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師傅,你如果把他從五千米的飛機上麵踹下來。
我相信他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我忍不住想到。
心裏還沒湧起絕望,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死死的拽住了。
這裏的山崖確實落差極大,剛剛被拽住。
我就感覺呂空的繩子傳來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似乎在難以擔此重負。
她趁著墜落的趨勢,腳尖一點佛像的頭顱。
借著改變方向的力氣,直接把我甩到了山崖上。
“下方三十米處有個洞口,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呂空一聲嬌喝。
下一刻朝我甩過來的就是梁平。
不知道呂空為什麼要救我們。
但是我還是立刻就抓住了山崖上的一個突出。
沒有讓自己直接變成一灘肉泥。
來不及看呂空的情況,我低頭就發現下方確實有一個延伸出來的平台。
顯得比我們上麵的更加精巧。
但是三十米的落差,實在是太恐怖了。
“有繩子!少堂主,你先下去!”
梁平也攀在一個凸起上麵朝我喊道。
我們腰間還係著繩子連在一起。
這本來是之前在佛像上做的保險裝置,想不到此刻派上用場。
沒來得及思考,我領會了他話中的意思。
一咬牙鬆開了攀住石頭的手
頓時感覺又是一陣失重感。
但是和石壁的距離經過控製以後,我在繩子即將被繃緊的那一瞬間。
又抓住了另一塊石頭。
感覺指甲傳來一陣斷裂般的疼痛。
梁平按照這個方式直接下降了一階。
我們就這麼交替著下落。
用登山繩作為保險,終於落到了那個平台之上。
剛剛下來之後,梁平就摔到了我旁邊。
來不及看自己已經血淋淋的雙手。
我立刻抬頭看向那尊倒下的佛像。
在我們站穩的最後一秒,它就已經摔到了地上。
這個洞口的位置比較低,所以說才逃過了被摧毀的厄運。
揚起的灰塵,讓這裏就像起了大霧一樣的朦朧。
我咳嗽了幾聲,也顧不得這裏到底有什麼。
大聲喊道:“呂空!呂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救了我,但是如果她為了救我犧牲的話,我應該會愧疚一輩子的。
喊了幾聲之後。
我就開始絕望起來,正準備和梁平想個辦法下去找找。
就看到一個黑影被拴在崖壁上的繩子,晃悠著往這邊甩來。
我立刻上前幾步,算準她下落的地點接住。
衝擊力太大,接住的瞬間隻覺得雙臂仿佛骨折一般的疼痛。
但是起碼避免了她內髒破裂的可能性。
果然是呂空。
她臉色慘白,臉頰斑斑血跡,但是人還是清醒。
嘴唇染上了血之後顯得格外豔紅。
呂空看著我就笑了一下:“呦,這麼擔心我嗎?”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姿勢太過於親近,立刻把她輕輕的放在地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你救了我,我當然擔心你。”
雖然這麼調侃歸調侃。
但是看起來呂空已經受了不小的傷。
四尊佛像都已經倒下,直接將穀底填平。
讓我們本來是處在山崖之上的這個山洞,變得猶如直接在平地一般。
但是起碼我們終於解決了這件事情。
扶著呂空靠邊坐,她看樣子有些動彈不得。
用下巴揚了揚自己的衣服道:“這裏應該能夠和上麵的洞連通,我的衣服裏麵有路線圖,必須上去聯係他們,讓他們把醫生帶下來。”
這件衣服是緊身材質。
相當特殊而且異常的薄,根本看不出來哪裏有口袋。
我愣了一下。
這才按照她指的方向摸了上去。
就摸到了一片溫熱柔軟。
控製住自己不要亂想,我在呂空的腰側一個隱蔽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紙。
梁平是我們中間受傷最輕的一個。
看了看路線圖,他立刻對我說:“少堂主,我們必須先去把人帶下來,這條路很長,如果不快一點的話,她很可能會撐不住,我們最好馬上走。”
雖然受傷的如此嚴重,但是呂空看向我的眼神。
居然還帶著一絲玩味?
似乎在好奇我會怎麼做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就搖了搖頭。
實際上我感覺自己受傷的也不輕。
而且把這個人這麼放在這裏,也不太放心。
萬一這裏也有起了屍的屍體。
那豈不是反而變相的害死了她。
“我先在這裏給她應急處理一下,梁平你立刻上去通知呂空的夥計,讓他們的醫生下來,她可能內髒破裂了,不能輕易的移動。”
梁平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忍住。
隻是點了點頭,立刻就往走廊深處走去。
剛才摸的時候。
我摸到了呂空的衣服上一片濕潤。
她穿的是黑色衣服,所以看不出來。
但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才意識到這是血。
雖說氣氛有點怪異。
但是還是人命要緊。
“你忍耐一下,我需要給你包紮包紮,我這裏還有一點紗布。”
我征求呂空的意見。
她動了一下,我就上前去幫她把坐姿調整的舒服了一點。
趁此機會,呂空輕輕的靠在我耳邊。
我能感覺她說話時溫熱的吐息。
直接撲耳根。
“那就謝謝你了,韓八月,你可真是樂於助人……”
這種酥麻的感覺,讓我整個人發蒙。
來不及細想他是什麼意思。
立刻扯開了距離。
這是必要的應急處理!
在腦海裏默念了幾遍之後。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發現最嚴重的是她的後背。
她應該是直接從山崖上一路摩擦下來的,那些粗糙的岩壁。
直接把背後磨下了一大塊皮。
如果不趕快處理的話,待會兒血和衣服的布料粘在一起。
撕下的時候會更痛苦。
我掏出紗布和碘酒準備好。
就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切開了那衣服。
袒露出背後大片肌膚。
即使是在這麼微弱的光線下看起來也熒白又光滑。
就像上好的瓷器一般。
而且還有女人都穿著的東西……
“韓八月,你怎麼還不替我包紮?對我的帶子那麼感興趣嗎?”
呂空輕笑道。
我連忙移開了視線。
“沒有,我隻是覺得比較眼熟而已……”
這話一說出口。
我就發現似乎更讓人誤會,趕快住嘴。
專心替她處理起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