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天子山,神奇的探寶路。
多岩領著飛鷹一行在天子山兜了兩天,目的當然是為了耍耍暗地裏跟蹤的倭狗,磨磨倭狗銳氣。
經過兩天艱苦的跋涉,飛鷹一行終於又來到了禦筆峰下。擼開遮在洞口的枯樹枝,古洞張開了它黑黝黝的大口迎接遠來的英雄。
麵對古洞,飛鷹卻心潮激蕩。四個多月前奪寶的鬥智鬥勇,師父的壯烈犧牲,仿佛就在眼前。他雙眼圓睜,狠狠地捏著拳頭,難以自已。
元弘大師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飛鷹的肩頭,握著他的一隻手,輕聲說:“更大的挑戰還在等著我們,走吧!”
“嗯!”飛鷹終於冷靜了下來,堅定地走向古洞深處。
古洞還是那個古洞,裏麵除了那難忘的記憶,今天還會有什麼?
飛鷹努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照顧著元弘大師走在前麵。所有的人都默默無言。沈餘香和白納蘭自然是忘不了上次尋寶的慘烈,內心猶自懷念明真大師,所以無言。藍永和燕雨則因了大家的無言而無言,或是別有原因,不得而知。
進得古洞正廳,石箱仍孤零零兀立洞中央,物是人非,眾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嗟呀。
飛鷹和元弘大師早有默契,兩人互視了一眼,元弘大師合十上前朗聲說:“師祖爺爺在上,弟子元弘、飛鷹等,尋取佛寶又來到了寶洞,請師祖爺爺庇佑!”
說著元弘朝洞中石箱處行下禮去,那是無方師祖坐化的地方!飛鷹等人也合十作禮。
禮畢,元弘向飛鷹點了點頭,飛鷹拿出香燭在石箱前點燃。元弘從容坐下,默默誦經。眾人不敢驚擾,都默默地肅立一旁。
近一個時辰過去了,元弘才把一則金剛經和一卷多心經念完。
“好了!”元弘站了起來,笑著說,“讓我們來找找佛寶吧!”
“嗯!”飛鷹站過來說,“我已經觀察一會兒了,我覺得古洞裏惟這石箱前像是有些蹊蹺。”
“哦?”元弘點了下頭。
石箱前約一尺的地方並排列著三個小石孔,每孔一寸左右深淺未知,間距一尺。這三個石孔原來就有,隻因它太過平凡,所以上次找佛寶時忽略了它。
飛鷹領著元弘走到石箱前,指著地上的那三個古怪石孔說:“這三個石孔粗看像是燒香拜佛用的插香處。可是,這三個石孔卻造型古怪,像是刻意精心製作的,這卻有些像是大材小用,不合常理。而且,我總覺得這三個石孔的造型仿佛在哪兒見過。”
“你記性真好!”元弘看著那三個石孔,笑了。“想想,在哪兒見過?”
“嘿嘿!”飛鷹神秘地笑笑,指了指元弘的懷裏。
“哦?你想打它的主意?”元弘笑道。
“借用借用!”飛鷹也笑了。
“什麼好東西,你要,給你便是了!”元弘大笑。
眾人看著他倆如打啞謎,心裏除了感到好笑,其實也是一片懵懂。
笑畢,元弘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放在地上解開,露出三個金燦燦的玩意,原來是那三尊假佛寶!
這三尊佛寶除了飛鷹和元弘,其他人可都是第一次看見他們同時聚在一快。燕雨和藍永更是根本就沒見過第一隻佛寶。
看著燕雨那有些發綠的眼神,飛鷹笑了笑拿起那尊鑄有佛字的佛寶遞給她:“看看吧,這就是找到的第一隻佛寶,你們沒見過的。看看有什麼區別?”
