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峰下班後沒有即刻回家,而是給廖佩娟打電話,說要到市二醫院看一個住院的朋友,問她願不願意一起過來。廖佩娟說“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什麼好見的?是不是等會還要喝酒?”
“現在哪說得清楚?要是遇見了其他朋友,總不能拉下麵子溜走。”
“你要什麼好麵子?喝醉了就睡街上去死吧。”楊秀峰常聽到這些話,心中雖然窩火卻不能表露,不再說什麼把電話掛了。時間安排得很緊湊,先去醫院看滕兆海,之後趕到酒店與李秀梅彙合,十點之前可回到家裏。
到市二醫院,滕兆海已經有家人在護理,楊秀峰拿著花進病房。有個相貌平凡的女人笑著迎來,把花接了過去。“謝謝你來看他,已經好多了。請坐。”女人說。
“不客氣,我來看看領導。白天工作忙,不能來看看心裏總是過意不去。”楊秀峰說,卻用眼與滕兆海交流,白天派劉浙西到縣醫院那邊去看桃桃,桃桃恢複的情況比較好,楊秀峰要把這信息轉告給滕兆海。“秀峰啊,你也和我客氣?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怎麼了,快坐。”滕兆海說,確實,要不是楊秀峰救他,又把他和桃桃分送進步同的醫院。兩人的傷勢怎麼樣且不說,他與桃桃的事肯定會曝光出來,隨即引發的事會怎麼樣誰都無法把握控製。滕兆海對楊秀峰的感激自然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又見楊秀峰的手勢,對房間裏女人說,“阿蓮,你去給秀峰買包煙來。”等女人走後,滕兆海輕聲說“老弟,真感謝你。其他話就不多說了,今後老哥再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老哥你這樣說不就是見外了?老哥,你放心,那邊一切都好。”楊秀峰突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兩個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讓你費心了。”“看老哥又說見外的話,誰敢說沒有災災難難的?也是方便,老哥就安心養好身體。”兩人說到這裏就嘎然而止,等阿蓮回來時早就說著閑話。阿蓮把煙給了楊秀峰,楊秀峰不客氣拿了,說“讓嫂子辛苦了。”滕兆海並沒有給阿蓮介紹是楊秀峰救下他的。
出了醫院,楊秀峰感覺得到他要的東西了,滕兆海是市委副主任副處級,級別沒有比他高多少,隻是半級。可滕兆海是在市委辦裏,離市裏權力核心卻很近,隻要他對自己感激,今後總會有機會給自己。這次花了不少錢,但這些錢都可在出差裏報銷一部分,何況柳河教育局副局長給的紅包都還沒有花完。今後,滕兆海要是與自己提到錢,就可當著交朋友一樣推辭。到停車處,上了車楊秀峰給李秀梅發個信息,確定了李秀梅已經在賓館房間裏後,才把車開進大街的車流。
楊秀峰沒有把車直接開進晶都大賓館裏,而是在回家路上的一處停車場停下,出了停車場再截住一輛的士去賓館裏。這樣會更安全,車停在停車場裏一是不引人注目,就算有人見了,甚至廖佩娟見了,也都可找出很多理由搪塞。這是楊秀峰細細想過後的,足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穩妥。
