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啥呀?那點土地既然她想,就給她吧。”文大富老淚縱橫。
這時文一刀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小剛從院牆跳進來,見到這個場麵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這是匹夫之勇,你媽不是向你要地嘛,這都是羅鍋子的主意,你也不用和他打鬧,到時候就去禍害他家的莊稼,再說你這個年齡整死他,再給他償命都劃不來。”
聽了好哥們的話,文一刀也逐漸冷靜下來,覺得小剛說的不無道理。
這時表侄子聽說自己回來了,也來看自己,順便告訴自己他又要相親了,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文一刀心裏想著也好,到時候自己還能在酒席宴上找老媽問個明白。
文一刀回到家的第四天,也就是在酒席的當天一刀就看見羅鍋子和自己的老媽都在,忙活的歡著呢,文一刀氣就不打一處來。
文氏來到自己兒子文一刀麵前,沒笑硬擠笑:“一刀你啥時候回來的?”
文一刀假裝沒聽見,沒搭理她,文氏感到很尷尬。
我就是讓你難堪,在我心裏-我媽早就死了。文一刀心裏想著。不一會文氏又從文一刀身邊經過,這次文一刀主動說話:“你的那份土地如果是你要的我給你,請你把我那半條壟給我。”
“我們家可沒種你那半條壟,你那半條壟是和老裴家一家一半的。”看了自己老媽這幅模樣,又說了這樣的話,快要把文一刀的肺都氣炸了。
文一刀心裏大逆不道地暗暗罵著:賤女人,簡直就是婊子,還口口聲聲說我們我們的,你隻不過和羅鍋子過了十年,你和我爸過了25年難道還抵不過他個殘廢嗎?
那個殘廢哪裏好?你才和他過了十年,這十年你在他家幹的都是驢馬該幹的活,他們家的那兩個兔崽子有沒有那你當過人?不過這些話他隻能在心裏偷偷地罵,畢竟是他老媽。
本來一直握在自己手裏的啤酒瓶是準備照著羅鍋子腦袋來;一下的,可是見自己老媽都不向著自己說話,自己還有那個必要動手嘛。
隻能回到家裏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老爸,文大富也沒說啥。當天晚上文一刀覺得在家實在憋屈,決定去街裏上網。於是囑咐老爸:“雞肉就在櫥櫃裏,晚上自己燒一下就可以吃了,我今晚不一定回來了。”
文大富隻是恩了一聲,就又躺在炕上了。
晚上在網吧上qq,文一刀又遇到幾年沒見的小夥伴也在家,而且通過聊天知道就離得不遠,於是倆人約在一起吃了飯又一起上網,第二天一大早文一刀就被手機電話鈴聲吵醒了。睡眼朦朧的文一刀拿起手機一看是老爸打來的,“爸,你一大早打電話幹啥呀?”
“快回來吧,我喝藥了。爸快不行了。”電話那邊傳來文大富微弱的聲音。
文一刀一聽頭都大了,同樣的事情在一個人身上竟然能發生兩次。來不及多想,趕緊跑到馬路上打的回家,“司機再快些,我有急事。”司機師傅一看知道肯定是天大的事,趕緊加大油門。
幾乎用飛的速度跑到了家裏,文一刀像瘋了一樣四處喊著:”爸,爸,你在哪?\"喊了半天也沒人回答。
最終在自己的走廊通道旁邊的儲物室裏發現了老爸,當時文一刀就哭了:“爸,你這是幹啥呀?你這不是坑我嗎?這幾年我在外麵學修車的手藝,本來就沒賺錢,你說你還總是喝藥,你讓我到哪去給你借錢去醫院啊。”
“就到醫院洗個胃能用多少錢?到時候我掙錢還你。”文大富有氣無力地說著。
“從小到大,你有管過我嗎?要不是你這麼多年又饞又懶,一分錢也沒往家裏交過,我媽也不至於跟別人跑了。你除了吃,喝,抽,賭還會幹什麼?”
你從來就沒為我這個做兒子的想過,我念書的時候你不管我,我學習成績那麼好,從小學到中學拿過多少獎狀,在整個中學我還是英語全校第一,你們有珍惜過嗎?
你們就知道整天打麻將。“文一刀連珠炮似的,把壓抑在自己內心的多年苦水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文大富不再言語了,他無言以對。因為兒子說的句句屬實。生氣歸生氣,還是要救他呀,於是文一刀又到處找車他來到自己的堂哥家,堂哥說自己的車沒有牌兆,不能去街裏,隻能到 街口。
實在沒辦法,隻好又給自己那個三姨家的姨哥打電話,於是整個驚動了四鄰,來了不少人,大夥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鄰居孫二審說:“沒事老是作妖,不用管他,沒事,死不了。”
“這人不是傻嗎?你說你都喝過一次藥了,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滋味嗎?“表大爺也直搖頭。
後來有人問是什麼時候喝的藥,文一刀說他看到老爸發了幾條短信說自己喝藥了,其中最早的一條是淩晨2點左右發的。也就是說喝完藥就給文一刀發了短信。這時候又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還是不想死,要是真想死還發短信告訴兒子幹什麼?”
