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強詞奪理

可是那一晚在地裏掰玉米,他見到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的麵和羅鍋子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實在氣的夠嗆。

當天晚上文大富,文一刀老爸的名字,回家就和老婆吵起來了,還一鐮刀砍在門框上,文一刀的老媽開門就跑,其實文大富隻是嚇唬嚇唬她,可是做賊心虛的女人以為丈夫真的要殺她,拚命地往自己親三姐家裏跑。

這時就聽身後傳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眼看就要到自己姐姐家門口,文一刀的老媽幾乎是用聲嘶力竭喊出了那句話:“三姐夫,救命啊。”

“老媽,是我,快跟我回家。”漆黑的夜裏文一刀陰沉著臉。

“我不回去,你爸要殺我。”文氏帶著哭腔說。

“有我在,你怕什麼?老爸他隻不過是嚇唬你罷了。”文一刀語氣裏帶著生硬。

“我就死也不會去。”說著文氏快步走進自己姐姐院裏。

文一刀在後麵緊跟著,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來來來再喝一杯,”屋裏傳來笑聲,文一刀知道那是自己三姨的得意好女婿-武青,還有二女婿李福,自己的三姨夫和姨哥正在陪著他們喝酒。他也知道像自己這種窮人在人家這種有錢人麵前是沒有地位的,所以他也沒去和他們打招呼。

文一刀用眼一瞄,羅鍋子也在場文一刀氣的咬牙切齒,他果然沒猜錯,自己的老媽出軌就是自己的親三姨在給自己的老媽拉皮條。

或許有人會問,那可是她的親妹妹呀。沒錯,文一刀的三姨,也就是文一刀老媽的親姐姐就是個卑鄙小人,見了當官的搖頭晃腦,見了窮人恨不得把你踩到泥裏還要再撒泡尿。

文一刀進屋拉著老媽就要走,可是老媽就是不走。這是羅鍋子從東屋來到西屋,衝文一刀瞪著眼睛:“你想幹啥?”

“我叫我老媽回家,關你屌事?”文一刀也沒客氣。

“走,咱們出去。”羅鍋子叫著板。

“出去就出去,我他媽今天劈了你。”文一刀順手操起鍋台上的菜刀。

這時文一刀那個婊子三姨怕在她家鬧出人命,一把就搶下菜刀,”你們要打出去打,別在我家院子打。“

到了外麵文一刀就等著羅鍋子先動手,那樣自己就算是打死他也屬於自衛。沒想到羅鍋子竟然沒動手,一直在前麵走,嘴裏還嚷著要去文一刀家裏找文一刀的老爸算賬。文一刀心想也好,隻要你在我家動手打我老爸,我就弄死你。

可是到了他家裏羅鍋子竟然又是無動於衷,隻是嘴上在那裏說一些強詞奪理的話。文一刀的老爸卻一句話也遞不上去,還是文一刀和羅鍋子在冷言相激。

此事也就暫時不了了之,沒想到沒過幾天文一刀的老媽不見了蹤影,親戚家幾乎都找遍了也不見老媽,最終發現羅鍋子也不見了,父子倆知道鐵定是和羅鍋子私奔了。

也就不再找了,估計著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畢竟羅鍋子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雖然他老婆又醜又是個半語子,說話不清楚那種,我們那裏叫半語子,但畢竟他能離婚。

過幾天村裏有位裴大爺帶來可靠消息,說是有人看見文一刀的老媽和羅鍋子在街裏的一個胡同裏出現過,應該是羅鍋子的親戚家。

聽說是羅鍋子有點受不了了,因為在外麵花不起錢了,裴大爺勸說父子倆托人去把文氏接回來,文一刀是個驢脾氣,文大富也是死撐麵子,死活不肯去找。

”他不是能走嗎?看她們倆還能在外麵撐多久!“文大富和文一刀異口同聲說出此話。

裴大爺無奈的搖搖頭走了。

沒過幾天文氏真的回來了,文大富也沒追究她的過錯。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她又偷偷地走了,這次還帶走了所有衣服。

這一走一直到過年也沒回來,這回父子倆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是人海茫茫到哪裏去找啊。

沒想到轉年春天文大富竟然收到法院的傳票,原來是文氏向法院起訴了文大富,向他提出離婚。文大富本來就沒見過世麵,此時都懵了,本來就好吃懶做的文大富現在更是整天啥也不幹,鬱鬱寡歡。

不久後羅鍋子和文氏竟然明目張膽的回到村子裏,倆人在羅鍋子家裏過起了美滋滋的小日子,此時的文大富更是覺得心裏窩火。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羅鍋子和自己的那個又醜又傻的老婆離婚了。村子裏的人都說兩人喪盡天良。

