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丹九轉古所藏,靈芝三秀夜吐光,如火非火森有芒,朝陽欲升尚煌煌。”燕雨看著一地被她用藥迷倒的眾人,不禁得意得大吐酸水。“哈哈哈!好詩!好藥!好藥!好詩!”
這可是南宋詞人陸遊的《丹芝行》,也被她拿來糟踐!
笑夠了,也酸過了,燕雨終於走到飛鷹身邊蹲下,歪著頭看著飛鷹。火光下也看不出她的表情是喜是悲,是愛是恨。隻聽她幽幽地說:“鷹哥!我這也是情非得已呢,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恨我嗎?”
飛鷹好像也被藥迷翻了,當然歪了頭躺著,不會理她!
“哈哈哈!鷹哥!”燕雨忽又怪笑起來,“鷹哥,不管你如何看我,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的。其實我是東洋人,就是你們常罵的倭狗,其實狗不狗的也沒什麼,隻要夠硬氣就好,不然連狗也不如呢!哈哈哈!唉!我也不叫燕雨,我的真名叫竹野純奈子。我是日本東亞特高課接寶行動小組的組長,代號帝國黑狐。”
“啥?!你才是黑狐?!”飛鷹忽然睜開了眼睛,滿眼的驚奇。
飛鷹忽然間大聲的問話,把燕雨,哦不對,是竹野純奈子,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竹野純奈子吃驚地指著飛鷹,“你怎麼還能說話?”
“說話算什麼?我還能起來呢!”飛鷹說著話站了起來。
“你!你!”竹野純奈子見識過飛鷹的神奇,但是卻絕對沒想到他竟神奇得迷藥迷不倒!“這,這迷藥可是‘燧香’嘞,是裘老大的‘燧香’!在安平鎮我親眼見你也被裘老大的‘燧香’迷倒的。這回兒怎麼卻沒事了呢?你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應該說你才是鬼!”飛鷹笑道,“我們識破你,可費了不少精神呢!”
“原來……原來你早有準備!”竹野純奈子低下了頭,她知道論武功自己決不是飛鷹的對手,她可不想這會兒就與飛鷹死磕。她還有勁霸武器呢!
“鷹哥,我隻是情不得已,其實我是愛你的呢。這個你應該清楚!”竹野純奈子做出了一副楚楚動人可憐巴巴的樣子。
“哈哈哈!你那是愛我嗎,你的表演也太粗俗卑劣了!”飛鷹譏道。
“鷹哥!我是真心愛你的!”竹野純奈子喊道,“我那少女寶貴的酮體你都看過好幾次了,你竟敢說我是表演?要知道,你們中國人都把少女的貞操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你能無視我的貞操嗎?”
“這!……”飛鷹一時語塞。
“嘻!鷹哥,我美嗎?我那……嗯……美嗎?”竹野純奈子見飛鷹一時木了,不禁得意忘形起來,竟站過來用她那肮髒的胸脯蹭向飛鷹。
飛鷹嚇得嘿了一聲竟沒了蹤影。
“鷹哥!”竹野純奈子得意極了,她轉著身子尋找飛鷹。
“別找了!不羞!”忽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竹野純奈子急轉身,隻見沈餘香緩緩地站了起來。元弘、駱雁平、白納蘭,當然還有藍永、多岩,包括古洞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你!你們!怎麼?……”竹野純奈子這下吃驚真的不小。“你們怎麼都沒事?”
“哈哈哈!還記得百花蜜嗎?”沈餘香笑道。
“百花蜜?”竹野純奈子恍惚地說。
“還記得苗姐姐嗎?她曾經救過你呢!隻是沒想到她的百花蜜會令你的計劃破產吧?”沈餘香譏道。
“這……”竹野純奈子語塞,臉也紅了。她想起了在紅茶穀那段醜事,現在場的好幾個人都目睹了呢!這還能要挾飛鷹嗎?
“你們,原來你們都知道了?”竹野純奈子有些不可思議地說。“我做得很好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你確實做得很好,不愧是名牌特工!但是,你忘記了一句話:假的就是假的。不論你做得如何地好,假的也真不了!”飛鷹笑道。“你做得好也隻不過讓你隱藏得久一點,但不能讓你隱藏一世。是假的總要露出馬腳的!”
“不過,我們識破你還是從懷疑藍永開始的。”飛鷹說。
“別急!讓我慢慢說來!”飛鷹止住了藍永的驚愕。見沈餘香像小孩聽故事一樣認真地望著自己,他不覺在心中笑了笑。因為擔心她的天真,所以飛鷹很多事瞞著她呢。
“自進入四川以來,我們就遇到太多歹人的阻擾,而且許多的事東洋人都走在我們前麵,難道他們真有料事如神的本領,這不得不讓我們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可是,你燕,哦不,你做得也太好了,讓我們都無法懷疑你!哈哈哈!”飛鷹說著竟笑了。
“不過,為了佛寶,你們急得都忘了會露馬腳了!哈哈哈!”飛鷹笑道,“在紅茶穀,當我發現榆林閉月劍被偷換後,我才看清了藍永的真麵目。”
“藍大哥,我這樣說你生氣嗎?”飛鷹過去拍了拍藍永的肩,“因為隻有你有機會接觸到了那寶劍。謝謝你背我去就醫啊!哈哈哈!”