與李秀梅約會從沒有固定的周期,也沒有固定的地點,而且每次都控製著時間,把一切退路都安排好兩人才見麵的。晶都大酒店是李秀梅走了三個酒店後定下來的,李秀梅每次都配合著,為防止有人跟蹤總是先進一兩個酒店後,才定下地方通知楊秀峰相會。走進賓館房間,楊秀峰見房間裏四處丟散的衣服,很淩亂的畫麵卻讓男人的血性一下子就衝動起來。沒有見李秀梅,楊秀峰已經想像得出可愛得如同心肝一樣的女人會怎麼樣地來挑逗自己的情欲。這一生遇上這樣一個可心可意的女人,是楊秀峰最為滿足的。沒有一點奢望沒有一點撒嬌作態沒有過任性妄為,總是那樣的體貼那樣地配合知寒知暖,總是在為楊秀峰做想。知道楊秀峰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在家裏,與廖佩娟每次都是那樣地應付著,就算有時候真的想要了,也隻是一衝而止。沒有什麼玩性,當然也不會妄想廖佩娟配合讓楊秀峰滿足一點玩性。女人渴求浪漫渴求言語和精神上的滿足與撩-撥,而男人則更想得到征服的成就感,哪怕這種成就是女人配合後得到的,都會更加滿足與留戀。李秀梅每一次都會撓到楊秀峰的心間上,變著花樣招惹他男人的血氣。看到房間裏的淩亂,楊秀峰知道李秀梅是在浴室或者就躺在大床上四肢攤開這等楊秀峰來慢慢品嚐自己。兩人可說是以性-愛為樂以性-愛來取悅對方,從沒有說過愛也從沒有向對方求索過什麼,隻有一個轉瞬間就刪除的信息,兩人就開始安排見麵,雖然都很繁複兩人卻陶醉在這種複雜裏,自得其樂。
李秀梅果然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攤開著,身上蓋著薄薄的巾被把身體的線條更加展示出來,也更加誘惑。頭露在巾被外笑嫣嫣地看著進房間的楊秀峰。見李秀梅這樣,楊秀峰估計是在自己進門的前幾十秒李秀梅才把房間門開了,然後迅捷地躺回大床上造出這樣的型來。走近床邊,兩人的眼神絞在一起,就連楊秀峰每次蹲下去撿起李秀梅扔掉地毯上的衣褲,兩人也沒有離開對方的視線。
楊秀峰每撿起一件用手揚起來,李秀梅總是鼓勵著用眼神答應下給楊秀峰更多的更實惠的獎勵,這些獎勵隻有兩人才會領悟那是極端幸福的獎勵。時間不多,每次兩人見麵總是控製著時間,楊秀峰在滕兆海處耽誤的時間少,所以今天兩人足有兩個多小時。楊秀峰不慌不忙走到床邊,慢慢揭開那覆蓋在李秀梅身上的巾被。就在楊秀峰將要揭開那巾被,把無限風光露出時,李秀梅抓住巾被邊緣說“你不去洗洗嗎?”
楊秀峰再回到自己車裏,停車場裏的車幾乎停滿,掃視著這些車心裏在估測有多少人像他一樣都是去與情人幽會?不忙發動車,坐著回想賓館裏的一幕幕,李秀梅總是那麼的妖媚,欲啊情張揚赤啊裸裸地索要著激勵著自己不斷地索取。一邊休息恢複些體力,一邊想著李秀梅那要死要活的媚骨妖豔。
兩人都分外珍惜這種幸福,按楊秀峰的說法,這幸福就像一碗水,喝了一口就少一口。
楊秀峰估摸滕兆海在醫院裏躺十幾天,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要不怎麼會賴著不動?這些日子裏,楊秀峰每天都會去醫院看看。到醫院裏看望滕兆海的人可說絡繹不絕,偶爾,楊秀峰遇見有人來探視,總是一大束花外加一個大紅包。
滕兆海算是因公出車禍,沒有了桃桃的牽絆滕兆海要是出院太早也就不正常。滕兆海對收紅包也不避楊秀峰,接過後說了感謝等話隨手塞進枕下。又過三天,滕兆海終於出了院,而縣醫院裏,桃桃也在那天出了院回家靜養。之後桃桃像突然消失一般,沒有了蹤跡。
這天,臨近下班時滕兆海來了電話,說“楊科長,今天沒有什麼安排吧。”
“老哥,你是要和我見外了呢,說什麼科長。我哪有什麼安排?哪像老哥你在市委重要位置上,身不由己啊。”楊秀峰說,他等滕兆海這電話可有一段時間了。從滕兆海進醫院的第二天知道他是市委辦副主任起,楊秀峰就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
當電話真的打來後,楊秀峰居然能控製住自己的激動,把話說得很輕巧。楊秀峰的話說到滕兆海的心坎上,笑嗬嗬地笑了一會,說“那今天下班後請你吃個飯,等會來接你。”
“老哥相召,我是求之不得,還請老哥說過地方我直接去赴宴就是,哪敢讓老哥來接?”
“我們用得著這樣客氣嗎?”
