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滴血”的青銅牢籠

我緩緩地走向那神秘的去處,看著那件已經清晰從岩縫裏露出的衣服,我心裏不禁暗道,這難道就是紮那口中那些登山隊留下的?

不管怎麼樣,先看看再說!

我握持著手電筒走向岩石,一個人高的岩石,我側了側身子,試圖通過轉換方向看清這下麵的東西,但是剛剛的地震將石塊和岩壁貼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裏麵的任何一點東西。

可就在我打算將衣服拖出來的時候,一塊被冰層凍住的黃銅色物體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俯下身子望了望,好像是隻懷表?

我用手中的鐵鎬將懷表中冰層裏麵鑿出來,可懷表已經被凍成一個“小鐵塊”了,那個打開的彈簧都被凍住了,我心裏對此還是更比較擔心周竺霜,便隻好將懷表先放入口袋。

就在我離去沒多久,那塊岩石後麵的衣服裏突然冒出來一隻灰色的手,這一動靜,誰都未曾發現。

沒找多久,我就和顧彪他們遇上了,之前我還在擔心這山穀裏麵的濃霧,會不會讓大家迷路了。

“小槐,我覺著我們可以分開找找,這下麵有些大呀!”

我環顧了眼四周點了點頭:“好,你們幾個小心點,有消息先叫我。”顧彪應了一聲就和其他人分開了。

我深吸一口氣,這下麵的空間這麼大,積雪怎麼可能隻在上麵形成一個“保護膜”,而不是將這片區域整個埋起來,這不符合物理學呀!

啊~嘶!

突然,我的耳邊聽見了一些痛苦的呻吟,我渾身猛然一顫,是周竺霜!

“周竺霜?是你嗎?”我開始快步往聲音出走去。

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正當我打算衝過去的時候,突然迎麵刮來一道陰風,我一不小心沒站穩,竟然被刮到在地,濺地滿身的白雪。

“該死的,什麼這是鬼風?”

我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厚重的棉襖讓我的身體四肢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就在我試圖從雪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雪霧中隱隱出現一點粉紅,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快速從地上站起來往那裏跑去。

周竺霜穿著的正是粉紅色的羽絨服,肯定是她沒錯!

“喂!你沒事吧?”我趕緊跑了過去。

周竺霜蹲在雪地裏麵,發梢以及衣服上全都是雪屑,稍顯狼狽,但是她的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模樣,我看著心裏不禁一揪,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怎麼了!”

“我,我的腿可能骨折了。”周竺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似乎十分難受。

我將手裏的鐵鎬都扔在地上,走上前摸了摸她捂住的小腿,可我剛觸摸到她的褲子,她就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我的手懸掛在半空中遲遲沒有放下去,我心裏暗歎一聲,看樣子是真的骨折了,周竺霜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既然她都表現這般疼痛,那是真的很疼。

“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個隱蔽點的地方,這裏風大。”我小心翼翼地將她從地上扶起。

啊!

忽然前方傳來顧彪的大叫聲,我內心一顫,不好,出事了!

“顧彪?顧彪!”我朝聲音哪裏大叫了幾聲:“顧彪你怎麼了?”

“啊啊,救命啊...小槐,快救我!”

我心裏豁然一震,旁邊的周竺霜見狀說道:“你先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我點點頭,將周竺霜扶坐到一旁,隨即往聲音傳來地方向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山穀的緣故,剛剛聽見顧彪的求救聲總覺得聲音有些空曠,像是在懸崖下麵傳來地一樣。

雪霧阻礙了我的視線,我也不好衝的太快,地麵上凹凸不平的冰塊,一不小心就會將你絆倒,這可不是在家裏絆倒那樣,這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的鼻梁給撞歪,在冬天跌過跟頭才知道那有多疼。

可就在我衝過一塊山岩時,周圍的霧氣突然散盡,猶如夢境一般,前麵的一切頓時都映入我的眼簾,碩大的山穀地縫,雖然距離山頂的表麵並不高,但是這塊盆地的確很是壯觀,而且紮那說的那處斷橋,我看見了!

“小槐!我在這兒!”

我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望了望周圍,可周圍哪裏有顧彪的身影:“臭小子你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見你呀?”

“這兒!我在這!”聲音是從前麵傳來地。

我緩緩低下頭,看著前麵的斷橋,我快步上前,顧彪果真抓著岩壁上的石頭吊掛在懸崖上方,而這下麵就是一大片的冰原!

