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閃電蛇擒賊報冤
定更天左右,沛縣的城牆上,幾個值守的官兵正在打磕睡,就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幾個官兵一下清醒過來,馮德走了之後,沛縣留了二百禁軍防守,本來上城這種事都是廂軍的活,但是沛縣城裏的二百多廂軍都被郭佐給帶著去郭家莊了,沒辦法張守禮就找了馮德留下的那個提轄耿衝,讓他派人巡防。
耿衝雖然也不願意,但是他沒有馮德的膽子,敢和張守禮硬抗,於是從手下的四個押正之中,抽了一個押正,讓他帶了本押五十人去巡城,五十名禁軍,每麵城上分十人,再配上四十人的土兵,點一個老成的什長管領,那押正自帶人十名禁軍八十名土兵在城中巡查,而縣衙的總都頭“金鋼腿”羅全隻管保護張守禮,完全不理外麵的事,這些就是沛縣所有的兵力了。
今天那張守禮好像是大限將至,所以心有所感,把巡城的押正李保找去,獎了他十兩銀子,讓他一定要好生巡查,萬不可出錯,又讓羅全選了三十名強壯能打的捕快,就在縣衙裏保護他。
而城上的那些兵士也都接到了命令,這才不得不上城巡防。
聽到馬蹄聲,這西城牆的管領什長陳六立刻下令把燈籠給挑出去,隨後借著燈籠微弱的光線望去,就見一隊人馬急急而來,都打著火把,當先是一個戴著紗帽,穿著軟甲的人,看到城上有燈籠,立刻高聲叫道:“快快開門!”
陳六就向著城下叫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戴著紗帽的人惱火的叫道:“混,帳,連我都不認得了嗎!”
早有一旁的土兵湊過來道:“陳爺,下麵的好像是郭縣尉。”
陳六有些驚異的向下看了看,底下大概也想到了天黑看不清楚,於是把火把向著郭縣尉的臉臉上湊了湊,陳六看得清楚了些,正是郭佐,急忙道:“縣尉大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郭佐看看身邊的徐京,平靜的道:“某奉命抓人,哪裏還要你來多言!快快開門,我這裏抓了造反的惡賊了!”陳六不敢再問,急忙下令開門。
城門洞開,吊橋放下,外麵的人馬徐徐而入,陳六從城上跑了下來,向著郭佐一禮,笑道:“小人迎接縣尉……”話音沒落,在郭佐身邊鄧舉獰笑道:“迎接有功,我這裏先賞你一刀!”陳六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樸刀劈頭蓋腦的下來,一刀把陳六給剁了。
區昆跟著指揮著人四下殺人,城門口十名禁軍,四十名土兵無一幸免,全部被殺。
公孫勝借了樊瑞的黑冥寶劍來用,這會長劍一揮叫道:“樊瑞、李從吉,你們帶二百人平那些禁軍,項充帶一百五十人,於路推過去,把所有頑抗的人都斬殺了,記住;莫傷無辜!徐京、鄧舉帶一百人去打縣衙,區昆率餘者隨我來!”