“那是那是。”楊秀峰來不及品味心裏的美,先給家裏打電話說市委領導找他有事,還要請領導吃飯。楊秀峰極少對家裏說謊,每次說什麼都可讓廖佩娟查證,廖佩娟也偷著在背後查證過,後來也沒有心思每次都去查。與滕兆海的往來,楊秀峰準備先不張揚出去,拿不準是不是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地位,總要到真正改變了,才能對廖佩娟說。
柳河彎曲有如跳繩時那曲折的繩,繞一大圈把柳市兩個部分。柳市分老城區和新城區兩大塊,從行政上劃分分為城中區、柳南區、柳北區和柳東區,柳西已經是農村劃轉縣級區域內。城中區是老城區,修建時現代元素要少些,人文元素比較重,幾個公園、遊園都集中在城中區裏;柳南區和柳北區則是標準的現代都市風格,高樓林立,最高檔的賓館酒樓、茶樓會所、娛樂休閑也都在這兩個區。
一般的朋友吃飯聚會都在城中區,而高檔次的接待應酬或商業聚會則集中在柳南區和柳北區,這已經是柳市的一種習慣。滕兆海沒有告訴楊秀峰具體地點,卻隻是說來車接他。
先認識,讓滕兆海把自己作為朋友,自己卻不能先訴什麼苦,之後交往時間久了,再向他求辦些事。楊秀峰先把與滕兆海交往的基調確定了,才能在具體的往來中把握好自己該做什麼。
收住心思等著滕兆海的到來,下午六點下班,楊秀峰要是五點或四點走隻要向他人會知一聲即可。師訓科本身就沒有多少具體的事做,況且楊秀峰是科長,有很多借口可以先走的。想過之後,楊秀峰覺得到市委門口去等滕兆海還是不妥,就安心在電腦裏瀏覽。滕兆海的電話很快就來了,說是已經在大門外等,楊秀峰強忍著跑出去的衝動把電腦關了才快步走去。
市教育局大門外,那輛銀灰色雅閣車停在路旁,滕兆海見楊秀峰出了大門,按響喇叭。楊秀峰見了車自然熟悉,那撞得變了形的車頭此時已經修複車窗也重新安了,看不出一點任何痕跡,宛如一新車一樣。走到車邊,滕兆海搖下車窗說“老弟,不會影響你吧。”此時離下班還有半小時,楊秀峰說,“就算陪老哥一整天那也是工作。”坐到車裏,滕兆海說“老弟,那天還有兩位兄弟,我想也請請他們,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老哥,他們還在忙啊。這時也不好走,老哥的情意我一定會轉達到位。老哥,你對朋友的情意我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知道。你熱心仗義、非常看重朋友,可是,我覺得這事最好讓他慢慢淡化,牽扯麵越小越好。那兩位兄弟是老弟我的手下,老哥放心我從不虧待自己手下的。當然,老哥的深意我會讓他們明白,請老哥不要總放在心裏。”滕兆海的確想把車禍事件淡化,楊秀峰的說法是最有利的,嗬嗬笑著,開車離開。
車走向立交二橋,楊秀峰知道今天的飯局上放在柳北區,那就是很正規的場合了。心裏暗自歡喜,臉上卻平靜著不露出一絲得意,顯得沉穩。在車上與滕兆海拉著閑話,說著柳市的最新話題。車往北走到一家大酒店前停住,有門童過來給開了車門,滕兆海給門童散了張小費,門童請兩人進了酒店大廳後折身去給滕兆海泊車。
滕兆海進酒店後沒有停而是說了個地方,一身藍色緊身素裝的禮儀小姐對兩人做了個相請的姿勢,半斜著身子在前帶路,笑意春色。楊秀峰到過不少酒店、飯莊、茶樓,卻都低了一個檔次,畢竟自己手裏的經費少了些,高檔的地方不敢去,就算有人相請對方的身份也注定在中低檔的處所裏打轉。看著嫣然而笑的禮儀小姐,楊秀峰心裏更飄了起來而臉色卻更加凝重正經。滕兆海雖然也走得正,卻輕鬆自如,恍然走進自己家裏一樣,讓楊秀峰體會到層次的差異,也更激發了楊秀峰想改變自己的決心。