我哪裏還敢摻和時間,趕緊衝到懸崖邊緣,趴下身子將手遞給了顧彪,可是距離竟還差上那麼一些,我的腦子瘋狂地轉動著,顧彪的雙手由於長時間的支撐全身的體重已經開始微微顫動,顧彪的額頭也滿是豆大的冷汗!

情況一觸即發!

我收回那隻手,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朝下遞向顧彪:“來,試著抓住它,慢點!”

“好!”

說罷顧彪試著用腳尖在下麵找到一個落腳點,踩了一會兒,顧彪的發梢都已經被他的大汗給沾濕了,我看得心裏早就已經焦急如焚,可奈何現在繩子不在身上,我也無能為力。

“小心點!”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麵,顧彪已經三次差點摔下去了,岩壁十分光滑,上麵全都是些凍結的冰麵,想找打落腳點,難!

“慢點。”我在上麵不斷督促他小心,這掉下去可就完蛋了!

忽然間,我的目光被冰原上一個灰色的東西所吸引,那東西凍在冰原裏頭,看不起正麵,不過從背麵看起來也不像是岩石一類的。

可就在我愣神的那一秒,顧彪的身體突然往下一墜,我心髒瘋狂地跳動,想都沒想將半個身子俯下去,羽絨服隻抓著一個手臂,不過還好,顧彪在落下去的那一瞬間抓住了我的羽絨服,最終沒落到摔下去的命運。

“抓緊咯!”我開始一點一點將顧彪往上拉,從他的表情和身體的素質來看,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我現在更不能浪費一點時間,可是超過半個身子,下半身支撐我們兩個人的體重還是有很大難度的,稍有不慎,我們兩個可能會一起掉下去。

“你抓緊了,千萬不要放手!”我死死咬著牙,渾身都如圖橡皮一樣繃緊,額頭也已經開始冒著冷汗了。

“小槐,實在不行你就鬆手吧,我現在距離這下麵也不過七八米,或許摔不死呢。”顧彪也察覺了我們兩個現在的近況,臉上也露出些絕望。

“放你娘的屁,我能鬆手?你他麼在我店裏吃喝玩樂都沒付錢,上次還把我一個清朝的瓷器給打碎了,你可是欠我一屁股債!”我全身的肌肉都有些發麻,我知道自己快也撐不住了。

“挖槽,你小子不虧是商人的命,連這個事情你都還記得?”顧彪臉上慘白地強笑道。

“小槐!顧彪!”

就在這時,我後麵不遠處傳來了太保哥的聲音,我心裏暗道,太好了,來得正是時候,這回有救了!

可是天不如人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這一趟打擾到了神山的安寧,突然一陣窮風鋪天蓋地的刮了過來,直讓人睜不開眼睛。

突然,我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隨即我滿臉憋得通紅,剛剛的大風讓我有些分心,這身體又被往前移動了一些,這下我能不能撐到太保哥跑來,還真成了問題。

“小槐,你撐住啊!”

“你他麼閉嘴,我知道!”我死死咬著牙,牙齒都感覺快被我給咬碎了。

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感覺我腹部的“一整塊肌肉”已經到達了極限,被懸崖上突起的岩石咯地生疼!

啊!

我最後發出一聲嘶吼,還是沒能撐得住,我腦子裏忽然一片茫然,掉下去肯定已經是必死無疑了,眼前的光景一晃而過。

可時間好像定格住了一般,周圍隻有顧彪不斷地叫喊聲,我茫然地看著眼前沒有改變的景色,猛然間反應過來,回頭望去,隻見太保哥在後麵撲倒在地抓住了我的雙腿。

我長籲一口氣,剛剛真的是千鈞一發,差一點我和顧彪就掉下懸崖了,現在想想心髒還狂跳不止呢!

“別呆看了,趕緊把他弄上來!”太保哥在後麵提醒我道,我隨即反應過來將顧彪往上拉,自己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往後挪。

等我們兩個上來之後,看著四周的雪景,感覺自己都已經度過了一個世紀,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

我們在原地回了會兒神,歇息了一會兒,然後我和太保哥去將周竺霜帶過來,顧彪則是把鬥篷男叫上,也不知道這家夥去哪兒了,這盆地就這麼大,按理說剛剛這麼大的動靜,他不應該聽不見呀。

我們一行人在斷橋的橋頭聚集了,我看著這個具有很大曆史價值的古代遺跡,心裏不禁肅然起敬,幹古董古玩的,多多少少對於古代文化都有一些理解,那斑駁繁雜且具有精妙階級的曆史過程,都應該讓我們每一個人去尊敬和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