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將他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的設置很簡單,但擺放的都非常規整,連三張桌子上的水杯都統一擺在了桌麵右上角的位置。
這裏是軍隊?可自己卻沒有看到軍隊裏應該有的士兵,車輛,和軍營,甚至連崗哨都很少。
莫非是某秘密基地?
特警將陳默送到後,就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裏,房間裏有空座位,他也不好去坐,環視了房間也沒發現有監控設置,窗外是一片竹林,枝葉隨著海風輕輕搖曳。
十幾分鍾後,又陸續被特警送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歲數也都不大,一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體格十分粗狂,另一個和陳默年齡相仿,身材有些單薄,尖下巴,獐頭鼠目;女的也有三十來歲,因為保養的比較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體態十分豐腴。
陳默細細打量著三個人,猜他們可能和自己一樣,都是被帶來接受考核的。
四個小偷?有點意思。
因為一直沒有人來,其中鐵塔般的男人就自顧自的坐到了椅子上,說:“坐了一天的車,腰都快斷了,像咱們這種特殊人才,怎麼也該派直升機接送啊。你們都是那裏來的?”
見沒有人說話,他又說:“你們也都是來接受考核的吧?我叫劉旭忠,你們怎麼稱呼?”
“我叫馬寬。”和陳默相仿的年輕人說,然後也坐到了椅子上。
“王雪。”
“陳默。”
劉旭忠翹起而兩腿,說:“能來這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三位都是幹什麼出身的?”
“你是為什麼被選中?”王雪問。
“我當然有特殊的才能,不然國家也不會讓我來了。”
陳默感覺到這些人都非常小心,不肯輕易說自己的出身,細想也是,大家都是來接受考核的,既然是考核就會有人會被淘汰,換句話說四個人就是競爭關係。競爭對手之間自然要非常謹慎。
馬寬笑嗬嗬的說:“這也什麼好隱瞞的,我是小偷。四個人當中就我歲數小,以後哥哥姐姐們還請多多關照小弟。”
“嘿,沒想到咱們是同行,你們兩位也是三隻手的嗎?”
就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男人,肩膀上有三道斜杠,應該是有軍銜的人。劉旭忠和馬寬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軍官銳利的眼神掃了四個人一遍,說:“大家既然已經到齊了,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趙,是負責這次考核的考核官。相信大家為什麼會來這裏心裏都有數。我不管你們之前都是幹什麼的,在外麵都做過什麼。來到這裏一切都要從零開始,你們要做的就是各顯其能,把所有的本事都發揮出來。考核通過你們才能為國家效力,如果被淘汰你們隻好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劉旭忠問。
“刑場或者監獄。”
陳默心頭一沉,通不過考核自己肯定是要回刑場了,在看其他三個人也都一臉的凝重,估計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那我們四個人是不是競爭關係?”陳默忍不住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說是,是因為這次考核隻會有兩個人通過,說不是,是因為大家如果都不達標準,全部會被淘汰。”
“我們要接受什麼樣的考核?”陳默問。
“我會把你們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在房間裏找出兩件東西。”說著話,軍官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個U盤,說:“這兩樣東西,我會藏在房間裏,給你們七天時間,找到離開房間的鑰匙,然後帶上U盤離開。”
陳默皺起了眉頭,想不通找東西和小偷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讓我們互相殘殺嗎?”劉旭忠怒道。
“應該說是互相幫助,又要互相提防。”
“長官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馬寬問。
軍官笑道:“這要靠你們自己去了解,如果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那你們也沒有必要接受考核了。你們也不要著急,等明天到了現場我會在詳細的說一遍,你們都是經過長途跋涉來的,肯定非常的累,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吃飯休息,一定要休息好,不然你們肯定會後悔的。”
在軍官的帶領下吃飽喝足後,四個人又被帶到了房間休息,男女同屋,房間的布置很簡單,除了四張床外幾乎沒有其它的多餘設施。王雪提要求單獨給自己安排一間房間,卻被趙姓的軍官拒絕。
劉旭忠和馬寬脫的隻剩下了一條褲衩,因為房間裏有一個女人,陳默隻好穿著衣服躺在床上,昨晚雖然在車上睡了一覺,可完全是坐著睡的,腰腿酸疼別提多難受,躺在床上身體展開說不出的舒暢,可是他卻遲遲無法入睡。
他翻了個身,正好看到臨床的王雪在看自己,他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覺得自己能通過考核嗎?”王雪小聲問。
“這個要看實力吧。”
“軍官說過最終隻能有兩個人通過考核,我們可以結成一隊。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強。”
陳默雖然不知道她是否出自真心,但還是說:“可以。”
“我必須要通過考核,因為外麵還有個七歲的女兒需要我照顧。我是她唯一的親人。”王雪眼裏泛起了淚光。
“哦,你也是犯了案子才被帶到這裏的。”
“沒有,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
“嗯。來這裏的人都是有特殊本事的,我是一個會計師,對於數字分析非常敏感,這次任務需要我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故意陷害我,以帶罪之身把我抓到了這裏。”
陳默吸了口氣,“他們”是指誰他心裏自然清楚。
“他們陷害你什麼?”
“陷害我殺人。”王雪眼神中充滿哀怨,“在公司受到了上司騷擾,失手推了對方一下磕破了頭,我上司當時並沒有問題,還是我親自把他送到醫院的,可在醫院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們說我殺人。在監獄裏有個從北京來的人找我談話,說隻要我接受國家任務,就可以給我新的身份。”
“那個北京來的人是不是長的……”陳默把許紀鵬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對,就是他。”
陳默皺起了眉,許紀鵬果然是個卑鄙的家夥,不但耍自己,竟然對個七歲孩子的母親也使用這種不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