燕雨瞅了瞅那佛寶,並沒有接過去,笑了笑說:“我看這三隻都一樣,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
“嗯!”飛鷹點頭說,“這三隻佛寶粗看是沒什麼區別,但是內在還是有奧妙的。”
“哦,說來聽聽!”沈餘香終於有了興趣,這會兒過來說。
“你們看,這三隻佛寶底座上分別鑄有‘佛’‘法’‘僧’三字,這就是所謂的佛家三寶!”飛鷹笑道。
“嗯,這所謂的佛家三寶,應該是有什麼暗喻的吧?”沈餘香說。
“還記得石箱中的那張偈語嗎?”飛鷹說。
“‘世人都說佛寶好,古今佛寶誰見了。世俗貪癡嗔,佛家有三寶。’”沈餘香說。“若按偈語所示,應該是沒有真佛寶的意思。那,我們還到這兒來幹嘛?”
“對!就是這個意思!”飛鷹說,“世俗之人找佛寶都是為了滿足他們那可惡的貪癡嗔,咱們應該不是這個目的!”
“那,我們是為了什麼?”燕雨問。
“找出真佛寶,更好地保護它!”飛鷹語氣堅定地說。
“嗯!隻是這與三寶有什麼關係?”沈餘香問。
“還有一句偈語‘佛法僧聚齊,三寶饒一寶’,這就是找到真佛寶的鑰匙。”飛鷹說。
“你是說這三個假佛寶是找到真佛寶的鑰匙?”沈餘香吃驚地問,轉頭看向元弘。
“嗯!”元弘點點頭。
“噢,我知道了!這三個小石孔應該是鎖,這三個佛寶應該就是鑰匙。我說的對嗎?”沈餘香望著飛鷹說。
“聰明!”飛鷹點頭。
沈餘香見飛鷹點頭,高興地撲到三個石孔前清理起石孔裏的塵土來,飛鷹則在一旁笑望著她。石孔清理幹淨後,沈餘香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個假佛寶就往石孔裏放,嚇得飛鷹一掌擊落了她手上的佛寶。
“當心!別亂來!”飛鷹厲聲說。
“怎麼啦?一驚一乍的!”沈餘香不滿地說。
“機關都是有一定程序的,隨意亂來是開不了機關的,嚴重的還有可能自毀了機關。若這樣,你的罪就大了!”飛鷹嚴肅地說。
“啊!”沈餘香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偷偷地吐了吐舌頭。“那,你說這三個佛寶該怎樣放呢?”
“這裏有並列的三個機關孔,先後排列也就是先後擺放,很有講究。比如,可以是自左往右依序擺放,也可以是自右往左的依序擺放,還可以是中間往兩邊的排序擺放。那麼哪個是這個機關正確的擺放方法呢?”飛鷹這回的耐心真好,細心地講解起來,沈餘香等人當然也很願意聽。
“我認為按佛理應該是中間為大,所以自然應選中間往兩邊的方法。而且,應該是中、左、右的擺放次序。”飛鷹說,“當然,這隻是解決了擺放順序的問題。還有,這三尊佛寶誰應是第一,誰又應是第三呢?”