“你都知道了?”藍永說著蹲下身去,“我也無奈呢,我不是人!”
“沒事!”飛鷹拍拍藍永。說著轉對竹野純奈子說,“這都怪你太心急了呢,還不惜自我犧牲!”
“你!”竹野純奈子氣道。
“嘿嘿!還有那獸夾夾腳的滋味,也是你自找的吧?”飛鷹笑道,“你的目的就是把榆林閉月劍暗暗送出去吧?”
飛鷹也不管竹野純奈子是什麼表情,繼續說道:“可惜,你們並沒真正弄明白菩提蘭花經裏那首詩的含義。你們隻知道‘帶刀’,卻不知‘北鬥七星高’。所以,你們棋差一著,沒有拿到所謂的佛寶。後來,更是在駱雁平的暗中安排下,你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哈!所以,賊心不死的你們,終於賴著跟到了這裏!”
“駱雁平暗中跟我們鬥,我們後來也知道了。”說到這裏竹野純奈子目露凶光,駱雁平帶給她的不止是破壞了她的計劃,還有一絲絲說不清的醋意。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她穩了一下情緒問道,“隻是,你又是怎樣識破我的呢?”
“你不愧是名牌特務!其實你暗中時刻都在調派著你的手下,可是我們卻一直找不到你的把柄,連雁平這特工也被你蒙了呢。你真的做得太好了!”飛鷹見竹野純奈子有點自得,停了停說,“隻是,你的簫把你賣了!”
“哦?”竹野純奈子還是有些吃驚。
“你太愛吹你那簫了!俗話說,言多必失。你簫吹多了,也有失的時候呢!”飛鷹笑道,“我不懂音律,但我還是多次聽出了你的簫聲中暗藏有秘密。後來雁平請來密碼專家,才破譯了你用來傳遞消息的簫聲呢!”
“難怪那次在滇池與她合唱,我總覺得簫聲不和諧。原來她是暗中在向手下傳遞消息呢!”白納蘭插嘴說。
“嗯,幸得你的提醒呢!”飛鷹朝白納蘭讚許地笑道。
“嘿嘿!”白納蘭傻笑了笑,卻見沈餘香正白眼瞧著他,忙肅了聲。
“難怪來天子山這一路上我的手下老受挫折,原來是你們暗中搗的鬼!”竹野純奈子悔恨地說。
“哈哈哈!山裏人不懂害人,但對付野獸還是在行的!”多岩笑了。
“謝了啊,大叔!”飛鷹向多岩抱拳致禮,多岩笑著回禮。
“這是不是就叫作成也‘簫’和,敗也‘簫’和?哈哈哈!”白納蘭取笑說。
“隻是有一點不懂,你們識破了我,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裏?”竹野純奈子說。
“為了全殲你們!”飛鷹收起了笑容。
竹野純奈子看了看駱雁平,恍然大悟地說:“噢,難怪你們念經呀找寶呀地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原來是為了讓你們暗中的人布好陷阱!”
“不對!準確的說,是等著你們的人進入陷阱!”飛鷹淡淡地笑著,“我們的人其實早就在洞中的岔洞裏等著你們呢!”
竹野純奈子並不知道洞中另有暗道的事,她此刻隻是感到自己很悲哀,兔死狐悲的不說,還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心裏真的很難受。
“可是,鷹哥,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就忍心?”竹野純奈子走到飛鷹身邊,淒婉地說。說著竟流下淚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哼!你就別表演了!”飛鷹怒視著她。
“你恨我?”竹野純奈子誇張地張著嘴。
“哼哼!你錯了!恨來自於愛,你認為我會愛你嗎?當然,你很會表演,盡顯了女人的單純和天真。但是你還是忘了收斂你的凶殘!”飛鷹說,“苗晴是你殺的吧?別吃驚,你的所作所為自然會有人告訴我!你知道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有多麼恨你嗎?你那天假裝被獸夾夾傷,就是為了取回偷竊的閉月寶劍,卻被苗晴撞破了,所以你就對救過你的恩人下了毒手!你還認為你無辜得很可愛嗎?”
“其實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竹野純奈子說。
“呸!”飛鷹瞪起了雙眼,“你知道你們這幫倭狗在中國殺了多少無辜,犯了多少罪嗎?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樣死的嗎?你知道我對倭人有多恨嗎?還有,你認為你手上沾的中國人的血會少嗎?!哼!你我是兩條道上的車,是永遠也走不到一塊的!”