到房間裏,身材高挑的禮儀小姐就在門邊站立著,稍微彎了腰向滕兆海、楊秀峰做了個請進的姿勢。楊秀峰本來比那女子要高出一些,女子彎下腰後從頭頂角度恰好能看到女子領口裏白晃晃的小片ru和那粉紅的裏衣花邊,當然那顯得深的ru溝讓楊秀峰的眼一下子灼熱起來。
禮儀小姐可能發覺楊秀峰的眼神,可不好失禮紅著臉再次小聲提醒楊秀峰請往包間裏走。包間裏已經有兩個人在,滕兆海進到裏麵後,裏麵的人站起來相迎。說“滕大,今天喝酒沒有什麼影響了吧。”
“沒有什麼影響,就算有,那也是寧願傷身體也不要傷感情。讓朋友們掛記這麼久真要好好感謝你們,大家操心了。”滕兆海笑嗬嗬地,哪有一點傷身體的模樣?楊秀峰跟在他身後不好搭言說話,等滕兆海給他介紹。
包間裏有沙發、茶幾、音響設備,楊秀峰甚至看見還有洗浴間和休息的房間,另一方放著自動麻將機,這樣的包間可說是設備齊全應有盡有。滕兆海和兩人說了幾句,轉身從側麵摟住楊秀峰的雙肩,說,“這次大難不死,全得力這位老弟,今天把請幾個來就是要幫我陪好這老弟。來給幾個介紹介紹,今後就是兄弟哥們了。”
說著指楊秀峰,“楊秀峰,柳市教育局師訓科科長,年輕有為,非常夠朋友。這次車禍是楊老弟救了我,我是非常感激的,可與楊老弟相處的這些天,更讓我感到他的為人,才促使我決定帶他來見見朋友們,很難得的一個人,今後大家要多關照。”
兩人展著笑臉,說“一定一定,得滕大拍胸脯誇讚的,我可是第一次見,我們往來好些年了,誰得滕大誇過?楊科長一準是夠朋友的人。”滕兆海又指著兩人說,“這位是市開發局計審處副處長趙華強,是個一手遮天的人物;這位是柳北區公安分局副局長蔣繼成,今天我們就是在他的地盤上,要看他臉色的。”滕兆海說著笑起來。
“滕大,有你這樣損友嗎,今天第一次與楊科長見麵,把我們說得地主惡霸一樣,楊科長會怎麼看我們?”蔣繼成一邊說一邊再次與楊秀峰握手。“楊科長,我們都是良民,可不要信滕大亂說。”
趙華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笑意裏顯然有三分輕視。
“兩位老哥是滕老哥的朋友,是柳市裏的風雲人物,今後可要多照顧小弟。”楊秀峰說著給蔣繼成和趙華強兩人散煙,幾個人都得了煙後,楊秀峰劃燃了火要給三人點。
蔣繼成說“楊科長,你這就弄錯了。今天是滕大要感謝你在危難時救他,我們是做陪哪能讓你給點煙?應該我來點。”說著拿了個造型精美的美女打火機,一下就弄燃,那燃著的火苗從女子的下陰處噴出,兩條修長的腿盤旋,儼然是個練瑜伽的熟女模樣。蔣繼成要先給楊秀峰點煙,楊秀峰哪敢接受?連忙推讓。
要蔣繼成先給滕兆海點了,說自己是最小的,說什麼也輪不到自己先。楊秀峰一推讓,蔣繼成也就沒有堅持,大家都在意是個禮數,相互尊敬著。楊秀峰雖然被滕兆海大大的讚了一番,其他的人能不能接受,那也要看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圈子裏的人都認可了,才會與眾人平等起來。
楊秀峰從蔣繼成手裏接過那個打火機,機栝的彈簧安放在挺翹的兩ru處,而噴火口女子下陰的造型也是很精細,活脫脫一個豔女。這種打火機在公共場合是不能用出來的,楊秀峰不好多看,按燃火苗點了煙,目光免不了又看向出火處。
“老吳今天怎麼還沒有到?催催他,莫不是又在調戲他那些護士忘記了時間。”滕兆海說。服務小姐進包間來給楊秀峰和滕兆海兩人斟茶,楊秀峰手裏還拿著那個打火機沒有還,小姐遞茶到楊秀峰身邊時,楊秀峰下意識地去接,手裏的裸女打火機讓女子見了,女子手沒有動,倒是楊秀峰突地縮手差點把茶給弄潑了。趙華強在給滕兆海所說的人打電話,蔣繼成卻看見了楊秀峰的拘束,說“楊科長,要是喜歡那打火機就拿去玩。”
