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伸手就握住了腰間的斬馬刀刀柄,跟著就想轉身,然而,一旁的和尚卻是摁住了我握著斬馬刀刀柄的手。
我一愣,後腦同時傳來一片冰涼的觸感,不用想也知道是槍械。
我蹙眉,微微瞟向和尚身後,這才發現此時的和尚身後正站著一個黑衣男人。
同樣的,那黑衣男人也正用一柄手槍抵著和尚的後腦,連烈和王殷紅身後也是一樣,都站著黑衣男人,也都被槍械抵住了後腦。
當然,槍械對於我與王殷紅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隻要我們想,隨時都能擺脫。
然而,和尚除了摁著我握刀的手之外,還摁著一旁王殷紅的手,明顯是在阻止我們反攻,而他這樣的舉動也必有他的道理。
果然,這時,和尚跟著開了口。
“你們是昆侖山守山人吧?”
我聽得心中一動,這才明白了和尚摁著我與王殷紅手的原因。
然而,背後的黑衣男人們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們,而是聲音低沉的讓我們把手舉起來。
既然知道我們背後的有可能是昆侖山守山人,我當然不會反攻,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與傷害。
我們紛紛舉起了雙手,身後的黑衣男人又是掏出了一副副冰涼的手銬,拉著我們的雙手,將我們的雙手弄到後背,用手銬自己反銬住了。
緊接著,黑衣男人們也收了手槍,推著我們就向著我們麵前的賓館中走去。
“朋友們,你們誤會了,我們是從關東……”
“閉嘴!”不等和尚說完,壓著我們的黑衣人狠狠道。
隨之,和尚也隻能不再言語,而我們就這樣被一眾黑衣男人們押進了賓館之中。
黑衣男人們押著我們在賓館之中繞過了大堂,跟著就進了一邊的樓梯間,徑直向著樓上而去。
看來錯不了了,這昆侖守山人的據地在這賓館樓房的三樓,這些黑衣男人多半就是昆侖山守山人。
果然,我們身後的黑衣男人們壓著我們一直向上,期間我與和尚眼神交流了一下,和尚一邊眨眼一邊微微點頭,其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我們不要亂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我們當然也沒有亂來,就這樣被身後的黑衣男人們押上了賓館上方的三樓,而這賓館上方的三樓看著也與賓館一樣,上樓梯之後便是一條長廊,長廊兩邊也許多小房間。
我們身後的黑衣人壓著我們沒有在任何一個房間中停下,而是徑直去到了最深處的大房間前,敲響了那大房間的門。
隻是一會,大房間的房門被人推開,一位同樣渾身黑衣的男人探出了腦袋,在打量了我們一眼之後,看向了我們身後的其他黑衣男人們,似乎在詢問他們抓我們上來做什麼。
“他們在下麵鬼鬼祟祟的,並且其中兩人身上滿是陰氣,老四,你不會感受不到吧?”我們身後的一位黑衣男人回著。
我聽著,心中也是一咯噔,隻想這青海的陰陽江湖中人都這麼厲害嗎?都隻是一眼就能看出我們身上有濃烈的陰氣?
而因此,我們的處境也就危險了,說不定就被這昆侖守山人一門當成了邪門歪道。
蹙眉思索著,那冒出頭的黑衣男人也是一點頭,將房門整個打開,我們身手壓著我們的黑衣男人們隨即將我們壓進了門中。
初略的打量了一眼,這大房間中似乎是個會議室,房間四周都安置著椅子,最裏處還有一張辦工桌,居然有些像我獵堂會客時的陣仗。
幾位黑衣男人將我們壓在了辦公桌前站著,那開門的男人則進了裏屋,似乎去叫這兒的負責人了。
直到過了一會兒,一位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男人跟著著那進門的男人從裏屋走了出來,一邊打量著我們就一邊來到了我們麵前的辦工桌後,坐在了辦工桌後的椅子上。
我同樣打量了麵前的白衣男人一眼,隻見高高的個頭、有些消瘦的臉頰、臉頰上瞪著一雙圓鼓的眼睛,看上去應該有三十四歲的模樣。
“都是些生麵孔啊?”白衣男人掃視著我們開了口,“說吧,來格爾木有什麼目的?”
“我們就是來專程拜訪你們的。”和尚接過話一點頭。
隨之,白衣男人愣了一瞬,瞟了瞟我們身後,跟著我便聽到了一陣大笑,從我們麵前與的白衣男人與我們身後壓著我們的黑衣男人嘴中發出。
我不由蹙眉,直到大笑聲停止,白衣男人衝著我們一挑眉。
“既然都被我們抓住了,就不要裝腔作勢了,你們邪門歪道也不長記性,就不能壓製一下-身上的陰氣?這可怪不得我們抓住了你們,你們身上的陰氣也太明顯了吧?”