項家莊裏出動了四百餘莊客、家丁,周圍的百姓又被動員了一百多,公孫勝他們總共集結了五百多人,來取這沛縣。
三路人馬一齊向著城裏衝去,項充的一路是開路的,於路隻要看到有人就殺,從西門一直推到了沛縣正街,正好和聞風趕來的李保撞上,離著還遠,那李保就大聲叫道:“放箭!”他手下帶著的三十名土兵弓手,立刻向著項充他們射去。
項家在前朝的時候,就是以刀盾手衝陣聞名,那些莊客都是項充操練出來的,完全不用項充下令,就把身上帶著的蠻牌摘下來向著身前一護,項充更是身子一轉,把後背對著那些箭,他身上背得是團牌,就是鐵皮包硬木,而那些蠻牌則是南方油性甚重的軟藤編成的,韌性十足,三十幾枝箭射過來,射在牌上都被彈了開來,沒有一支中的。
“斬!”項充厲叫一聲,身子一轉,左手雙標,右手雙刀一齊飛了出去,都打在了李保的身上,透體而出,那李保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項充身後的莊客用蠻牌把身上護住,就地滾過去,輪起大刀猛砍,李保手下是一百人,項充這裏還比他的人多,那些土兵甚至都沒有什麼戰鬥力,紅纓槍都拿不穩,看到大刀當頭過來,嚇得抱頭鼠竄,丟了兵器就逃,餘下那十來名禁軍隻一會的工夫就被亂刀劈成肉泥了。
徐京和鄧舉兩個帶著人殺到縣衙的時候,縣衙裏麵已經知道了,那張守禮嚇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原地來回的打轉,不住的叫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羅全拍著胸口叫道:“老父母莫慌,想來不過是一些賤民鬧事,何足掛齒,隻要守住了這縣衙,等禁軍過來,他們也就是死了!”這會他們還不知道進來的是什麼人呢,隻認為耿衝的禁軍來了,自然就能把這些人給鏟除了。
張守禮被說得來了幾分精神,看著羅全道:“教頭,下官的命就都靠你了!”
羅全不以為然的道:“老父母放心,這樣的烏合之眾,就是再來一百,也不是我的對手!”
當下羅全就讓人把前後門都堵了,捕快一齊上牆,他們沒弓箭,就把房上的瓦給取了下來,準備著打人。
徐京、鄧舉帶著人剛一靠近縣衙,上麵的人就把瓦向下亂摔,那些項家莊的人都有團牌,舉起來遮擋著頭臉,還向前衝,但是近了之後,那瓦丟得太密還是有人被打傷了頭臉,徐京飛身前向衝去,手裏的蛇頭蛇尾亮鏨輪了起來,他的這鏨前端是一個短劍的頭,鑄成彎曲的蛇型,向下在蛇的七寸處,有兩個沒有小枝的月牙,前端短小,後端狹長,九尺長的杆子,杆子尾上纏著一條鐵鏈子,鏈子的尾端鑄成細細的蛇尾,這會徐京就把蛇尾向前,用力輪了起來,鐵鏈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個丈八長的大鏈子圈,飛過來的瓦片都被打得飛迸開來,沒有一個能再打過來的。
徐京大聲叫道:“跟著我來!”
一眾人衝到了縣衙的大門前,都躲到了那門簷下麵,牆上那些捕快再想就打不到了,急得羅全揮了樸刀,大聲的叫道:“快下去堵門!”
這會大門處那些縣衙裏的仆役婢婦都被趕過來堵著大門,上了牆的捕快紛下去,都奔大門。
鄧舉湊到了徐京身邊,道:“這裏還有一個後門,我來縣裏辦事的時候走過。”
徐京指指那些莊客道:“你帶五十人過去,我在前麵吸引他們的注意。”鄧舉就點了五十人,向著縣衙後麵繞過去。
徐京一麵安排人撞門,一麵指揮著人到邊上的人家去要梯子好爬牆,院子裏放哨的捕快一說徐京他們搶了梯子,那羅全嚇得又讓人趕緊上牆,他提了一對樸刀立在門後,不住的暗暗祝禱,耿衝的禁軍快點過來。
可是這會禁軍的駐地也被人給圍住了,李從吉脫了個赤條條的,提著降魔鉞,帶著一夥頭腦發熱百姓向著軍營就衝過去了。
守營的小軍在耿衝的指揮下,不住的放箭,這裏的人多,生生把李從吉他們給射了回來,還死了十幾人,樊瑞他們這裏的二百人之中,有那動員來的一百普通百姓,他們看到死了人了,就不太敢向前了,李從吉氣得大罵,點了那些帶了蠻牌的莊客又要向前衝。
