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
“等我一下,我這就來!”
。。
上麵紛紛傳來眾人的叫喊聲,我下意識地低頭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喊道:“你們不要下來,太危險了,你麼待在上麵先別動!呼呼!”我懸浮在半空中,嘴裏不斷喘著粗氣,這令人頭暈的高度著實讓我有些無法呼吸。
海拔幾千米的高度本就缺氧,在這麼一嚇,我感覺自己的膽汁都快被嚇出來了,現在小腹處還有兩股暖流湧上心頭。
“好了,好了,沒事的,楊小槐,放鬆。”
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僵直了,甚至連自主控製關節都有些困難。
“等下我把你扔到哪裏,務必要抓好了!”
我一聽身後鬥篷男的話,下意識就想讓他等下,可是他這個暴脾氣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我還沒說話,隻感覺他手裏的鐵鎬,猛地將我甩向其左手邊的一個較大的落腳點,我心裏暗苦,我他麼還沒準備呢!
我找準時機,一把抓住落腳點那裏凸起的岩石,等我真真切切地踩在岩石上麵的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命原來這麼脆弱,剛剛十幾秒時機裏麵,我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楊小槐!你怎麼樣?”
我有些詫異地望了眼一臉焦急的周竺霜,心裏恐懼頓時被重生的喜悅衝散,朝他做了個鬼臉,打趣道:“我是誰,怎麼可能出事!”說完我自己還稍微有些後怕,剛剛在萬丈深淵上空懸掛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卡在心口,呼吸以及思考,什麼都做不到。
剛剛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不過經過這件事情,我的神經一直處於繃緊狀態,絲毫不敢馬虎,這一馬虎差點把我的小命給弄沒了。
不過長時間的雪山攀岩,我們雖說帶著厚厚的手套,但是嚴寒還是讓我們有些吃不消,還有寒風,急促的呼吸讓我都感覺自己的肺泡都快被凍結了,冰冰涼涼,感覺不到一絲熱度。
等我們距離山頂還有三四百米高度時,終於到了懸崖的邊緣,上麵就是一個可以讓人立足的低坡度斜坡,等我站在上麵回過頭看向雪山之下,不禁下意識倒退了幾步。
嘭!
我回過頭不解地看著周竺霜,問:“你幹什麼你?”說完我還揉了揉肩膀,這小妞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槍藥,直接對著我的肩膀就是一拳,而且還是不留餘力的那種。
“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周竺霜聲音十分大,頓時就將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我被他們看得有些怪怪地,小聲地提醒了句:“你說那麼大聲幹嘛,好好好,我原諒你了,這拳就算我的。”可還沒等我說話,周竺霜又給了我一腳:“我大聲?我再讓你說!”說完又是一腳,我雖然承認我這個人脾氣很好,但是這小妞十分太過分了!
就當我準備厲聲嗬斥住她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眼角閃動的晶瑩,下意識愣在了原地,我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鬧,哎,頭疼。
“誒誒,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私下裏解決嘛,我們現在還有任務,有任務。”顧彪他們幾個忍不住上來勸說道,周竺霜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扭頭走人了,搞得我一頭霧水,我他麼到底幹了什麼我,平白無故吃了一通亂打?
等周竺霜走了之後,顧彪湊上來小聲的問道:“你到底對人家幹了什麼,怎麼一副要你命的模樣,啊?”我心裏本就來氣,聽完顧彪的話裏有話之後,直接給了顧彪一腳:“問問問,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我他麼哪裏知道這瘋婆娘吃了什麼槍藥!”
我們沿著斜坡往前走,之前紮那老頭說過,他們之前是到了斜坡這裏遇到了暴風雪,然後就見到那處斷橋了,現在天氣晴朗,我心裏不禁有些擔心,紮那口中的斷橋已經是91年代的事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難免斷橋又被冰雪所覆蓋。
“顧彪,把紮那老頭畫的地圖拿出來。”
我接過顧彪遞來的紙張,抬起頭望了望四周,這老頭畫的地圖上的標注就是這裏沒錯,可是這茫茫一片的,哪裏有什麼山溝子,難不成真的被白雪覆蓋住了?