“你誤會了,”我跟著接過了話,忍著心中的不爽衝著白衣男人微笑,“我們是從關東陰陽江湖而來,我叫陳昇,是關東長白山的守山人。”
霎時,我們麵前的白衣男人怔住了神色,我們身後的黑衣男人們的笑聲也跟著停止。
“長白山守山人?”白衣男人盯著我們蹙了眉,“怎麼?長白山也有守山人?”
“我過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這昆侖山有守山人。”我回的幹脆。
白衣男人跟著又是一笑:“什麼時候你們邪門歪道找借口的水準這麼差了?還守山人?守山人能有你們身上這麼重的陰氣?”
“你若是不信的話,我身上有守山人的令牌,”一旁的和尚接過話說著,“你們若是想確定我們的身份,不妨搜出我身上的令牌看看。”
白衣男人挑眉點頭:“我倒要看看,你們邪門歪道還要耍什麼花招。”
說完,白衣男人一揮手,我們身後的黑衣男人們便在和尚的周身搜索了起來,直到搜出了一副黑色的木牌,放在了白衣男人的辦工桌上。
“你們作為昆侖山守山人,應該認識這令牌,這令牌作為守山人一門的標誌,應該是幾百年前塞外高人傳下來的,如果你們守山人一門也是受到塞外高人指點所創,這令牌你們應該也有。”和尚一口氣說完,直直的盯著辦公桌上的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拿過辦公桌上的令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跟著看向了我們,卻直接將令牌扔在了和尚麵前。
“什麼玩意?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邪門歪道編故事的水平也越來越扯了。”
我聽得皺眉,微微前傾身子就想開口,卻是被和尚一個眼神攔了下來。
我心中不爽,一旁的連烈又朝著白衣男人開了口。
“守山人的令牌不認,我陰師堂的令牌你們應該認得吧?”
“喲,裝忘了守山人又裝陰師堂了?”白衣男人跟著笑道,“別白費心機了,既然你們落在了我們守山人一門手裏,就乖乖的等待裁決吧。”
說完,白衣男人對著我們身後就揮了揮手,說了一聲帶下去。
隨之,我們身後的黑衣男人們押著我們直徑就轉了身,出了大房間,去到了大房間外的其中一個小房間前,打開了小房間的門。
我無奈,每次想反抗都被和尚一個眼神止住,我也知道,我們如果反抗,肯定會造成更加大的誤會,但是被當成邪門歪道的感覺實在讓我非常的不爽。
“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吧,身上這麼重的陰氣,還冒充守什麼長白山守山人,還冒充陰師堂,是不是傻?”
身後押著我的男人說著,推著我就進了小房間中。
而這小房間中居然是一間牢房。
一張放在門旁的木桌,木桌上放置著一根蠟燭,蠟燭的微光照亮了小房間的深處,那是一片占據了半個房間的金屬牢籠,而此時的牢籠中,還正有一個被關押的人。
沒有再浪費口舌解釋,我們直接就被黑衣男人們押進了金屬牢籠之中。
而這還不算完,我們被押進金屬牢籠之後,黑衣男人們還從金屬牢籠四周牽出了一根根鐵鏈,直接將鐵鏈扣在了我們反銬在背上的手銬中。
跟著黑衣男人們才退出了牢籠,又在退出牢籠的同時給牢籠上了鎖,這才紛紛出了小房間的木門。
盯著離開的黑衣男人們,我是狠狠咬了咬牙,而就在這時,和尚一撞我的肩膀,我扭頭看去,隻見他們三人正聚在了一起,似乎要說什麼悄悄話。
我瞟了瞟一旁被關押的另一位男人,跟著就湊到了三人的身邊。
“既然我們得不到昆侖山守山人一門的幫助,那麼我們就成為真正的邪門歪道,因為據我們分析,這昆侖仙宮就是邪門歪道的據點,所以隻要我們打入邪門歪道內部,說不定就能順著找到昆侖仙宮。”
和尚一邊快速而低聲的說著,一邊向我們使著眼色,瞟著一旁被關押的男人。
我當然知道和尚的意思,這一旁被關押在這牢房中的男人,多半就是邪門歪道的人,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獲得他的信任,打入邪門歪道的內部,找到去昆侖仙宮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