“鷹哥!也許我有許多不是,但是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改!你就給我機會吧!”竹野純奈子流著淚說。
“改?這可不是你們倭人的性格!記得有位俄國哲人說過:倭族,一個狼性不改的無恥民族!哼!也許狗改得了吃屎,但倭狗是絕改不了吃人狼性的!”飛鷹厲聲說,“上次,也是在這裏,我們斬斷了你們倭狗伸向佛寶的賊手。我曾經要小澤給你們倭皇帶話:覬覦別人的東西是愚蠢的,強盜絕沒有好下場!可是!今天,你們又一次把賊手伸向了佛寶。這就是你們的改嗎?!”
“不過,這馱日麒麟舍利塔本就是我們大和的!”竹野純奈子說。
“哈哈哈!笑話!佛寶什麼時候竟變成你們的了?!”飛鷹大笑。
“哼哼!大和民族是優秀的民族,大和帝國是日不落帝國!馱日馱日,這難道不就是我們大和的象征嗎?”竹野純奈子強詞奪理地說。“我們研究這馱日,都前赴後繼快五十年了!五十年!你知道嗎,什麼夢想經過五十年都會變成事實的!”
“哈哈哈!荒唐無理,強詞奪理,不講道理,這就是你們倭狗的‘象征’?!”飛鷹怒笑道,“哼!到別人家裏胡作非為,這就是你們的性格!把別人的東西硬說成是自己的東西,這就是你們的優秀!不是嗎?!”
“還有,我現在就單相思你竹野姥姥,五十年後,你姥姥自然就會是我的事實情人了!哈哈哈!我好開心呀,你這野豬還不快叫我姥爺!”白納蘭也取笑道。
“哎!人家是竹野哎,你怎麼叫她野豬?”沈餘香接口說。
“因為倭狗這些強盜總喜歡顛倒黑白,那她的名字也應該倒著叫,叫作子乃純野豬!哈哈哈!”白納蘭大笑。
“對!強盜都是野豬!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別笑了!”竹野純奈子氣急敗壞地大聲說,“藍永!你還不動手?!”
“哈哈哈!”藍永正笑著呢,忽聽竹野純奈子叫自己的名字,不禁心中一顫。畢竟自己還有把柄在別人手上呢!他嗖地拔出了支手槍。
這家夥也有手槍?沒想到賣身投靠還有這般好處?
藍永握著手槍一步一步地逼向飛鷹,飛鷹卻冷冷地笑著,動也不動一下。
藍永一步步走到飛鷹身邊,卻忽然轉身,把手中的槍指向了竹野純奈子,喊道:“野豬!北燕幫沒有貪生怕死之輩!你想威脅我,利用我,你死了這心吧!”
“你!哼!你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你大哥燕歸南大俠的寶貝女兒燕雲會死嗎?”竹野純奈子威脅說,“燕雲可是在我們的手上!”
藍永聞言低下了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握槍的手也顫抖起來。
“哈哈哈!野豬!你腦殘了吧?你們抓住了燕雲,然後脅迫藍永配合你假冒燕大俠的女兒,混到了我身邊。這件事我們早就查清楚了!你想呀,我們既然早就識破了你的身份,在這關鍵時刻難道會不先救出燕姑娘嗎?”飛鷹笑道。
“嘿嘿!是嗎?救出了燕姑娘?人呢?”竹野純奈子冷笑道。
“我在這裏!”
順著聲音看去,從守在洞廳口的大兵中走出個人來。她正是燕雲!
“燕姑娘!”藍永跑到燕雲身邊,哽咽著,“燕姑娘,我對不起你!”
“別說了,藍大叔!我知道你委曲求全都是為了我,你已經很不容易了!”燕雲也流下了眼淚。“藍大叔,你放心!是雁平姐救了我,我好著呢!”
“這就好!這就好!否則,我就是死了,也無臉去見燕大哥啊!”藍永又哽咽了。
“別難過了,我們這不已經苦盡甘來了嗎?哈哈!”燕雲竟笑了。“程大哥,你好啊!見到你真高興啊!”
“好,好!哈哈哈!”飛鷹笑答。
“哈哈哈!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有一張王牌呢!”竹野純奈子笑道。
“嘿嘿嘿!你那恐怕不是王牌,而隻是完牌!”飛鷹也笑道。
“哦?你還如此有信心?”竹野純奈子道。
“你可以試試!”飛鷹不屑地說。
“隻怕你會後悔的!”竹野純奈子說。
“不定誰後悔呢!”飛鷹笑了。
“唉!這可是你逼的!”竹野純奈子忽大聲說,“還不動手?”
“遵令!”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用手槍指住了飛鷹的腦袋,喝道:“舉起手來!”
眾人一看那人都大吃一驚,“怎麼是他?!”
“哈哈哈!”竹野純奈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