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左胳膊被東野惠櫻打傷,疼得至今都抬不起手來,天龍也不會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放著威力無比的銀鉤梅花槍不用,而拿銅盆銅尺做兵器,在擂台上玩小命。
昨夜母親將他帶走,給他仔細分析了娘家人之外十個對手的特長和弱點,並教他怎麼使用這隻特製的銅盆,怎樣惹怒對手和捕捉克敵良機,還給了他一根三米多長的軟鞭,並連夜授他使用秘訣,所以他才沒趕上抽簽。
“表哥,他是我大師兄,你可要用心對付。”
東野惠倩在給天龍梅花槍時,叮嚀了一句。“我會的。”天龍應了聲,用受傷的左手接過梅花槍,單手試了一招,隨後朝舒傑笑笑:“我已勝了三場,如再把你打下擂台,那榜眼太保就是我的了。
對了,我該用幾招把你打下擂台,你才不會生氣呢?”
天龍這話說的也太狂妄了,何況是當著幾萬人的麵,誰受得了。舒傑被激怒了,雙槍一舞就朝對手攻了過去。天龍見雙槍打來也不接招,隻是叫了一聲:“我好怕呀。”
便用飄逸步法一閃,接著又說:“嘿!沒打著。瞧你是倩倩的大師兄,我就讓你五招。”天龍這句話比前一句更羞辱人,換了誰都受不了,氣得舒傑險些吐出血來。
舒傑雙槍一使,打得讓人眼花繚亂,密不透風,左攻右刺,上劈下挑,恨不得一槍擢死他。天龍還真怕這雙槍,更識得舒傑的厲害,雖有長槍在手,又會追魂槍法,但對自己的左手始終沒有信心,故接連用話來逗怒對手,然後再找破綻想法取勝。
誰料舒傑雖怒,但打出的雙槍卻不亂,天龍用飄逸步法左閃右避地讓了五招之後,也沒找到製敵的招式,便以槍代棍,打出了一招“風馳電掣”出槍極快,槍鋒滑過舒傑的雙槍直刺他的胸口,驚得台下的舒蘭大聲叫道:“小心啊,哥。”
高手就是高手,當天龍打出這一招時,舒傑便知這是虛招,隻是槍鋒來得實在太快,眨眼便來到了胸口,想避已沒時間,便擲出右手的短槍後,用力捏住了梅花槍,與對手比起了內力。舒傑擲出的短槍,刺中了天龍的左臂,掉在了地上。鮮血,頓時印紅了他的白布衫。
“龍哥,你就別再打了。”邵麗君泣叫大聲。東野惠倩也叫了起來:“表哥,你是濱州最棒的。你要挺住,你一定能打敗我大師兄。”
對天龍來說,能成為小太保已經是奇跡中的事了,憑自己的年齡打到這份上已經夠了,在這座盛武的城市裏,就算是幾年後的工作崗位別人也給你留好了。
“嘿!沒想到你也就這點能耐。”天龍忍疼之時還要嬉笑,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滾落,除了被血染紅的部分,汗水幾乎濕透了整件白衫。
兩個對手一個持槍柄,一個捏槍鋒,誰也不敢大意,誰也不肯罷休,就這麼死死地耗著。但時間久了,吃虧的明顯是已受重傷的天龍,鮮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褲腳,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正當大家認為天龍快要倒下時,忽然聽他大叫一聲:“該是決勝負的時候了。”
便用滴血的左手慢慢解下束在腰上的軟鞭,接著抬腿一腳將那巴紮傷自己的短槍踢得飛了起來,一槍紮進了舒傑的右大腿。
隨即忍痛一抖手上的軟鞭,這細軟的鞭稍“呼”地一下帶著風聲,就象蛇頭一般地朝舒傑的喉節“咬”了過去,台下的人頓時發出陣陣的驚叫聲。就在舒傑非死即傷的關鍵時刻,就見台下身影一閃,人已躍上了擂台,伸手捏住鞭稍,先朝天龍說了句:“我們認輸了。”
然後又問:“小輩,你這招白蛇吞月,是從哪裏學來的。”
“是我娘教的。”天龍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