“按正常的思維,佛最大,應該是第一位的。法是管僧的,應該排第二。僧自然排最後。”飛鷹接著說,“可是,我們試想想,如果沒有僧人,沒有誰燒香拜佛,哪來的佛呢?沒有僧人法又有什麼用呢?所以僧應該排第一位。接下來就是有了僧人,就會有了佛,佛又定了佛法來管僧人。這樣,我們就可以認為擺放次序應該是僧、佛、法。”
“唉!真煩!別說那些沒用的,你願怎麼放就怎麼放吧,隻是請你快點!”沈餘香不耐煩地說。
“嘻!”燕雨偷笑了一聲,看來她也不耐煩呢。
“哼!不學上進!”飛鷹嘀咕著搖頭,他看了看元弘,元弘點點頭沒有說話。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佛祖會怎樣保佑我們吧!”飛鷹虔誠地拿起僧字佛寶放在了中間的石孔中,依次把佛字佛寶放在左邊,法字佛寶放在右邊。
然後,飛鷹運起內力輕按僧字佛寶,隻聽噗地一聲輕響,那佛寶基座忽伸出個十字杠杠,與石孔配合得天衣無縫,飛鷹忙握住佛寶一擰,地底傳來噠的一聲輕響。飛鷹高興地抬頭看了看元弘,元弘還之一笑。
飛鷹又按向佛字佛寶,那佛寶基座下忽變出個星形杠杠,飛鷹順勢一擰,地底又是一聲輕響。
依次按法字佛寶,那佛寶基座下變出萬字杠杠,一擰,又是一聲輕響。
在眾人的期待中,大家隻覺得地麵忽然震動起來。“轟隆隆,轟隆隆”的悶響讓人心馳神往。
又是一陣嘎嘎輕響,石箱裏忽然有了動靜。
在眾人的注視下,石箱中忽閃出金光,一尊大好多號的佛寶從石箱裏緩緩升起,在火把光的照耀下,煥發出炫麗奪目的光彩。
這就是真正的佛寶,這就是馱日麒麟舍利塔嗎?!
一陣寧靜之後,眾人忽爆發出驚喜的喝彩!
“好!這才是真正的佛寶!”
“嗯!瞧它這個兒,這金光,這才是真正的馱日麒麟舍利塔!”
飛鷹緩緩走向石箱,伸手出雙手正欲捧下佛寶,忽聽洞廳口一聲暴笑:“哈哈哈!程大俠,別來無恙乎?!”
飛鷹急轉身,大家回身看去,洞廳口赫然站著東洋惡狗藤田,他叉腰站著。他的身後是十來個倭奴,端著連發步槍,烏黑的槍口對準了洞中所有的人。
“呸!惡狗當道,怎麼哪裏都有它們!”沈餘香罵道。
“哈哈哈!大和民族到哪裏都是最優秀的!”藤田大笑。“怎麼樣,這馱日麒麟舍利塔是不是最適合大和民族?馱日馱日,隻有大和人才配馱日!”
“藤田!你太自信了吧?!”飛鷹不屑地說。
“哈哈哈!自信源自於實力!程大俠,你認為你的所謂神奇武功,能躲過我無堅不摧的快槍嗎?”藤田笑道。
“嘿嘿!就你這幾支破槍?我想,待會兒你將會看到自己是如何死的!”飛鷹淡淡地笑著,“這馱日麒麟舍利塔,你想近前看看都不可能!”
“你竟威脅我?哈哈!我倒有些興趣了!”藤田晃著腦袋。“你說,我們怎麼玩?”
“嘿嘿!你們堵在洞口,我們要出去現在當然不太可能!”飛鷹說。
“嗯!難得你還有自知之明!”藤田說。
“可是,你想進來也隻能是做做夢而已!”飛鷹笑道。
“果然?”藤田說。
“你可以試試!”飛鷹笑道。
“找死?哈哈哈!”藤田大笑。
“哈哈哈!”飛鷹也大笑。
飛鷹可以笑,因為他有笑的本錢。
藤田也可以得意地笑,但是他不知道形勢正在悄悄地發生變化。他的身後此刻正摸進來十幾個手持快槍的國民黨大兵,烏黑的槍口已經指住了倭狗們的腦袋,可倭狗們尚不知情!
“雞!……”燕雨不知怎麼忽然大聲叫起來。
藤田猛地回首,見情況不妙忙拔出了腰刀。
“不許動!放下武器!”國民黨大兵喝道。
“摳手!哭他巴嘞!(倭語:可惡,去死吧!)”藤田一揮手把身後的大兵砍翻在地。
這就是強盜的德性!別人放過了他,他卻賊喊捉賊地反殺了寬宏大量的人,這就是倭狗!
“溫哭!(倭語:殺!)”藤田喊道。倭狗們這才回過神欲作垂死之掙。
可是,國民黨大兵們麵對的卻是除了倭狗,還有倭狗身後的飛鷹眾人。若開槍,飛鷹他們也難免受累!
