實的禁軍。
這個時候,梁山軍已經列陣完必,花榮跨下雪花獸,左手執槍,右手用力搖動小旗,秦明指揮著馬軍緩緩向著本陣退去,馮德心頭發狠,帶馬向前幾步,同時大聲叫道:“有膽別走,卻來和我戰……”
馮德的話音沒落,花榮一箭射在了他的頭盔上,把他盔上的紅纓給射得飛了出去,馮德嚇得一激淩,不得不退了下去。
秦明帶兵回到本陣,花榮擺了一個簡單的“二龍出水陣”把公孫勝他們都給護在後麵,隨後花榮催馬擰槍,就到了前麵,大聲叫道:“我等梁山義軍,爾是何人,追襲我們的兄弟!”
馮德怒斥道:“我呸!你們不過是一群草寇,何談“義軍”二字!”
花榮冷笑不休,馮德接著罵道:“你們劫掠城池,殺戮官員士紳,好好的一個沛縣,被你們殺得血流成河,你們還好意思稱自己是義軍嗎!”
花榮淡淡的道:“罵完了?當年也有人這樣罵過黃巢,那我問你一句,憑什麼你們當了官可以隨意我們,我們卻殺不得你們!難道我們殺了人就不是義軍了嗎?那你們要是殺良冒功的時候,是什麼?畜牲嗎?”
馮德怒不可遏的道:“小子胡言,看我馬上取你!”說著飛馬輪刀就來戰花榮,花榮卻不與他交手,撥馬就走,馮德在後麵緊追不舍,兩個人馬頭銜馬尾,眼看就要衝到一起了,花榮突然轉身,回手就是一槍,馮德急橫大刀在身前一格,花榮的槍就刺在他的刀杆上,激起一片火花。
馮德直覺得手上一麻,不由得暗道:“這小賊手上有些力氣啊!”
花榮冷笑一聲,槍了尖抵著刀杆飛速的劃了過去,槍刃向著馮德的手裏上劃去,馮德急扳大刀轉頭,把花榮的槍給磕開了。
花榮雙腳叩馬雪花獸長嘶一聲,飛向陣中而去,不是花榮不戰,而是秦明說好了,這個人他要來打,所以花榮才退了回來。
秦明飛馬而至,大吼道:“馮德,還認得我嗎!”
馮德和秦明都屬禁軍,兩個一齊在京中任職,後來馮德借著楊戩的幫助,把秦明給排擠出京,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見到了。
“哈、哈、哈……”馮德大笑道:“秦明,沒想到你好人不做,卻去從賊……”秦明哪裏有心聽他廢話,飛馬向前,風火狼牙棒狠劈下來,馮德急輪刀來對,沒料想秦明狼牙棒一收,馮德一刀砍空,秦明的狼牙棒跟著落下,就拍在他的大刀背上,馮德手上一軟大大刀不由自主的被拍得蕩了開來,秦明跟著狼牙棒向一撩,正中馮德的下巴,當既把馮德下頜骨全都打碎,不等他叫出來,狼牙棒翻手又來,把馮德的腦袋給擊得粉碎。
兩匹馬這才跑開,馮德的屍體落下馬去,秦明帶馬回來,冷聲叫道:“姓馮的,老子為了對付你的當頭刀,整整苦思了三年,才想出這招化解你的辦法,你死也該了!”
章宏看得膽怯,有心想走,又怕梁山軍就這樣趕殺過來,他正在猶豫的工夫,那黃信要見功勞,催馬而出,輪著他新的喪門劍就衝過來了,章宏再不敢停,怪叫一聲,撥馬就走。
官軍陣腳衝動,花榮、花碧芳兄妹帶著大軍衝殺過來,一直把官軍趕出十五裏之外,這才押著戰馬俘虜回來。
公孫勝還在湖邊等著,張榮已經和他說了,三阮督帥水軍,已經把老小財物都送到梁山去了,現在官軍大勝,倒也不用急著走了。
那些俘虜被押了回來,公孫勝走過去道:“你們經過那個蠟燭陣的時候,是怎麼破得陣?”
一個什長哆哆嗦嗦的道:“道爺大王,那與我們無關,都是劉四郎的事。”就把那劉四郎聞出蠟味的事說了。
公孫勝急忙道:“那劉四郎現在何處?”
那什長道:“他受了傷,被丟在那邊了。”
公孫勝就扯著那什長過去,從那些傷兵裏把劉四郎給挑了出來,這會花榮他們也回來了,眾人把奪來俘虜、戰馬軍械都送上船,然後大隊人馬也都上船,向著梁山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