有人問:“文大富,你喝的是什麼藥啊?”
“百草枯。”文一刀四處找,最終在房頂上找到了百草枯的小藥瓶。
這時候文一刀的姨哥又說了一句:“不用管他,他肯定時假裝的喝藥,把藥灑在地上了,藥瓶扔到房頂上了,要是真喝了百草枯,到現在早就藥力發作了,人早就死了。”
文一刀心裏暗罵:“草泥馬,要不是你們家給我媽和羅鍋子拉皮條,我們家能到現在這個地步嗎?聽說當年我爸和我媽也是你爸和你媽給做的月老,最終又是你們家給拆散的。我咒你們全家不得好死。”文一刀在心裏罵個痛快。
看到文大富沒什麼事,人也就漸漸散去了,文一刀看到老爸 還能 支撐著自己進屋,也以為沒什麼事了,隻給他喂一些糖水,還有綠豆水。因為他老是說熱。然後又吐了不少東西出來,按照以前的經驗應該沒事了。
“一刀啊,你趕緊給小司打電話,讓他把咱家的電接上吧,要不然我怕我半夜死了,沒有燈你會害怕。因為文大富去年冬天懶得找車往家裏拉柴,整個冬天全是點的電暖風,欠了2000多塊錢的電費,所以電線被掐斷了。
聽到這文一刀又感到一陣心酸,“沒事的,已經一天過去了,藥力早就過去了。”
文大富卻堅持要把電工找來,文一刀隻好照做,給電工打電話,由於電工和自己的親二伯有親戚關係,又是一個村的,還真來了,文一刀也答應過幾天就把電費交上。
不一會村子裏以前的隊長來了,他和文大富的關係不錯,還讓文一刀給買點黃瓜喂文大富吃一點。可是黃瓜吃下去還是吐出來,老隊長說:”別看他吃完之後吐了,那也比 什麼都不吃強。。“
文一刀送老隊長出去,在外麵又遇到村裏人問起怎麼樣了,大腦袋姐夫非拉著文一刀在那裏坐下說一會話,還一直說一天了都沒事,應該就沒事了。
文一刀一想也對,於是就在那裏和大夥聊了大概20分鍾。文一刀感到胸口一痛,就得哪裏不對勁,趕緊往家裏跑。
到了家裏文一刀看到自己老爸躺在炕頭那裏,枕頭都快要掉到地上了。“爸,你怎麼躺的這麼往上啊?往裏點躺著。”說著文一刀用手往裏用力推了一下,發現不對。
再一看自己老爸口水流了一枕頭都是,兩眼翻白看向斜上方,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
“爸,爸,我對不起你呀。”文一刀嚎啕大哭。
哭了一會,文一刀趕緊去找來四大爺,大爺就是大伯的意思和六姑父,主持辦理喪事。在一輪翻的電話之後該來和能來的親戚的都來了。
“這大半夜的到哪裏去找陰陽先生啊?”文一刀急的團團轉。
“你四大爺不就會嘛?”老楊頭在旁邊說。
“不行,自己家裏的事我不幹,萬一要是出了點啥事,我可擔不起那責任!不過,我倒知道有一位陰陽先生挺厲害,就是價錢貴一些。”文一刀的四打爺撓撓腦袋。
“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了,您就趕緊說吧。”文一刀哪裏還顧得上錢多少啊。
“我現在就打電話。”文老四撥過電話之後,很快陰陽先生就來了。
進屋就要打車的錢,“您先別急,錢我分文不會少你的,我明天一起付給你。”
陰陽先生問了文一刀關於文大富的生辰八字和斷氣的時辰,等到文一刀報出之後,陰陽先生臉色一變,說:“哎呀不好,今天是農曆的4月15,再加上你父親又是陽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會導致你家犯呼,不過還好他不是陰年隻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不過這咽氣的時辰也不是很好,乃是陰年陽月陰日陰時,所以稍有不慎,就會。”
“就會怎樣?”文一刀趕緊追問。
”就會引起屍變,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太大,除非遇到與之屬性相生之人,再或者有人刻意去養屍。如果我沒推算錯的話,你老爸臨死時是睜著眼睛的,對不對?“陰陽先生用眼睛緊緊盯著文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