“臥倒!”危急關頭飛鷹大聲喊道。這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洞廳裏所有的人在一瞬間都同時臥倒,惟燕雨還傻傻地站著,飛鷹一個虎撲把她摁倒在地。
“噠噠噠噠……”歡快的槍聲驟然響起,藤田一行十三個倭狗終於稀裏糊塗地就做了槍下鬼!
槍聲中,洞頂沙沙地落下許多泥沙和石頭。這是砸向倭狗狗頭的石頭,這是埋葬倭狗的泥沙!
“哈哈哈!”塵埃落定,飛鷹站起身瀟灑地走到藤田身邊。藤田早已魂歸故裏了,飛鷹踢了踢他的腦袋。“我說過,你將會看到自己是如何死的,這下信了吧!”
“哈哈哈!飛鷹,你還是這樣愛開玩笑!”駱雁平提著槍走了過來。她的身後是飛鷹他們曾經見過的虯須漢子,他是駱雁平的助手,叫薑山。
“雁平!”望著身著戎裝,英姿颯爽的駱雁平,飛鷹激動地張開了手臂迎接她。
兩個熱血青年終於又相擁到了一塊。
“平姐姐!”沈餘香歡快地撲了過來。
“香妹!”駱雁平轉身與沈餘香擁到了一起。
“平姐姐!我想死你了!今天終於見到了你!”沈餘香高興地摟著駱雁平。
“傻妹子,其實我時刻都在你們身邊,你就真的不知道?”駱雁平逗道。
“你壞!你壞!一點信息也不透給人家,害人家時常念著你!”沈餘香嗔道。
“啐!你有蘭弟陪著,會想我才怪呢!”駱雁平取笑道。
“你壞!你真的變壞了!不與你玩了!”沈餘香假裝生氣地甩開了手,躲一邊害羞地笑去了。
“平姐姐!”白納蘭也高興地過來打招呼。
“納蘭弟,你好!你們辛苦了!”駱雁平高興地看著白納蘭。
“我們不辛苦!有你在暗中保護我們,我們輕鬆了許多呢!”白納蘭笑著說。
“哪裏!你們真的做得很好呢!”駱雁平笑著說。轉身對元弘行禮道:“大師!您好!”
“好!好!好!”元弘笑道。
“大叔!您好!我常想著您呢!”駱雁平又向多岩致禮。多岩高興地笑著。
“這是藍大哥和燕雨妹妹吧?”駱雁平向藍永和燕雨伸出了手,與他倆親切握手。
“駱姐姐!鷹哥常念叨你!我也常想,你一定十分出色,才能令鷹哥如此愛戀。今天一見果真如此!我也心服了呢!”燕雨雙頰通紅,高興地說。
“哈哈哈!傻妹妹,你也不錯呢!”駱雁平笑著說。
“哪及你呀!”燕雨低下了頭說。
“你過謙了!”駱雁平笑道。
“哼哼!小澤,起來吧!”飛鷹忽走過去,從死屍堆裏提溜起早已是嚇得尿液橫流的小澤。
“啊!這倭狗還活著?”沈餘香衝了過來。
“別!香妹。我還要留著他有用呢!”飛鷹擋開了她功來的一掌。
“饒命!饒命!你們知道,我並不是太壞的呢!”小澤嚇得趕忙討饒說。
“嘿嘿!壞與不壞不是你說了算的!”燕雨也過來了,她手裏拿著一支燒得正旺的火把,湊向小澤。“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一個東西呢!”
“別!別……”小澤好像十分地害怕。
“不過如此嘛!哈哈哈!”燕雨拍了拍小澤的頭,笑道。
笑聲中,小澤的眼睛漸漸現出迷糊,最後竟眼睛翻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他是有病,還是嚇的。
“哈哈哈!沒用的東西!”燕雨大笑起來。
笑聲中,洞中所有的人忽然都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惟餘燕雨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