雖然沒見著那個什麼什麼山溝溝,但是卻見到周竺霜也不等我們,不停地往前走,都快走了近百米了,眼看就要遠離我們的視野了,我趕忙出口喊道:“喂!你去哪兒?”
周竺霜頭也不回:“不要你管!”就當我嗤之以鼻的時候,突然一震感從腳底上傳來,我猛地朝前方喊道:“小心!”
話音剛落,隻見前方周竺霜所在的地方,突然像是爆炸了一樣,巨大的冰花如同被巨大的鼓風機吹去,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大洞,雪花飄飄,頓時將前麵整個都籠罩住。
一種十分奇特地景象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們這樣陽光高照,而前麵一段冰雪交加,寒風嗚號!簡直如冰火兩重天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地震將我們所有人都鎮在了原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想到,這剛才還好好的,下一秒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事情就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太快了,快到我們現在心裏都沒能承認事情的發生,如同做夢一樣。
“周竺霜?”我呆呆地看著前方,看著周竺霜最後消失的地方。
就在地底傳來震動的那一秒,我的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了,嗡鳴聲在腦海裏不停亂響。
我的雙腳開始不自覺地往前麵走去,顧彪見狀趕緊將我攔下,沉聲道:“不要過去!餘震還在,那裏隨時可能還會坍塌!”不管我怎麼掙脫,顧彪就是拉住我死死不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餘震結束的那一刻,我如同離弦地飛箭一般往地洞方向衝去,可是眼前的場麵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這個所謂的地洞,竟然是一個直徑如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山溝!
竟然真的有?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由於剛剛經過了一次“劇烈”的地質變動,周圍的空氣中還遍布著冰雪,稀碎的雪花吹在臉上,冰涼感頓時蔓延至全身。
我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朝“洞”下方看去,這時餘下的幾個人也從後麵跟了上來,見眼前漫天的白雪,心裏也是沉到了極點。
“小槐?”顧彪臉色難看地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太難過,說不定隻是受了傷上不了,等雪霧散了,我們一起下去找,肯定能找到的,放心!”
可我心裏比誰都清楚,剛剛這麼大的動靜,說明這並不止眼前這副模樣,很可能這下麵還有一個巨大的空間,這也相對說明了,這“山溝”的高度可能很高,下麵我就不敢想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慌張,隻好暫且定義為周竺霜這一路都是我的同伴,這給誰都會這樣的。
可是沒等多久,我見“山溝”裏的雪霧散了些,隱隱能看見底部時,直接讓顧彪放下繩索,讓我先下去,在上麵等待的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隨著我的釘子鞋發出踩在積雪上,那種哢嚓脆響,我才回過頭望著“山溝”裏的一切,由於這下麵的雪花還沒散開,整個地方都霧蒙蒙的。
“周竺霜!”我大聲喊叫道。
聲音傳播地很快,不一會兒,回聲就回蕩在耳邊,隻不過這碩大的地下空間裏,就剩下我和顧彪他們攀爬的聲音,心裏不禁感到有些怪異。
可就在我打算進一步深入“雪霧”當中時,遠處傳來的細微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趕緊豎起耳朵去聽,忽然間周圍安靜了下來。
我。。。裏。。。
聲音隱隱從薄霧中傳來,還夾雜著一些其他聲音,好像來自大海波濤的雜音一般,但是隨後一想,這裏可是內陸,哪裏來的大海,肯定是聽錯了,聽錯了。
“小槐,怎麼樣了?”顧彪這時也從上麵爬了下來,繩索打在岩壁上麵發出啪啪地聲響,太保哥他們也跟著下來了。
“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距離應該不遠。”我看著眼前的薄霧皺了皺眉頭。
這時太保哥他們也爬了下來,太保哥從包裏將手電筒取出,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前麵,頓時照亮了一片前路。
“周竺霜!”
“周小姐!”
。。
眾人開始在下麵尋找周竺霜的身影,而我由於之前在東南方向聽見了一些奇怪地聲音,打算去哪裏找找,說不定剛剛那聲就是周竺霜發出的。
“周竺霜?周。”我的注意力突然被角落裏麵的一些色彩所吸引,我舉著手電筒看了一圈周圍,見顧彪他們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心裏才有了些底氣,開始緩緩地往前麵走去,走近我才發現,那些所謂的“色彩”,好像是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