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敬主任受刑

在一間刑訊室,各種刑具羅列在牆壁上,炭火熊熊燃燒著,裏麵的烙鐵已經燒得發紅。刑訊室入口處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擺著三張椅子,桌子上麵有擺著紙筆。在桌子的旁邊還擺著一條長凳子,上麵坐著幾個穿白大褂的日本軍醫,帶著急救的器材。刑訊室的中間有一個鐵架子,架子上有鐵鏈,鐵拷,是把人吊在上麵的。

鐵門響了一下,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鬼子架著一個中國人進來,把他吊在了鐵架子上,用鐵拷、鐵鏈鎖拷的緊緊的。犯人正是敬文。不一會,走進來十幾個人,早進來的幾個日本軍醫站起來敬禮。來的人是特務頭子小泉正三郎大佐,憲兵隊長河村中佐,還有小隊長菊次郎,剩下的是七八個行刑的凶相畢露的日本兵。

小泉坐在桌子後麵中間的椅子,河村坐在他的左邊,右邊坐著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日本軍官。

敬文被吊在鐵架子上,抬起頭看了一眼桌子後麵坐著的三個鬼子頭,他的目光定格在戴眼鏡的鬼子軍官上,他的麵前放著紙筆,他是要記筆錄的。敬文心裏咯噔一下,這個鬼子這麼像一個人,矢野榮一。敬文盯著他看了好長一會,可是因為他坐著的地方背光,敬文隻能看到半張臉,不是很清楚。敬文在心裏想,也許隻是長得像,鬼子要用他來晃我一下,我才不上當呢!

菊次郎走到敬文的麵前,拿手裏的軍刀抵在敬文的下巴上,使勁讓他低垂的頭抬起。敬文索性把頭高高的昂起,看著頭頂熾熱的電燈。菊次郎掄起軍刀砸在敬文的身上,敬文斜著眼瞥了他一眼。菊次郎陰森著臉,嘴角抽搐著,牙咬的咯咯的響,掄起刀來又要打。

河村咳嗽了一聲,菊次郎退到了一邊。

小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敬文的麵前,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尊敬的先生,之前跟您在舒服的地方談話,你不理我,所以我隻得換一個地方,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可是我也不喜歡你始終這樣一言不發,畢竟我們的時間都是有限的,我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希望他們的所作所為能讓你能讓你張開您尊貴的金口。先生,最後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們合作?”

敬文終於張開了嘴,說道:“隻要你們日本軍隊撤出中國,我願意跟你說話,因為我有很多日本朋友。”

小泉笑了,轉回身,說道:“先生,你說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失去了最後的機會!”說著,走到座位上坐下了。

河村衝菊次郎點了點頭。

菊次郎一揮手,四個鬼子手提著剛剛從涼水裏拿出來的鞭子,圍在敬文周遭。

在這間刑訊室的隔壁,開著一個小窗戶,從窗戶裏正好能看到敬文跟站在他周遭的四個鬼子。窗戶的後麵坐著一個人,雪晴,雪晴的周圍是四個女鬼子,她們把雪晴綁在椅子上,在她的嘴裏塞上毛巾,不讓她張嘴喊出聲,隻讓她看著敬文受刑,在精神上折磨她。

菊次郎一聲令下,四個鬼子輪番往敬文的身上掄鞭子。那鞭子上都纏著鐵釘,打在身上就是幾十個血窟窿。四個鬼子掄圓了膀子,把鞭子狠狠的抽在敬文的身上。敬文身上薄薄的一層襯衫被打的稀碎,變成一片片的碎片飄落下來,接著被鬼子踩在腳下。敬文的身上鮮血淋漓,皮肉模糊。鬼子的鞭子隻打到他的皮肉,但是這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敬文的上身被鬼子打的沒有一片巴掌大的好地方。

三個鬼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一鞭子下去,一條血線濺到地上。他們豎著耳朵聽著,卻聽不到他們想要的,隻能聽到鞭子落到人身上發出的聲音,還有拿著鞭子的鬼子每掄出一鞭子,所發出的嚎叫。堅強的敬文緊緊的咬著要,一聲不吭。

小泉聽不到敬文發出的一丁點的聲音,哪怕是痛苦的呻吟都沒。他的耳朵聽到隔壁一陣騷動,他站起來,去了隔壁。河村衝菊次郎一伸手,菊次郎歇斯底裏的大吼一聲,使勁打。

鬼子掄出鞭子的速度加快了,第一鞭子沒等從他的身上離開,第二鞭子就到了

小泉來到隔壁,看到四個日本女兵正在拚命的按住雪晴,雪晴被綁在椅子上拚著命的藥站起來,她的臉上都是汗水,眼球因為憤怒快要從眼眶中擠出。小泉的在心裏得意的笑了,看到長官進來,四個日本女兵覺得還按不住雪晴就顯得太沒本事了,一個粗壯的女兵掄起拳頭就砸到了雪晴的後腦上,雪晴一下暈了過去。小泉一見大怒,罵了句,八嘎,讓她醒著