樊瑞按住了李從吉道:“他們的軍器比我們多,拿命去填不值!”他四下看看,就見邊上有一家飯館,門口壘著大灶,上麵燒著滾白湯,當下道:“稍等!”就讓人把那三大鍋白湯給抬了過來。
禁軍的駐地是在一個特意修得大宅子處,這會他們據院而守,樊瑞就讓人把三大鍋白湯送到了箭射不到的地方,隨後口中默默念誦,三口大鍋一齊起來,向著院子裏飛了過去,就懸在了空中貼著院牆向著那些禁軍的腦袋上澆了下來。
一幫禁軍被燙得哭爹叫媽,更讓他們害怕的是,這大鍋自己向起飛實在是太嚇人了。
城牆上一亂,李從吉大吼一聲:“跟我來!”所有人都被那三口大鍋自己飛給鼓舞的士氣衝直,嗷嗷的叫著,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李從吉就如同一頭惡狼一般的衝到了前麵,輪起降魔鉞狠狠的劈了下去,轟的一聲,那大院的兩扇門同時飛了出去,李從吉一頭當先的衝了進去,輪開大鉞排頭隻管向前剁,院子裏就成了大混戰,院子外麵的樊瑞身子一動,就飛到了大院子裏一處牆上坐著,他強行驅使三口大鍋,這會已經有些累了。
院子裏的禁軍被殺得死傷遍地,他們的膽氣被樊瑞給嚇破了,可是那些莊客卻是被樊瑞把勇氣給鼓起來了。
耿衝眼看不是頭,尋路要走,樊瑞在上麵看到,手向著他一指,耿衝立刻迷了雙眼,在原地不停的轉著,就是走不出去,李從吉過來一鉞劈下去,把耿衝給劈成了兩半。
就在耿衝被殺的時候,鄧舉已經到了縣衙的後院,這裏藏在一處巷子裏,隻有一個單扇小門,平日裏給後衙的丫環、婆子出入,讓她們買一點東西什麼的方便。
鄧舉就在一旁的店家裏麵,硬要了一根大木頭,雙手捧著衝進了巷子,本來這後門也有捕快守著,但是前麵打得太厲害,守在後麵的捕快隻道來得都是鄉民,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門,所以就都到前麵去了,這裏隻留了十幾名健奴發,一看到鄧舉他們衝過來嚇得一齊亂叫,有膽大的拿了碎磚爛石頭向著就砸了,鄧舉被半塊磚頭拍在了頭上,打得鮮血橫流。
鄧舉發了狠了,也不去管頭上的疼痛,大聲吼著,向前衝猛衝,身上被打碎石連連打中,他也不管,一口氣衝到了小門前,挺著那大木向著門上狠撞。
那小門那裏經得起那麼的撞,立刻搖晃起來,院子裏的健奴連石頭都顧不及丟了,都手慌腳亂的跑去推雜物來堵門。
那扇木門實在是經不起撞,鄧舉撞了三、五下,轟的一聲,小木門被撞得粉碎,鄧舉抱著大木向裏衝了進來,撞得那些破石頭都飛散開來,這會羅全得到消息,知道有人打後門急匆匆的趕來,看到後門已經被撞開了,不由得叫一聲苦,帶著人衝了過來,迎頭正撞上鄧舉,輪刀向著就砍。
鄧舉大吼一聲,大木頭輪起來,用力一揮,羅全的刀就劈在了木頭上,被緊緊的卡住,怎麼也拔不出來了。
羅全大吼一聲,一腳向著鄧舉踢了過去,鄧舉叫道:“來得好!”也飛起一腳迎了上去,轟的一聲,兩個人的腿踢在一起,鄧舉悶哼一聲,向後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條腿不住的抽搐,那羅全的“金鋼腿”不是白叫的,鄧舉這下吃虧吃得大了。
羅全一個箭步飛縱過來,又是一腳向著鄧舉踢了過去,鄧舉大叫一聲,把手裏的大木頭立在身前,羅全一腳踹上去,喀喇一聲,大木從中折斷,羅全的一條腿也跟著斷了,他摔坐在地上,捧著一條腿大聲痛嚎。
鄧舉費力的爬起來,伸手把大木頭上羅全的那口刀給扯了下來,單腿跳著上前,一刀下去,把羅全的腦袋給劈下來了。
這後鄧舉的人也都衝進來了,把十幾個過來的捕快都給劈翻在地,餘下的那健奴哪個還敢上前,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隻是鄧舉他們殺紅了眼了,上去隻管殺,一會的工夫地上都是死人了。
鄧舉忍著腿疼,帶著眾人向前衝去,才出了後院,就被縣衙裏的奴才們給看到了,立時哭叫聲一片,所有人都四下亂躲,沒頭蒼蠅一般的瞎撞,鄧舉他們也不管這些奴才,就向前衝,隻是沒等衝到就聽前麵的人叫道:“縣衙的大門被打開了,快點逃命去吧!”
