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漢,東北有鮮卑,高句麗,三韓等這些少數民族。
幽州,也是後世河北,遼寧,吉林的一點點地區,其他的都是被外族人占領。
在東邊,尤其是揚州,讓讓孫策頭痛的,便是武夷山中的山越之民。
西邊,羌族,盤踞在涼州,益州,他們有自己的部落,有自己的信仰,大漢的老百姓說話,他們聽不懂,更加不可能聽得到。
在交州,同樣有山林之中還沒有走出山林的部落老百姓的不理解。
朱符的惠民政策,他們聽不到,部落的首領又覺得你的政策可能會對我產生不利的影響,老子也不聽。
這裏就是波浪,就是這個人的偉大。
在衡山以南,在交州,波浪給朱符的書信中交代的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們就要第一次去嚐試。
至於實際行動,便是波浪派遣了大批的舞陽學堂的學生,去支援交州,去把大漢政府的話語說給交州山林之中的部落首領聽!
生病了?
不用怕,我們給你免費治病。
沒有糧食?
我們現在不限製了,拿著你們山中的糧食來換,我們的糧食很便宜的!
交州糧食種植了那麼多,糧食價格會不會跌?
不會的,波浪給交州刺史朱符的話是:你們交州刺史把多餘的糧食全部收起來,儲存起來,保證糧食價格的基本不變。
部落首領慢慢發現自己在山林中的威望下降了,自己部落的老百姓,很多不用自己的恩惠,他們也能夠生活下的下去了,怎麼辦?
完全不用擔心,我這邊給你派遣人員,培訓你們部落的首領,想要學習那些東西,就給你那些東西。
山林之中的野外拿不出去做買賣,怎麼把?
想要富,先修路。
山林之中的老百姓怎麼會修路呢?
沒關係,舞陽地區和朱符這兩個人,早就想好了,直接給你一站式服務。
技術,這邊提供,山林之中部落的人們,你們隻需要提供壯勞力就行了。
朱符的活動範圍,也從交州刺史部的“省會”南海郡番禺(今廣東廣州),慢慢的朝著西邊走,走過了蒼梧郡,合浦郡。
現在道路已經修建到了鬱林郡。
跟在波浪身邊的都是人精,怎麼能夠看不出來波浪思維早就跑到了爪哇國去了嗎?
“主公,要不要到前麵坐坐?”
“交州修路現在修到了哪裏?”波浪下意識的朝著夜中鷹問道。
“主公,原來您這半天的時間在想路的事情啊?”夜中鷹想了想,便說道:
“鬱林郡的路還沒有修通,不過從交趾郡那邊倒是修過來了一條路!”夜中鷹說話的時候,也稍微賣了一點關子。
在眾人都在想,交趾這地方怎麼修過來的路的時候,夜中鷹才說道:
“主公,交趾郡有一個好太守,這人叫做士燮,就是他,帶領著交趾的老百姓,從交趾郡修建過來的道路,現在已經接連到了合浦郡。”
波浪身邊的書記官,早就有人趴在地上,為波浪打開了地圖,看著地圖上麵的南海郡,蒼梧郡,合浦郡,鬱林郡,交趾郡的地形。
交州有七郡,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有五個郡之間修建了新的道路。
“主公,這還不算,士燮太守在交州是兩頭作戰,他並沒有和山林中的老百姓合作,而是動員自己家族的力量,開始修路的,他們不僅僅朝著東邊的合浦郡修路,他們還向著南邊的九真郡修路。”
交州七郡,後世的種花家隻占據了五個,剩下的兩個郡在別人的手中,交州的九真郡he日南郡。
最南邊的日南郡,日南郡最南邊的縣城叫盧容縣,是YN國承天省順化市。
費這麼大的勁,修建這麼一條路,也不僅僅是為了讓交州的老百姓富裕起來,現在大漢需要脫貧的老百姓多的是。
主要原因在兩年前,192年,日南郡南部的屬縣象林縣令被占族人屈連給殺了,殺了人還不止,他還在象林縣建立起一個國家——臨邑。
這就不能忍了,怎麼能夠分裂我大漢呢?
出兵?
不行,交州這地方,都沒有道路,南海郡的軍隊開過去,都到不了日南郡,都能夠折損一兩層,還有道路問題,後勤糧草怎麼運送呢?
閃電式襲擊,殺了屈連?
沒有用的,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個人做,就會有第二個人,殺了屈連之後,肯定還會有人還有站出來。
“記錄一次是,向天子報告,給交趾郡太守送去賞賜,按照慣例走!”