幾個醫生走了進來,在雪晴的動脈裏打了一針。

不一會雪晴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的是雨點般的鞭子抽到在敬主任的身上,而敬主任則想塊磐石一樣,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掄鞭子的鬼子則一個個累的氣喘籲籲。一個鬼子因為用力過大,腳底下不穩,一下摔到在地上。沒等站起來,那個拿刀的鬼子軍官把那個日本兵踢到一邊,他親自脫掉外衣,挽起袖子,掄起鞭子往敬文的身上抽。他這一鞭子下去,敬主任的身上便迸出一層血霧。

雪晴雖然被綁著,掙紮著把椅子也帶了起來,四個鬼子女兵把她按住。小泉笑吟吟的走上前,問道,你很痛苦是吧,你是不是看到他受苦你很痛苦,你想讓他結束痛苦,著很簡單,你隻要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擔任什麼職務,我立馬讓他們停手,聽明白沒,隻是告訴我,他的名字和職務,不牽扯你們的任何機密,如果你想告訴我,就點點頭。

小泉說完笑吟吟的看著雪晴,但是他看到的是雪晴堅定的搖頭。小泉一點沒有生氣,他嗬嗬的笑著,說,來我們接著看更精彩的。

雪晴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敬主任還要受到怎樣的折磨。

敬文的上身已經體無完膚,衣服已經被打碎了,有的呈碎片樣掉落到了地上,有的直接被打進了血肉裏,現在身上能見得到的衣服隻是兩隻袖子,上麵也被鮮血濺滿,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敬文的手腕腳踝等處也已經被鐵拷磨掉了一層肉皮,血糊糊的。

鬼子的鞭子終於停下了,但是雪晴的心依然懸著,甚至更加擔心了,因為她知道鬼子還會有更殘酷的方法折磨他。

四個鬼子放下鞭子,從牆角拖出幾個水桶。雪晴就想,難道是辣椒水,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她曾聽傷員說過坐牢的時候鬼子會灌辣椒水。小泉看著雪晴擔心的臉,輕鬆的說,受傷了,給他消消毒。

雪晴竟然天真的以為會是碘伏。這是她的一陣癡想。

鬼子弄來的是高濃度的辣椒水,一個鬼子搬過來一個梯子,爬到敬文的頭頂,一個鬼子舉著一個水桶,站在梯子上的鬼子,舉起水桶照著敬文的頭就澆了下來,辣椒水流到敬文血肉迷糊的上身。敬文疼的一陣顫抖。鬼子不停的往他的身上澆辣椒水,一直把他身上的血跡衝刷幹淨,露出泛白的肉。過了一會便又會有鮮血滲出,鬼子再衝一遍,敬文的腳下的血水成了河。

看到敬文的身上不在淌血,鬼子把鐵爐子挪過來,雪晴看到了裏麵被燒紅的烙鐵。雪晴的心一下到了嗓子眼,小泉笑嗬嗬的對雪晴說,給他收拾一下傷口,我們會把他的傷口烙的像之前一樣平整,光滑。

雪晴怒視著小泉,吼道,有這樣處理傷口的嗎?

小泉說道,我尊敬的女士,還是那句話,你隻要說了他的名字職務,我們立即把他送到最好的醫院,你看,醫生我們都準備好了!

雪晴看著敬文,敬文睜開了眼,看到了那個小窗口,看到了一雙亮晶晶的濕漉漉的大眼睛,他知道這雙眼睛裏透出了關心,糾結,痛苦。敬文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咬著牙點點頭。雪晴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朝敬文點了點頭。

小泉微笑著問道,想好了嗎,你是選擇烙鐵還是醫院?

雪晴憤怒的望著他,咬著牙搖頭。

小泉哈哈大笑。

聽到笑聲,鬼子拿起了烙鐵。雪晴的心一下堵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張嘴,一張嘴她的心可能會竄出來。一個鬼子拿著烙鐵在敬文的眼前晃著,敬文的眼球被火熱的烙鐵烤的一陣陣喪失光明,他的眉毛都被烤焦了,敬文依然睜著眼睛,跟烙鐵對視著。鬼子獰笑著把烙鐵拿開,在敬文的身上找到一處傷口。這處傷口像一張裂開的嘴,烙鐵在上麵晃著,熾熱的溫度烤的皮膚生疼。

鬼子一下把烙鐵放到了傷口上,烙鐵跟皮肉一接觸,一陣煙霧騰起,燒焦的氣味湧入人的鼻孔,鬼子把烙鐵左右挪動著,要把那個傷口烙平了!

雪晴看著突然一張嘴,心髒沒有竄出來,而是她的頭一仰,又一次暈厥過去。

鬼子可不管雪晴的死活,紛紛拿起了烙鐵,在敬文的身上尋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