原來前麵羅全一走就頂不住了,徐京在外麵也找到大木頭,一共尋了七根,十幾個人捧著撞門,這沛縣的縣衙大門早就壞了,但是自來官不修衙,所以張守禮也沒有去管,這會卻是倒了黴了,沒幾下就給撞開了,一群人呼嘯著衝了進來,徐京一馬當先,用亮銀鏨上的蛇尾鎖了一個捕快,叫道:“快帶我去找那張守禮!”
這捕快哪敢不聽,就在前麵帶路,領著徐京到了張守禮的臥房,叫道:“知縣大人就在這裏。”
徐京用力一扯蛇尾鏈子,那捕快就在原地轉了一圈,摔倒在地,再也不動了。
徐京提著亮銀鏨衝進了臥房,外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徐京閃身進了內室,就見那裏麵放著一張大床,紗簾垂下,但是裏麵藏著的人,不住的哆嗦,徐京閃身過去,銀鏨一挑,把紗簾給撕去了一半,然後銀鏨向著鋪開的被子上一壓,叫道:“狗官,還不出來!”
藏在被子裏的人,不出來,也不說話,隻是抖得更厲害了,徐京冷哼一聲,一鏨把被子給挑飛了。
被子裏麵是一個隻著輕羅的美豔女子,徐京一皺眉頭,冷聲道:“那狗官呢?”
女子連著搖頭道:“好漢饒命,小女子,實在是不知道啊!”她嘴裏說著不知道,手指卻向著一旁指去,還不住的向著那個方向,擠眉弄眼。
徐京眉頭微皺,看著那女子指著的那麵牆,過去輕輕用手指敲了一下牆麵,牆上發出一陣空音,徐京立刻明白,他向後退了兩步,亮銀鏨輪起來怒吼,狠狠的劈了下去,嘩啦一聲,牆壁被劈塌了半截。
假壁牆一倒,露出藏在裏麵的張守禮,他哆哆嗦嗦站在裏麵,手裏提著一口寶劍,看到徐京怪叫一聲,丟了劍,跪在地上,叫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徐京伸手抓了張守禮的頭發,先去他的懷裏,把那縣官的大印給搜了出來,然後揪著他就走,床上那美人看到,急忙披了一領紗衣,追了過來。
徐京看了一眼那美人,沉聲道:“這屋子裏的東西,你選點快走吧。”
張守禮這才知道是這女人賣了他,不由得嘶心裂肺的叫道:“小賤人,你竟敢出賣我!”
那女子冷笑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兒,卻被你就這樣搶了進來,日夜受你蹂躪,現在有機會了,我還不能報仇嗎!”
