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而執著的人不會輕易認輸,在失敗中與命運抗爭,內心會越來越強大,做自己的主宰,做自家的主宰!
玉門關客棧的老板娘淩小姐是個倔強的女子,她沒有被父母主宰自己的命運,也沒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隨遇而安,她要做自己命運的主宰,做這個玉門關客棧的主宰。
清一風和她不是很熟,隻是有過幾麵之緣,但知道對方是江湖中人,可能會給自己招惹麻煩,所以不想留他們住下。但客人已經兀自上了樓,就要進入房間,看情況那個病人傷的不輕,自己也總不能見死不救。便對清一風道:“我希望這次你不要給我帶來麻煩!”
清一風道:“有時候。隻要你還存在,麻煩就會自己找上門來的,我相信老板娘能夠處理。”老掌櫃見自己的女兒同意客人入住了,便道:“客官樓上玄,地兩個字號房間,房錢二兩,先交五兩銀子的押金!”
清一風往櫃台上丟了一百兩銀子,低聲對老板娘道:“既然貴客棧新開快一年了,相必也遇到過一些特殊的顧客,我想老板娘能夠應付的!”老板娘正疑惑時,又聽清一風對樓上的同伴道:“地字號房間!”
霸地忙扶著霸天同中原三俠一起進了地字號房間。清一風卻仍然留在櫃台外,自言自語道:“又是這兩個房間!”老板娘看著他道:“怎麼你以前住過這兩個房間?”清一風抬頭仔細觀看了這個新建的客棧,道:“是,我在這裏住過,無論是老玉門關客棧還是新玉門關客棧,我在陽平客棧住的也是地字號和玄字號房間。”
老板娘哦了一聲,道:“那客官就好好感受一下這個新建的客棧吧,看看與陽平客棧的不同之處!”清一風向櫃台裏要了一壇玉女酒,對老板娘道:“如果老板娘不忙,我請你喝酒!”老板娘應了,二人走到了大堂當中的一張桌子旁坐下,清一風又對哲木吩咐上了幾個小菜,然後一邊打量客棧一邊為老板娘倒了碗酒,道:“我的一個朋友中了毒,不知這裏可有大夫能治?”
老板娘喝了口酒道:“倘若是在三年前,就有大夫可以治,現在沒有了,哦,對了,玉門關這裏唯一的那個陳大夫還是你帶走的,你不會已經忘了吧!”清一風點頭應了,道:“沒錯,難道從那以後就再沒有其他大夫來這裏嗎?”老板娘搖頭道:“這鬼地方,哪個大夫願意來啊!”清一風道:“這客棧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布局,一樣的夥計,整個客棧改變不大!”老板娘道:“不過我可不希望還是一樣的客人,此地不宜久留,等那病人病情好轉了,你們就趕快離去吧!”說著便起身離開。
清一風見這客棧裏的一切都是新的,不過是在客棧的舊址上修的,似乎又增加了許多房間,隻見櫃台同排的房間分了三間,櫃台左邊有一間,門上寫了個“你”字,櫃台右手便有兩個房間,門上分別寫著“我”,“他”兩個字,十分奇怪,正想詢問,哲木卻走了過來,道:“客官,你們的馬小的已經喂了草料和水,不知你們要在這裏住多久啊?”
清一風點頭道:“可能很快就走,現在鎮守玉門關的是那位將軍啊?”哲木道:“是右威衛大將軍封可畏,是大將封常清的同胞弟弟。”清一風點頭謝了,這個小二卻低聲問道:“客官可是從京城來?”
清一風看著他,點頭應了道:“不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哲木低聲道:“那客官認識公孫劍門的人嗎?”清一風仔細想了一下道:“聽說過,怎麼了?”哲木紅著連道:“小的想向前輩打聽公孫劍門裏的一個弟子,叫陸霜兒,不知可曾見過她?”清一風搖頭,這時老板娘走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又開始犯花癡了,還不快去幹活,躲在這裏偷懶!”哲木忙離開了。
這時從樓上走下一人,這人正是路超,對掌櫃道:“這附近有沒有大夫。賣藥材的也行!”老掌櫃道:“出了客棧往西走,就能看到各種店鋪,有一家就是批發藥材的!”他謝過了掌櫃,便匆匆出了客棧。
清一風又獨自飲酒,向客棧的二樓環顧,客棧的二層也增加了兩個房間,這兩個房間在左右兩端,正對著的是天地玄黃四個房間,與這四個房間正對的是甲乙丙丁四個房間,左右兩端的房間正對著樓梯。
這時從外麵走進一個漢子,朗聲道:“掌櫃的,來壇玉女酒,再來半斤牛肉!”哲木應了,這人在清一風旁邊的桌子上落座,暗中注視這這個老頭,隻見他桌子上擺著一把玄鐵劍,便將自己的劍也擺到了桌子上,小二上了酒肉,這人痛飲了一口酒,道:“好酒,前輩你說是不是?”
清一風轉頭看向他,道:“你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眾人道:“前輩真是貴人多忘事,晚輩乃玉門關軍營裏的冼天雄啊,江湖人稱一劍飛鴻!”清一風立刻記起了他來,冼天雄道:“前輩,我敬你一碗!”說著端起了酒碗,兩人一飲而盡,清一風道:“你一直在玉門關軍營裏啊?”
冼天雄將酒肉都移到了清一風這張桌子上,道:“是啊,我倒是想重返江湖啊,可是沒有人帶我走啊!”清一風微笑道:“這還需要有人帶路嗎?”冼天雄也笑了,低聲道:“楊公子和聶小姐現在在軍營裏,就是他們讓我來看前輩到了沒有?”