再說24歲的文一刀本來是煙酒不沾的,現在在村子裏玩起了麻將,也抽起了煙。其實他是愁啊,自己父親的名聲本就不好,現在家裏又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媳婦將來算是娶不成了。

話說這一天文一刀剛剛打麻將回來,順便又去自己家前院鄰居家玩了一會兒。正在打電子遊戲的看到自己的大嫂急匆匆走進來,一刀:你爸喝藥了。“

”什麼?“一刀腦袋嗡的一聲。趕緊向家裏跑去。到了家裏老爸已經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一刀趕緊找來自己的鄰居(文一刀的本家)和自己的表姑父,商量著去醫院救治,自己的老伯和表姑父卻說:“一刀啊,不行了,已經沒救了。”

“就算是有一線生機也要試試看。就算我報答他對我的養育之恩。”一刀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這樣一刀自己背著老爸,放進叫來的三輪車上。文一刀有趕緊跑回家,從老媽的皮鞋裏取出家裏僅有的738塊錢

到了縣醫院,醫生安排護士趕緊進行洗胃等一係列的搶救措施,文家的親戚全都來了,文大富醒來滿嘴說胡話,力大無窮,好幾個人才把他摁住,護士進來給打了一針鎮靜劑,算是平靜了。

這一天文一刀感覺身心疲憊,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剛剛打個盹,護士就來通知趕緊交錢,否則停藥了。

這讓文一刀感到為難,三更半夜的到哪裏去借錢啊。沒辦法隻能去二姨家裏要錢了,姨哥結婚時曾經在自己家裏借了2000塊錢,隻好去那裏要了。

文一刀打的來到二姨家天還沒亮,大門又上著鎖,隻好跳牆入院子。家裏的門居然沒有插上。他也不敢貿然進屋,萬一要是被當成賊捅一刀那就死得冤了。

於是來到窗戶前敲著玻璃:“姨夫,姨夫,我是一刀,開一下門。”

“這孩子怎麼大半夜的,跑來了?”

“我爸喝藥了。”一刀打著哆嗦說。

姨夫趕緊披著衣服打開門,一刀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說明來意。天還沒亮姨媽趕緊讓姨夫去張羅錢,等到了上午快到九點鍾,一刀的四姨夫來了二姨家,問二姨家欠了一刀家多少錢,多一分都沒給拿。

一刀拿著這2000塊救命的錢趕緊打的直奔醫院。2000塊錢勉強維持了3天,醫生建議再多住幾天院,可是一刀想到無處借錢,別說自己的姨夫不借錢給自己,就是自己老爸這邊的親戚都不敢借錢給自己,因為怕自己還不起。真是人窮親戚怕呀。

一刀一咬牙,簽了出院手續,聽天由命吧。

回到家裏夜裏,一刀整夜都不敢合眼,就怕老爸的病情突然發作,以便及時注射從藥房買來的阿托品。

幾個月後文大富沒什麼事了,基本和常人無異。

文一刀跟隨著表叔去了湖北工地幹活,八個月後村子裏又有人去哪個工地打工,一刀聽同村的人說老爸在家快要凍死了,一刀也沒心思繼續幹活,趕緊回家照顧老爸。就這樣父子倆過著艱難的生活。

原本以為老爸的病好了,會努力賺錢,不再賭錢,可是換來的卻是文大富加倍的揮霍,依然是不務正業,整天在街裏的麻將館和一夥狐朋狗友打麻將,沒錢了就偷兒子辛辛苦苦蹬三輪車賺來的錢去打麻將。

直到2013的春天,他給兒子打來電話,說是一刀的老媽居然想要自己的那份土地,十有八九是羅鍋子慫恿的。此時的一刀決定回家向他老媽問個清楚,如果是老媽自己想要那份土地,則給她。如果是羅鍋子慫恿的,文一刀決定打他個殘廢,因為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五月中旬文一刀回到幾年沒回的家鄉,當時是晚上7點多了,老爸來接的站。看到老爸那骨瘦如柴的模樣,文一刀一陣心酸,雖然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可他畢竟是自己的老爸呀。

文一刀拉著自己的老爸,走進一家飯館,要了幾個老爸喜歡吃的菜,還有2斤餃子,2瓶啤酒,爺倆默默地吃著。飯館裏人多,也不便於說自己家裏的事。飯後又是打的回家也就不用說了。

文大富整天就是睡覺,也沒多少話和兒子說。看著老爸那樣可憐,文一刀的火氣實在是壓不住了,拿起自己家的一把匕首別在腰間,手裏拎著一條木棒就準備去和羅鍋子玩命。此時的文大富再也躺不住了,他趕緊奪下兒子手裏的刀和木棒。

“這口氣都已經憋了十年了,你想忍,我可不想再忍了。”文一刀氣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