那張守禮隻是大罵,徐京抓著他的頭發拖著就走,到了縣衙前廳,正好公孫勝帶著人也到了,他剛才和區昆把縣衙大牢給打開了,把裏麵的犯人都給放了出來,又封了大庫,這才過來。
徐京揪著張守禮向前一送,張守禮就被摔在了公孫勝的麵前,徐京沉聲道:“道長,這就是那狗官。”
公孫勝看了一眼張守禮,張守禮急忙磕頭叫道:“道爺,你慈心慈意,饒了本官吧。”
公孫勝笑道:“好說,好說,張大人先起來吧。”跟著徐京來得那女子大急,壯著膽子叫道:“道爺饒不得他,這狗官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我掐死你!”張守禮眼看公孫勝對他和顏悅色,隻道能活,聽到那女子的話不由得恨從心頭起,就跳起來,向著那女子衝過去,徐京上去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公孫勝笑咪咪的看著那女子,道:“你也是被他害得嗎?”
那女子跪倒在地,道:“回道爺,小女子徐妙兒,家是這城裏的,我爺是貨郎,小女子出來跟著走貨,就被這狗官給硬搶進衙裏了,我爺回去,一口氣上不來,吐血而亡,我娘哭了三日,水米不進,也跟著我爺去了……”
徐妙兒說到這裏,不由得大哭出來,一邊擦淚一邊道:“小女子,忍辱偷生,就為了有機會能弄死這個狗官!”
公孫勝看看張守禮道:“大人害得人不少啊。”
張守禮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但是眼中的神色卻並不以為然。
公孫勝把手裏的黑冥寶劍丟到了徐妙兒身前,道:“那你就殺了他吧。”
徐妙兒和張守禮同時大驚,張守禮嚇得,而徐妙兒卻是聽到讓她殺人而有些害怕。
公孫勝笑著道:“你若不敢,那我隻能放了他了。”
張守禮急忙向著徐妙兒爬去,叫道:“妙兒,妙兒,我對你一向寵愛,你可不能殺我啊!”
徐京一腳踹翻張守禮,踩住了他,看著徐妙兒。
徐妙兒看出徐京和這張守禮有大仇,但是她看出來,這裏做主的是那道人,所以也不敢肯定張守禮會不會被放了,所以一咬牙抓起劍來,向著張守禮的腦袋上就砍下去,隻是她必竟是怕的,眼睛就在一劈下去的時候,急忙閉上了。
公孫勝上前一步,劈手奪過了劍來,笑道:“好了。”他指指徐京,道:“你一會拿點銀錢走了吧,這狗官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徐妙兒又磕了一個頭,道:“道爺,小女子無處可去,情願隨您的人馬,您這裏必不是一位大王,不拘是哪一個,隻要不嫌妙兒的身子,就請道爺把妙兒給了那位大王吧。”
公孫勝不由得一奇道:“你就不怕我們這些賊嗎?”
徐妙兒咬著牙道:“這狗官倒不是賊,卻比賊還狠,倒還不如從了賊了!”
公孫勝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我這位兄弟也姓徐,你先認了他當義兄,以後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下落。”
徐京看到公孫勝說到自己,不由嚇得一瞪眼,聽到認義兄,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妙兒姑娘,你隻管先下去,我們這位道爺說話了,自然會給你一個結果。”說著叫了一個兵進來,讓他護著徐妙兒下去,先換身衣服再說。
徐京把人打發走了,才道:“道長嚇死我了。”
公孫勝笑道:“我聽李袞兄弟說起,尊夫人賢惠大度,你怕成這樣做什麼啊?”
徐京道:“我夫人自然沒事,可那李袞說了,我要是敢生了納妾的心,他遲早閹了我。”
公孫勝不由得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才道:“那姑娘身子被這狗官壞了,這樣走了,被人看不起,又沒有了親人,我看李獅子是自己一個人,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姑娘說給他為妻,也好安住他,省得讓他再獨走。”
徐京一笑道:“道長放心,此事包在我徐京的身上了。”
張守禮聽到“徐京”兩個字,身上一陣亂抖,知道這一回是死定了,也不在求饒,就像死狗一般的癱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