清一風聽了又驚又喜,道:“真的嗎?真是太好了!你快帶我去見他們,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玉門關!”冼天雄應了,道:“那前輩可否帶我一起離開呢?”清一風道:“隻要你方便,我可以帶你走!”兩人便商定了,當即離開了客棧。
二人前腳剛消失在黑夜裏,權可當就率了大軍便趕了過來,在客棧南邊安下了營寨,因為人太多,所以無法全都住進客棧,權可當隻帶了幾名親兵進入了客棧,又對一個手下道:“萬榮,你持本將軍的命令,先到玉門關城樓去找封將軍會晤,說本將軍已經到來了,而且來俊臣大人就在後麵,也快到了,讓他出來迎接!”
這個叫萬榮的後生應了,忙持了官方印信,又帶了一隊騎兵前往玉門關。
老板娘見是來了軍人,不過看戰甲又不似玉門關軍營的,就暗自一驚,很快又滿臉笑容迎上前道;“這位軍爺請坐,要住店還是用飯?”權可當挑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又盯著老板娘,道:“先來壇玉女酒!”
他見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衣著一般,但麵容秀麗,兩眼含神,五官精致,而且穿的還是低胸裝,露著紅色的抹胸,還有深深的乳溝,格外迷人,看的不由流了口水,老板娘也被他看的發怒,道:“哲木,你個懶鬼,客人都走了,怎麼還不收拾桌子,趕快把客人的酒菜上來!”哲木忙應了,提了壇酒來,放到了桌子上,道;“軍爺,你的酒!”老板娘轉身便要走,權可當立刻伸手去拉,但沒有拉住,就隻見到老板娘窈窕的背影,暗自吞了口水,道:“想不到在這個荒僻的小地方還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哲木為他們倒滿了酒,道:“軍爺請用酒!”權可當一飲而盡,道;“好酒,這酒叫什麼名字?”哲木忙道:“這酒是小店特有的玉女酒!”權可當聽後大笑道:“玉女造就玉女酒,好,真好!”哲木便去收拾另外兩張桌子。這時又從東邊的後廚走出一位少年,端了牛肉上來,道:“軍爺,您要的牛肉!”
這時有許多兵士進來到櫃台上買酒,權可當立刻喝道:“出征期間,不允許飲酒,你們不知道嗎?”這些兵士忙收回了銀子,改買牛羊肉和果蔬。老板娘在櫃台旁道:“不讓部下飲酒,你自己倒可以飲酒?”
權可當聽後得意的道:“不錯,誰讓我是他們的頭領呢!”說著又痛飲了一大口酒,道:“老板娘,你這客棧裏住的都是些什麼客人啊?”老板娘一邊收錢一邊道:“還能有什麼客人,都是過往的行人!”這時樓上地字號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馬忠向大堂裏看來。
關上房門後,馬忠立刻低聲道:“那群朝廷的爪牙已經追來了,帶頭的仍是權可當!”這時霸天的傷口已經清洗包紮好了,正躺在床上休息,水運來道:“不好,大哥去買藥還沒有回來,我的去通知他!”馬忠道:“三弟,你從窗戶離開,現在客棧正門和大堂裏都是他們的人!”
水運來應了,立刻換上了夜行服,打開了窗戶,隻見窗戶下麵是馬棚,立刻自馬棚下到了後院,一個老婦正在後院的水井裏取水,見到了他,略有些驚訝,水運來忙上前低聲道:“大娘,我是客棧裏的客人,這後院有沒有後門可以通向外麵啊?”
老婦搖頭,並不回答,這時又聽從客棧裏傳來人聲,水運來立刻拔步奔出,同時身體一躍躥上了北邊的一排房間的房頂,然後溜出了客棧。
隻見客棧外麵一片漆黑,不過西邊傳來了亮光,水運來忙往西趕去,走了沒多久,果然見到了一排店鋪,路超買好了藥材,剛從店裏走出,水運來忙上前攔住了他,低聲道;“權可當已經帶人追到了客棧!”
路超見是他,忙低聲道:“他們來的好快啊,客棧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們開始搜客棧了嗎?”水運來道:“我出來時還沒有,不過現在就說不定了,我們趕快去找清一風前輩。”路超將藥材塞到他手裏,道:“你先回客棧,設法將他們帶出客棧,我這就去找清一風前輩,咱們在玉門關城樓下彙合,如果實在無路可走,咱們可能就要出玉門關了!”
水運來應了,忙又向玉門關客棧方向返回,到了客棧老遠處,便見到了從玉門關軍營方向趕來了一隊騎士,火速往客棧裏趕去,他忙躲在了一邊。等這群騎兵全都進入了客棧後,他又從後院照老方法回到了房間,隻見馬忠偷偷打開了門縫,又向大堂裏望去。
隻聽權可當拍著桌子怒道:“好個封可畏,好大的架子,連本將軍駕臨也不出來迎接,我現在可是肅正司的人,隻需要一張紙,就可以讓他掉腦袋!”老板娘聽後道:“這位軍爺好大的本事,不知肅正司是做什麼的?這位軍爺是幾品官啊?”
權可當道:“肅正司就是掌管天下人性命的,我們想抓誰,就抓誰,想殺誰,就殺誰!”老板娘聽後,假裝一臉驚恐的道:“這麼霸道啊,不知當今皇上和皇太後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