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點頭,當然也知道,既然我們去了昆侖,就必須抓住殺人狂魔帶回來交給許秋城處置,不然我們體內被許秋城打入的小鬼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我與王殷紅還好,就算被吞噬了五髒六腑也能恢複,而和尚與連烈若是沒了五髒六腑,肯定是必死無疑。
就這樣一起上了飛機,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我們到達了青海機場。
而這一到青海,和尚與連烈是雙雙抱了手臂,直呼太冷。
不錯,這青海的天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寒冷,大街上滿是穿著羽絨服的人群,就和尚與連烈身上的T恤,直接被路上的行人當成傻子一樣圍觀了。
當然,我與王殷紅無所謂,反正我們的體溫本來都不高,也完全能適應。
接著,我們就近找了家服裝店,買了一些衣服換上,跟著便找起了本地的陰陽江湖中人。
其實我們要找陰陽江湖中人非常簡單,畢竟我的鬼眼能夠感知陰氣和怨氣。
於是,我將鬼眼感知擴散了開去,沒一會就在感知中發現了一處冒著絲絲陰氣的地點。
我們沿著冒出陰氣的地點走去,隻發現那是一條老街上的一家棺材鋪。
當然,棺材鋪裏有陰氣,這說明這棺材鋪的主人多半就是一位陰陽江湖中人。
我們在棺材鋪外整理了一下儀容,跟著便紛紛進入了棺材鋪中,找到了棺材鋪的老板。
老板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著模樣挺和藹,見我們進了鋪子,也是詢問我們想購買什麼棺材。
隻是老板話說到一半,其雙眼神色突的就在王殷紅與我的身上停留住了。
我心中一動,泛起了一股不妙。
老板跟著轉身從牆上取下了一柄銅錢長劍,直直的對著我與王殷紅。
“陰魂鬼怪!”
“老板你誤會了!”和尚趕緊是衝著老板一拱手,恭恭敬敬的低了頭,“我們是關東過來的陰陽江湖中人,並不是什麼陰魂鬼怪,至於這兩位……”
和尚說著,指向了我與王殷紅:“一位是我們關東長白山胡仙家的出馬弟子,一位是我們關東長白山的守山人。”
和尚說完,老板再次變了臉色,不過是由警惕變為了驚訝。
“守山人?你們長白山也有守山人?”
我聽得一愣,和尚也是反應迅速,同時接過了話:“這麼說來,這昆侖山也有守山人一職咯?”
“當然有,”老板回的幹脆,不過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銅錢劍,“先別套話,先說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和尚挑眉,一旁的連烈則上前一步,對著老板一拱手。
“我是關東陰陽江湖中的陰師堂門主,想必前輩聽說過陰師堂吧?”
“當然聽說過,”老板一點頭,“陰陽江湖中誰不知道陰師堂的招牌?你就是陰師堂的門主?你沒有騙我吧?”
連烈跟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塊黑色的木牌,遞給了老板,老板單手接過,看了一眼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銅錢長劍。
“確實是陰師堂的牌子,”老板點頭說著,又瞟了瞟我,“不過這位小兄弟,怎麼身上陰氣這麼的重?沒有半分人息?”
“修煉方式有些獨特罷了。”不等我開口,和尚迅速回著。
老板這才是點了點頭,跟著將銅錢長劍掛回了身後的牆上,接著再次看向了我們:“那幾位從關東千裏迢迢來青海,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不錯,”和尚點頭,開門見山,“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青海,是受人所指,那人讓我們去昆侖山上的昆侖仙宮找他,所以前輩,不知道這昆侖仙宮……”
“你說什麼?”不等和尚問完,老板神色又是一變,“你說什麼宮?”
和尚一愣,跟著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昆侖仙宮。”
隨之,老板的臉色完全的變了,再次一臉的警惕,轉身取下了才掛上去的銅錢劍,直接對準了和尚。
“出去!”
我聽得一愣,和尚也是趕緊詢問老板他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
然而老板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一邊持著銅錢劍,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銅錢劍上畫了起來。
而老板所畫的圖案,和尚隻看了一眼,猛地就轉身摟著我往鋪子外跑,別叫上了連烈與王殷紅。
直到我們跑出了鋪子,跑過了一個街角,和尚這才帶著我們停了下來。
“怎麼了和尚?”我不解,“你竟然怕一柄銅錢劍?”
“你知道個屁!”和尚白了我一眼,“那是大將軍符,專門用來對付你這樣的僵屍軀的!”
