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昆明,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美麗神州西南的大地上。
曆經千辛萬苦,飛鷹他們終於來到了神往的昆明。
啊,鳥語在鮮花中爛漫,花香在空氣中蕩漾,鬱鬱蔥蔥的樹木,流水潺潺的翠湖,這就是美麗的昆明麼?沒想到這裏的冬天如此溫暖,如此迷人!仿佛來到人間仙境。
沈餘香小孩脾氣,竟興奮得大呼小叫。
“哎!聽說過雲南四大怪嗎?”藍永見小年輕們興奮的樣子,自然心情也好了起來。這會兒他拉開了話題,見眾人期待地看著他,他搖頭晃腦地說:“雲南四大怪:雞蛋用草串著賣,摘下草帽當鍋蓋,石頭當畫掛起來,四季衣服同穿戴。”
“藍大哥!我隻聽說過東北三大怪,什麼窗戶紙糊在外,姑娘叼著大煙袋,養活孩子吊起來。可這雲南四大怪,還是第一次聽說。您能給我們說說嗎?”沈餘香好奇心極強,這會兒把她的饞蟲勾起來了,竟纏著藍永不放。
“哈哈哈!好,好!”藍永笑著說,“其實這什麼怪,隻是對雲南特殊的氣候,和地理環境下的一些東西形象化了。比如這雞蛋用草串著賣,那是因為這裏山路多,農民要把雞蛋拿出來賣,路上容易碎,而用草裹著串起來就不易碎了。”
“噢,原來是這樣!”沈餘香點頭說。“那這草帽當鍋蓋是怎麼回事?”
“傳說,這裏有種香草,用他編成草帽戴著醒腦提神,還可以當鍋蓋,蒸出的飯菜有一股清香味。”藍永說。
“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我也要弄頂回去!”沈餘香高興地說。
“不,不,其實那是人們誤會了。因為雲南人喜歡草編工藝,各色各樣的草編如坐墩,鍋蓋帽子等處處皆是,外人不知,就把草帽當鍋蓋了!”藍永笑道。
“哈哈!這個好玩!”沈餘香說,“那,石頭怎麼就當畫掛起來了呢?”
“這裏有種大理石,光滑潤澤,花紋鮮豔,比那畫師畫的畫還要自然好看。所以石頭就可以當畫了!”藍永說。
“嗯!那四季衣服同穿戴呢?”沈餘香問。
“這個就好理解了!現在是冬天,你在這兒感覺到春天的氣味了嗎?”藍永說。
“嗯!真是這樣的!我看見街上穿什麼衣服的人都有,大冷天的竟有愛美的女孩穿那麼一點點就出來了!”燕雨也爭著說。
“對,這裏的氣候四季溫差不大,所以有‘春城’之稱。”藍永說。
“啊!春城,太美了!”沈餘香陶醉地說。
“哈哈哈!春城美,春城還有一個睡美人,你們知道嗎?”飛鷹笑著說。
沈餘香知道飛鷹對各地的名勝古跡總是了如指掌,這會兒聽他說起睡美人,不禁勾起她無限遐思。
“哥!快說說,快說說嘛!”沈餘香撒著嬌。
“睡美人就在滇池!我們不是正好也要去滇池嗎,還不快走?”飛鷹笑道。
“壞鷹,你怎麼不早說!走嘍!”沈餘香拉起燕雨,咯咯笑著跑了。
“這瘋丫頭!”飛鷹笑了。滇池雖近在咫尺,其實他的心早就飛到那神往的地方去了,畢竟還有大事要辦啊!
來到滇池,麵對西山,遠眺群峰,西山宛如一美少女靜臥在滇池岸邊,她的頭、胸、腹、腿是那樣的漂亮,她的青絲飄灑在滇池的波光浪影中,更顯得風姿綽約,嫵媚動人!
“啊!這就是睡美人!瞧,她的鼻子、嘴巴多美呀!還有那頭發,在水波中蕩漾,啊,太美了!”沈餘香大驚小怪地說。“這大自然怎麼就能打造出這麼美的景色呢?”
“嗯,這裏有一個故事呢!”飛鷹說,“傳說,遠古的一位公主,愛上了一個民間的小夥,他們偷偷地結為了夫妻。國王很生氣,拆撒了這對美滿婚姻,並害死了小夥。公主悲痛欲絕,痛哭不止,她的淚水慢慢彙作了滇池,她自己也仰麵倒下化作了西山。”
“這國王也太壞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害,簡直就是畜生!”沈餘香氣憤地說。
“我倒很喜歡這位癡情的公主呢,因為她的癡情,才有了這美麗的滇池和神話樣的西山!”燕雨也深情地說,竟滿目的憂鬱。
“嗯,西山建有許多的寺廟,那都是為了超度美麗的靈魂的!”飛鷹說,“我們何不到那些寺廟去看看?”