“多謝,第一次來拜見各位老哥,沒有什麼可敬老哥們,怎麼好反要了老哥的心愛玩物?”楊秀峰見那打火機是精銅所製,蔣繼成也很愛惜,拿出來不過是炫耀的,怎麼舍得割愛?楊秀峰說著把打火機遞還給蔣繼成,蔣繼成一下一下地按著裸女的雙ru,讓下陰處一次一次地噴著火。
人還沒有齊,就圍繞滕兆海出的車禍說事,這些話在滕兆海住院時都反複地說了很多次。幾個人都熟悉這經過,隻是現在加入了楊秀峰救人的經曆,為話題添加了新內容。當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像桃桃坐在滕兆海的車裏,才是那次車禍的根源。沒說多久,包間的門敲響,進來一個精神旺健看去應該有五十多歲的人。
那人一進門說,“饒罪饒罪,不是我一個人落到最後吧?”“哪一次不是你最後到,看來要請滕大定個規則,對遲到的人要有些懲罰才成。”趙華強說。
“這次就算了,老吳這回功勞不小我今天也要感謝他。你們要追究責任,從下次開始吧。吳專家,來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滕兆海說著給楊秀峰介紹。來人是市二醫院的副院長吳如海,在內科領域裏可說是專家級別。
都來齊了,滕兆海按鈴讓酒店服務人員把酒菜端上來。豐富的一桌菜,隻看那手工都讓人食欲大起,用俱更是講究。侍應小姐擺好菜後,斟了酒給每一個人雙手遞上。都有了酒,兩個侍應小姐退到眾人身後。滕兆海站起來,雙手端著酒杯說“各位,今天請大家聚一聚,原因大家都清楚。最近背運開車出了事,差一點就不能再與各位喝酒玩鬧了,可說兩世為人啊。好在大難不死,在這裏要特別感謝楊秀峰老弟,要是沒有楊老弟這樣熱心救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了。所以,這杯酒一要感謝楊秀峰的救命大恩,二要感謝老吳細心診治才讓我恢複得這麼快,三要感謝朋友們這些日子來你們為我做的很多事。來,我敬各位。”
“滕大,這杯酒我看不能這樣喝,楊科長伸手相救,你單獨敬一杯這是應該的。老吳和我們你說敬酒那不是說遠了?你先與楊科長喝了這杯再說。”趙華強說。
“應該如此,來秀峰老弟,我先敬你一杯。”滕兆海說著親熱地舉杯要與楊秀峰碰。楊秀峰忙用手擋住,說“滕老哥,有句話我想先說,你聽聽是不是有道理。老哥出了麻煩我隻是巧遇,本來老哥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哪說得上救命大恩?老哥這樣說我怎麼敢受?這不過是一種機緣,有了這機緣讓我結識老哥又結識這麼多的朋友,已經是我最大的滿足了。我這人平時就是少朋友,今天認識這麼多朋友我非常開心,所以建議老哥,大家一起喝了這一杯。”
“這話不對,今天滕大把大家聚起來,為的是要了結他的這心思。楊科長這麼一推可就不對勁了,滕大,我看這樣,你也不說敬不敬的,這也是大家都緣分,你們兩就先一起喝了這杯,免得我們看著酒饞著卻不能進口。”蔣繼成也說話了。滕兆海是幾個人中的核心,身份地位都被大家認可,楊秀峰第一次走進大家的視野就算滕兆海極力推介,一時還難以被接受。所謂結成圈子的人他們在利益上共進退,每一個人的利益都會拉扯到其他人,要被圈子裏的人認同就得拿出對等的東西來讓大家共享才行。楊秀峰要是安然的接受滕兆海的敬酒,那就有些用救人這事來捏拿身份,對其他人都有種初次見麵就相壓的感覺。
