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新身份

和李慕白一樣,陳默也在想到底是誰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不過他比李慕白容易下結論,是在網站上懸賞雇凶殺害自己的貝拉。陰謀不通,竟然用陽謀。

關於貝拉的真實身份他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對象,那就是戴小亞。

戴小亞處處和自己過去不,每次出現都會讓他覺得突兀,動機有,能力也有,他帶一盆蘭花拜訪歐陽萬裏的目的就是想確認戴小亞右肩有沒有受傷,雖然最終沒有試探出來。

到底會不會是她?陳默有七八分的把握,剩下的幾分不確定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她,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而且在他印象中,之前自己從來不認識這戴小亞,隻是因為討厭一個人就雇凶殺人?這是不是太牽強了?

除了戴小亞他還在懷疑一個人,就是許紀鵬。

他懷疑許紀鵬也是剛想明白的,對方說要對自己進行考核,也許這就是考核科目之一,當然如果這真是一場考核,成績肯定是不過關的。

在牢房裏住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早上他又被提審了。

原以為還會是李慕白,當見到是生臉孔人時才不由的鬆了口氣,上次提審他已經領教了李慕白的厲害,在她咄咄逼人的氣勢麵前毫無招架之力,如果今天在來一波,肯定會敗的更慘。

可當他仔細打量了審訊員時,卻發現了問題。審訊員有兩個,一男一女,男為主,女為輔,雖然他們都穿著警服,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來不是等閑之輩,是大有來頭。

男警官問:“陳默?”

“是。”

女警走上前交給陳默一個檔案袋,然後又坐了回去。

他滿懷疑慮的將檔案打開,裏麵是自己的身份證,姓名:陳默;性別:男;出生日期和地址都變了,簽發機關是北京公安局。

假身份證!

在看裏麵的資料,則是一份自己的詳細檔案,北京人,三口之家,從小學到大學都有詳細的記錄,十歲那年父母車禍逝世,跟爺爺長大,現爺爺因生活不能自理現住北京某養老院……

除了名字和性別沒變,完全是一個新的身份。

這一定是許紀鵬一手安排的,他長鬆了口氣,真是謝天謝地,他沒有因自己被抓而放棄自己,不然這一關他還真沒辦法渡過去。

“在這兒的幾天還好吧?”男警問。

知道自己沒事了,陳默心裏輕鬆了不少,說:“挺好,麻煩你們還要來這裏撈我。”

男警笑道:“是我們安排你進來的。因為隻有你進了警局,我們才能給你換身份。”

陳默一愣,說:“你們安排我進來的?”

“對。你和許部長見麵後,我們就把你的行蹤通知了杭州警方,你以前的身份不能再用,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月後因為醫院的案子你會被執行死刑。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和之前的所有人斷絕聯係。”

聽了這句話,陳默首先想到的是夏曠。

男警繼續說:“這是紀律,你必須遵守,如果你違反了紀律一切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那我什麼時候能恢複以前的身份?”

“你以前的身份已經死了,沒辦法恢複。如果有特殊需求,需要向你自己上級申請,也就是許部長。”

陳默一陣心疼,自己剛和夏曠好上,就要人間蒸發,做個負心的陳世美?還有要和所有人斷絕聯係,高家琪有怎麼辦?這不是辜負了高家茂的重托嗎?

“我現在想和許部長見麵。”

男警說:“抱歉,隻有你通過考核後,徐部長才會見你。今天晚上,我們會把你從杭州警局秘密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無可奉告。保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熟記你的新身份,以後無論做任何事你都要用新身份。”

“那我現在是不是屬於國家的人了?”

“國家是屬於每個公民的,每個公民也都屬於國家。”

這不等於是沒說麼。

男警看了下時間,說:“還有四個小時我們會帶你離開,希望你用四個小時把新身份記熟。”

“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如果我考核失敗怎麼辦?”

男警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會被帶回來,然後以原有的身份被執行槍決。”

他不禁吸了口涼氣,感覺自己被許紀鵬給當猴耍了。

“好了,你先回吧。把新身份熟記。”

陳默雖然從小學習不好,可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四個小時記八頁內容,倒也不顯得吃力。四個小時後他被戴上了頭套,在兩個特警的押送下上了一輛車。

在他被押上警車的時候,警局辦公大樓裏有兩個人都在注視著他,一個是即將離開杭州市回百江的李慕白,一個是警局馬局長,不過他們卻心情迥異。

李慕白是因為沒有親手將陳默繩之於法而不甘心,馬局長想的就比較複雜了,他在警局待了三十多年,從來沒遇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隻因為從醫院救了三個小偷,北京竟然直接把人提走,而且還不需要杭州警方的配合。

這到底是多大的案子?

還有商場的失竊案,處處透著詭異,能做到警察局長的位置,北京自然也有認識的人,可卻打探不出絲毫的風聲。

真是奇哉怪哉。

上了車,陳默的頭套也沒有被摘下來,從呼吸聲可以判斷車廂裏最少坐著三個人,車身晃動,還能聽到外麵汽車經過的聲音。

大約一個小時候以後,他就隻能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在也沒有任何雜音,他猜應該是出了市區,走到了高速公路上。

他們將把自己帶到哪裏?去北京嗎?

陳默不得而知,新身份新的開始,一切都是未知,因為未知,讓他莫名的感到緊張。

既有對失去的傷感,也有對新生的期待,他舍不得夏曠,也舍不得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夥計,自己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們會怎麼想?在患得患失中,他終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時,車已經停了下來,他被人從車上架了下來,在摘掉頭套的瞬間,他不由的用胳膊擋住了刺眼的光。

他眯著眼睛四處眺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三麵環山,一麵向海的地方。而自己則身處於個類似軍事基地的地方。

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將他手銬打開,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