波浪說完,身邊的書記官趕緊把波浪的話記下來。
按照慣例走,那就是天下誰人向天子申請獎勵,基本上都會答應,不過獎勵的物質,由申請人提供,還要給天子上交三成。
這是波浪提出來的想法,也成了現在天下各個諸侯與長安天子,李傕郭汜集團之間一個非常默契的事情。
“誌才,你看看我們應該給士燮送去什麼樣的賞賜比較好?”
戲誌才眯著已經圓鼓鼓的眼睛,思考了一番,說道:
“主公,我最近有一個想法,一直沒有來得及跟您說!”
“說,說說看!”周圍跟著的下屬比較多,波浪並沒有選擇跟戲誌才有很輕鬆緩和的語調,再說波浪現在也沒有心情說那些輕鬆緩和的事情。
“主公,其實咱們舞陽學堂最近出現了很多別的地方的人來求學,有冀州的,有幽州的,有揚州的,有荊州,幽州的,他們來到潁川之後,現在不是第一個想著去潁川書院,很多都來我們舞陽學堂。”
“關鍵,關鍵是你知道嗎?他們學完之後,很多都會回去……”
剩下的戲誌才沒有說,波浪卻知道。
舞陽學堂的入門門檻太低了,這就是為了跟潁川書院爭搶生源。
不僅僅是入門門檻太低,在平時的學習中,還有很多的照顧政策,生活費用的補貼,可以說整個舞陽學堂,從建立到今天,這十年的時間之內,虧的錢是算不清的!
如果現在真的到了舞陽學堂能夠跟潁川學院可以分庭抗禮的時候,那還是可以考慮增減舞陽學堂的門檻和費用。
眾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不是說要給士燮褒獎嗎?怎麼扯到這裏來了?關舞陽學堂怎麼回事?
舞陽學堂的副山長——荀諶兩隻眼睛冒著精光,麵色不善的看著戲誌才和波浪,在提防著這兩個人到底是要怎麼動他的奶酪。
“誌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這件事情是戲誌才提出來的,自然是他想到了處理辦法,才會說出來,不然的話,你說怎麼可能到波浪這裏呢?
要知道,三國,是人人都是英雄的時代,不是主角一個人說了算的年代。
“主公,我也沒有想好,我們或許可以限製,除了主公治下的學子,其他的人並不給他們進入學堂的機會!”
戲誌才忘了,忘了他當初和郭嘉的初衷,他們跟著波浪奮鬥的目的,就是要建立一個地方,讓所有的人都有書讀,卻沒想到他第一個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戲誌才是不是迷失了呢?
是。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呢?
是數字。
是每年給舞陽學堂提供的高額的錢糧。
舞陽學堂的支出費用,已經占據了舞陽地區最大的一項支出,而副山長荀諶還在要求給舞陽學堂的先生增加薪資。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鹽貴,戲誌才這種掌管著一個地方柴米油鹽的地方大佬,他自己的苦隻有自己知道。
舞陽的鹽田稅收收入,要給波浪的軍隊提供糧草軍訓,要支援北方的洛陽地區,這都是錢。
要不是波浪身邊的四大財神,並不是很貪錢,他們把自己賺到的錢,大多數都上交了波浪的庫房,波浪這些年的胡作非為,或許早就把自己整倒閉了!
“誌才,不能一錘子敲死,我有個建議,你聽聽!”波浪對著戲誌才說道:
“協議!”
“協議?什麼協議?”戲誌才問道。
“就是跟他們簽訂契約!”
“契約,賣身契嗎?要是簽訂賣身契的話,估計沒有人願意來學習!”荀諶也喃喃地說道。
在舞陽學堂學習的人,大多數都是寒門,甚至有些就是庶民,草民。
前麵說過,古代的寒門,不是今天所理解的寒門,隻是祖上沒有功名,不過家中卻是衣食無憂的,隻是家中沒有藏書,沒有學習資源而已。
“不是賣身契,隻是協議,那些外地的學習,想要在舞陽學堂學習,比需要跟我們簽署協約,在要想在舞陽學堂學習的話,就要在學成之後,在我們的轄區工作五年。”
“工作?”
“就是做事情!”
“五年?那虧了?”
黃邵這個在波浪這邊做二把手的人,也知道能夠這些人在舞陽學堂的投入,他不成了。
“五年,那不行,虧了,肯定虧了,怎麼隻有,隻要不劃入奴籍,那都是恩賜。俺不同意。”
波浪很尊重自己的叔叔黃邵,黃邵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有不會給自己的侄子為難,今天這兩個人第一次出現了,眾人的麵光出現了興奮,有種看熱鬧的成分。
這叔侄倆的第一次分歧,竟然是因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