“喝酒喝酒,一起喝酒。楊老弟的那份情就融進了這酒裏。”滕兆海說著先把酒喝了,其他人也都喝下。
斟出第二杯酒,楊秀峰站了起來,端著杯子向滕兆海說“老哥,這杯酒我要敬你。一是老哥身體複原值得慶賀,二是老哥這樣講情重義,是我最敬重的人,三是今天認識這麼多柳市的能人,心裏高興,今後要請大家罩著護著。給老哥敬了酒後,我借花獻佛要給各位一一敬酒表示我的敬仰之意。請老哥先賞這麵子。”說著拿酒杯去與滕兆海杯子相碰,滕兆海雖推辭著,楊秀峰卻堅持要敬酒。他的地位遠比其他人要低,今後要是靠著了這些人,在社會上的路子又會多了些,機會也才會更多些。楊秀峰想通這點知道要怎麼樣去做,才有可能被這些人認可。
喝下酒,楊秀峰看著滕兆海把就喝了,做個請坐的手勢。侍應小姐上來給他斟酒,有了酒楊秀峰對著吳如海說“吳院長,這幾位裏你年歲最大我就先敬你,兩位老哥我接著再敬。”說著給趙華強和蔣繼成一個笑臉。吳如海道,“楊科長,在一桌上吃飯都是兄弟關係。我們雖說是第一次喝酒,滕大對你能這樣推崇,就不會完全是因為你把他送醫院這回事,而是你真正可交往的朋友。第一次喝酒交朋友,都不要敬來敬去的,一起喝才是正經。”楊秀峰說了聲“我敬你。”也不管吳如海怎麼想與他酒杯碰了,便喝了杯中的酒。
第三杯給趙華強敬,趙華強也回避著話說得動聽,讓楊秀峰體會到有些排斥,這也是自然常態,不可能讓每個人都一見你就認可,楊秀峰反而更尊重趙華強。就剩蔣繼成一人,蔣繼成的級別比楊秀峰還要低了半級隻是副科,但蔣繼成在柳北區裏可是風雲人物,分量比楊秀峰這樣的空有級別的人要重很多。給蔣繼成倒了酒,楊秀峰舉著杯說“蔣老哥,敬就是一心一意,心意卻是十足。平時沒有交到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見識,對幾位老哥失禮的地方要請老哥們多多原諒。蔣老哥,我敬你,願你事事順安。”
“太客氣了,滕大都發了話,今後我們就是朋友,有什麼用到我的隻管說。這杯酒我們就一起喝了,才是朋友之間的情誼。”蔣繼成說。
“將老哥,第一杯我敬老哥,第二杯我們在隨意喝。”說著也去碰蔣繼成的杯子,蔣繼成也碰過來,兩人杯子裏的酒就混合了一部分,兩人嗬嗬笑著把酒喝了。對楊秀峰這種喝酒法,是幾個人都喜歡的,上桌後每一個喝酒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少喝一點,而對方多喝一點。不過,幾個人是聚會而不是接待,沒有拚比的意思。楊秀峰那種爽利,也看出性格裏不是很怕吃虧的,按喝酒人的說法是酒品好,人品也就好。
楊秀峰連著喝了四杯,雖說杯子小酒不多卻也有些酒意。吳如海說要給楊秀峰回敬一杯,滕兆海說,“既然大家是聚會,就不要敬來敬去的了,要喝就一起,人人有份。秀峰老弟對我們都表了意,那我們也一起與秀峰老弟喝一個,一口幹了。”說完話把就倒進嘴裏,斜偏著杯子讓大家看沒有滴下一滴來。“一起幹了。”幾個人說。
幹杯的理由多,不再敬酒卻不是都一起喝。感情是一個個來敘的,楊秀峰又喝了一輪沒有一點推辭。酒量就到了頂,席還沒有散,依然兩人或三人邀著來喝一個。楊秀峰的臉色已經變了,到達極量,心裏還有一絲清明知道今天非大醉不可,能給這些人一個好印象,接下來還能與他們往來就是自己的最大收獲,想巴結上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既要有機會還要在一開始就讓大家接受,才有可能繼續交往,如果事事都怕自己吃虧,別人怎麼會認同你?