我聽得心中一驚,因為按照和尚的說法,那老板是看出了我僵屍軀的身份。
這樣看來,那老板不簡單啊。
“大將軍符?你沒看錯吧?”連烈在一旁接過話道,“這想要施展大將軍符可得用自身精血為引,那老板直接就想施展大將軍符?太武斷了吧?”
“所以我讓你們跑,”和尚回道,神色一沉,“那老板,起了殺心!”
我聽得一驚:“起了殺心?我們什麼都還沒說呢,他怎麼就起了殺心了?”
“不,”和尚跟著搖頭,“我們說了。”
“說了什麼?”我不解。
“昆侖仙宮,”和尚回的幹脆,“小昇子,還記得我們在重慶的時候,給那些出租車司機說平安村的名字時,那些司機是什麼反應嗎?”
我聽得瞪眼:“明白了,這麼說,這昆侖仙宮也是一個不祥之地?”
“我看不僅如此,”和尚跟著道,“之前我們在重慶的時候,提平安村三字,最多被拒載或者罵一頓,但是剛才我隻提了兩遍昆侖仙宮,那老板直接就掏了銅錢劍,想至我們於死地。”
我聽著,回憶了一番,還真是這樣沒錯,和尚隻說了兩遍昆侖仙宮,那老板就毫不猶豫的拔了銅錢長劍,咬破指頭就想施展大將軍符。
“那這麼看來,這昆侖仙宮,很有可能是一個讓這青海陰陽江湖敵對的地方。”我蹙眉說道。
“不錯,”和尚點頭接過話,“而讓整個陰陽江湖敵對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邪門歪道的據點!”
“操!”我不由得罵,“那我們要怎麼找到這昆侖仙宮?”
“有辦法的,”和尚回道,“剛才那老板說了,這昆侖山也有守山人,所以,我們隻要找到這昆侖山的守山人,就肯定能夠找打昆侖仙宮。
小昇子,你再找找哪兒有陰陽江湖的人,不過這一次找到了之後,你與胡仙家不要出麵,由我與連門主去詢問。”
我點頭,也沒多說,開啟鬼眼感知,再次向著四周探去。
就這樣,找了十來分鍾,我便在這老街的另一條小巷中發現了一個陰氣縈繞的地點。
與眾人尋了過去,隻見是一間喪葬鋪,而這一次,我與王殷紅也是老老實實的等在了喪葬鋪外,和尚與連烈則進入了喪葬鋪中。
和尚與連烈辦事兒我肯定是一萬個放心,就這樣與王殷紅在喪葬鋪外等了十來分鍾,和尚與連烈兩人便又走了出來。
我趕緊迎了上去,還不等我問和尚便點了點頭。
“問到了,昆侖山守山人總據地當然在昆侖山上,不過其在格爾木有個據點,我們先去格爾木找到昆侖山守山人的據點再說。”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又找到了汽車站,上了去格爾木的汽車。
“誒和尚,為什麼昆侖山也有守山人?”我在車上忍不住的問,“守山人不是努爾哈赤創立的嗎?努爾哈赤沒有到過昆侖山吧?”
“努爾哈赤確實沒有到過昆侖山,但是那塞外高人有沒有到過昆侖山就不知道了。”和尚回道。
我聽得恍然。
守山人一門的由來,是努爾哈赤與塞外高人在長白山天池徹夜對飲之後的第二天建立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塞外高人提出的建議,讓努爾哈赤建立了長白山守山人一門。
所以,如果那塞外高人到過昆侖山,昆侖山也有守山人一職便不足為奇了。
就這樣,伴隨著長途汽車的行駛,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到窗外完全的黑暗,我們終於來到了格爾木。
下了車,找了個飯店讓和尚與連烈填了下肚子,跟著我們便在格爾木長街各處尋找起了守山人的據點。
直到我們找到了一家喪葬一條龍,由和尚與連烈出麵詢問了一下守山人據點的位置,這才是在格爾木的街道中鎖定了守山人據點的所在。
那是一家賓館的第三層,外表與普通民宅沒有什麼分別,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某組織的據點。
隻是此時,我們也不由得犯了難。
“和尚,你要怎麼詢問昆侖仙宮的地址?之前你也分析了,那昆侖仙宮很有可能就是邪門歪道的據地。
如果你向這昆侖守山人們詢問昆侖仙宮的地址,說不定會被敵對的吧?”
說完,我看向和尚,隻見和尚也是皺著眉,看來也是拿不定主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們身後突的傳來。
“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