“好啊,好啊!”沈餘香高興地說。
來到西山,走過修竹蔽天,鬆蔭夾道的華亭山,茫茫林海中一座飾以丹青的樓亭掩映在鬆柏林中,這就是華亭寺的鍾樓。
站在華亭寺門口的台階上,寺院大門外的一副對聯,引起了飛鷹的極大興趣。
“繞樹千章,鬆蒼竹翠;出門一笑,海闊天空。”
“啊!把自然美景和深奧佛理寫得如此融洽、透徹,當真是千古佳句!”飛鷹感歎道。
“哼!這樣的佳句我隨口就能來,但不用千古!”沈餘香撇著嘴,她見白納蘭和燕雨都好奇地看著自己,越發賣弄精神。“大家聽好了哈,‘燒香拜佛,各懷鬼胎;入我門來,普度眾生。’哈哈!怎麼樣?棒吧!”
“哈哈哈!真棒!”燕雨笑道。“姐姐把那世俗之人的庸俗嘴臉和菩薩的虛偽挖苦得真好!”
“香妹!佛門聖地,不得胡說!”飛鷹生氣地斥道。
“噢,對不起!”沈餘香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本正經地朝寺裏合十鞠躬,嘴裏喃喃有詞:“寺裏的菩薩,過往的神仙,小女子才疏學淺,不是有意冒犯,請多饒恕!阿彌陀佛!”
“哈哈哈!別在這裏賣乖獻醜了!快走吧!”白納蘭笑著把沈餘香拉進寺去,幫她躲開了飛鷹的責怪。
“這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唉!”飛鷹搖頭,滿臉的無奈。
進得寺門,映入眼簾的一泓清水,讓人心中煩惱盡棄。這就是放生池,池前八塔肅立,池中碧水漣漪,睡蓮散臥,紅鯉遊嬉,好一副仙景。
“哈哈哈!來到這寺裏我忽有一種感覺,什麼‘滇池窺牧馬’,我看應該是‘滇池看嬉魚’更恰當一些!”看見如此亮眼的美景,沈餘香的頑皮勁又上來了。
“嘿嘿!這話怎麼說?”燕雨湊趣說。
“你看呀,牧馬得到林間草地去呀,哪有在寺廟裏牧馬的,洗馬還差不多!”沈餘香說。
“你!……”飛鷹怒道。
“嘻嘻!”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一聲輕笑,似譏似嘲。
“誰?”左右看看隻有自己五人,並不見再有他人。
“裝神弄鬼?出來!”白納蘭忽撲向一叢矮樹。
一條灰影忽展身躍起,嗖地逝於另一側小樹。
白納蘭疾撲那叢小樹,可是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什麼人竟如此神秘?什麼人竟如此好功夫?他是在跟蹤,還是在監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五個人全懵了。
“蘭弟,別找了!他這是仗了地利之便呢!”飛鷹說。
“就是!不然誰敢在我們五兄妹麵前賣弄?”燕雨大聲說。
飛鷹正想指責她不能這樣說。忽聽身後有人嘿嘿冷笑。
“哼哼!井底蛤蟆誇嘴大!”一個灰衣和尚站在飛鷹他們身後,他什麼時候來的,竟沒人知道。
“哦,大師!”飛鷹執禮上前。
“哼,剛才你們好像頗為自誇,不知有何本事?”和尚說。
“沒有!大師聽差了!”飛鷹說。
“哼!難道你們竟是敢說大話不敢做的庸人?”和尚咄咄逼人地說。
“和尚!你且看看小女子本事如何?”燕雨怒氣衝衝地躍出來,二話不說拔劍就刺向和尚。
和尚冷笑一聲,也不答話。眼見得燕雨的劍就要刺到他了,和尚卻毫無躲閃的意思。燕雨不想害和尚,剛想收劍,卻見那和尚忽然不見了。
“哼哼!一個女娃娃,回家帶孩子去吧!”和尚出口竟十分粗鄙。
燕雨頓時臉紅過耳,低著頭退了下去。
“哼!一個髒和尚!你到底什麼來路?”白納蘭十分不平,指住和尚喝道。
“嘿嘿!贏了貧僧這雙掌再說!”和尚依舊冷笑。
“好!看掌!”白納蘭氣昏了頭,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揮掌插上。
“來得好!”和尚揮掌迎上。
白納蘭雖然掌法一般,但得自名師指點,也絕非尋常。隻見他雙手快速翻飛,舞起呼呼掌風。
那和尚的掌法卻迥然不同,隻見他不慌不忙上下拆擋,以慢迎快,雙掌竟帶出赤烈掌風。
“不好!蘭弟要吃虧!”飛鷹看出和尚不是等閑之人,很為白納蘭擔心。
說時遲那時快,和尚忽然暴喝一聲:“下去吧!”一掌撩在白納蘭肩上,白納蘭一個趔趄被甩出一丈開外。
飛鷹一直在冷眼看著場上的打鬥,他想,早就聽說華亭寺聞名中外,寺裏菩薩的造型和擺放與一般寺廟不同,都很怪。沒想到寺裏的和尚也這樣怪!哪有不問青紅皂白就與客人亂打一氣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