到洗手間吐了一回,回到桌上似乎要輕鬆一些,實際身體裏已經滲透了酒精,對身體的傷害會越來越重。蔣繼成見楊秀峰回桌上,在楊秀峰肩上拍了拍。趙華強過來給楊秀峰斟酒,楊秀峰知道不能讓他給斟酒,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說“趙……趙哥給我斟酒,我……我哪裏受得起?還是我……我來敬老……老哥,才是正禮。”幾個人就知道楊秀峰已經到量,等喝了這杯後,滕兆海給楊秀峰一瓶啤酒,要楊秀峰自己完成。
喝了一會,蔣繼成說“滕大,是不是要換個精彩點的節目?隻有酒沒有女人哪成席。”“繼成見不得酒,喝了一口就想別的。”吳如海說。“就我想?”另外兩人都不說話,蔣繼成招手讓侍應小姐走到他身邊,說“就點以前的那幾個號,今天先多來兩個讓我老弟選。”那小姐轉身走出外麵,蔣繼成拍著楊秀峰說,“老弟,你喜歡什麼樣的?要不老哥陪你親自去選一個?”“謝、謝蔣哥,什麼樣的都沒有關係,還不都是那、那樣?”“說的是,是這樣的。”
隻一會,先那小姐身後跟了五六個女子進來,其中四個一進包間就分散開,挨著滕兆海等人坐,被男人摟住後就去喝男人杯子裏的酒。侍應小姐給女子們都上了用餐用具,趙華強一邊要侍應小姐給加菜,一邊手伸進陪著身邊的女人衣裏,捏出許多嗲聲嗲氣來。
蔣繼成指著站在楊秀峰身邊的兩個女人,要楊秀峰選一個,兩女生不同類型的,一個豐滿性-感,另一個苗條清瘦,兩女的容貌雖不是太出眾卻也姣好可人。楊秀峰醉眼裏沒有多少分別,隻是在猶豫著要女人是不是讓其他人對他有什麼看法?自己思路總不能連貫,掂量不出輕重來,見蔣繼成催著問是不是兩人都舍不得?那就兩個一起,來個更刺激的3P玩玩。楊秀峰忙拉住一個,也沒有看,說“一個一個。”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佩娟上班去了。”楊秀峰聽見身後有人說話,醒悟過來是嶽母在說話,收住手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在家裏楊秀峰一直都扮演著勤快、怕事、有分寸、一切的意願都是以廖家人意誌為主,已經習慣了這些。
“下次不要喝太多,醉了會傷身子的。”嶽母對楊秀峰一直都護愛著,楊秀峰隻想進房間裏躲開。嶽母不知道從哪裏得楊秀峰的鑰匙,開了門讓楊秀峰進了房間。
再醒來已經中午,楊秀峰已經餓得兩眼昏花,走到客廳見與客廳想聯的餐桌上中餐已經做好,走過去吃。廖昌海從書房裏出來,說“餓了吧。”楊秀峰咽著不搭話,等楊秀峰吃過,廖昌海要楊秀峰到客廳裏去坐,楊秀峰以為廖昌海會為昨晚醉酒的事,坐過去說“昨晚是幾個朋友在一起頂上了。”
“自己下次注意就是了,佩娟那裏我會讓你媽說說她。”
“知道了。”楊秀峰也知道昨晚被廖佩娟關在房間外了,這不是第一次,心裏也沒有太多的怨恨。
“秀峰,上次你們到柳河縣調研,他們接待很好吧。”廖昌海突然問。“是啊,我們幾個都有些意外。”楊秀峰沒有想到廖昌海會提到這件事,當時副局長夜裏給自己的紅包還沒有給嶽父說,是不是已經追了過來?那些錢都花了在滕兆海和桃桃住院上,本想等從科室裏挪出錢後再給廖昌海說。“是不是他們的副局長單獨給你說過什麼嗎?”
“說過。我……”楊秀峰想著要怎麼解釋好。
“說過就行,我心裏有數。”廖昌海說。(9647,2009-6-15,31757,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