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舞陽堂初設門檻

“叔父,這個我們回去慢慢說!”波浪低著頭,在黃邵的麵前悄聲道。

“慢慢說啥,你說,慢慢說啥,你知道林中豹,夜中鷹他們的辛苦嗎?”

黃邵突然就爆發了,越說越來氣!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來的戾氣,哪裏來的脾氣。

他叫他少主,他叫他叔父,他們從來好像是一個人一樣,今天,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這些年你是分光了,可你知道你風光這些年我們舞陽的這些人吃了多少苦?”

這個年代,黃邵能夠說出這番話來,魄力不是一般的大,這個年代,黃邵能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自己的侄子,在一般人看來,那也是不合乎情理。

有事情咱們回家說,在外麵人麵前這是幹嘛呢?

“叔父,這是戰略,這是未來的戰略。”

黃邵一直都是一個老好人,在這時間的時間裏麵,他任勞任怨,跟一頭老黃牛一樣,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今天,他也沒有為自己抱怨。

“夜中鷹,你這個瓜娃子,你說說你爹是怎麼死的的?你說說你們夜中鷹這個派係中,到現在死了多少人了?”

黃邵把麵色赤紅的夜中鷹從人群中拎了出來。

“我,這,我……”

現在的夜中鷹,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他才剛剛上台,支支吾吾不敢說。

“你來,你來說!”

黃邵從人群中間找到了舞陽四大財神找到了這十年時間唯一還堅挺著的天邊兔,你來,你來給大家夥說說你們到底有多麼的不容易!

“這個,這個我們都是應該的,你就別難為主公了!”天邊兔也不敢說實話啊,五羊城門口放著的夜中鷹的人彘時刻在提醒著他,他隻是給波浪幹活的,別的他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應該的,應該的嘛?”黃邵嘴裏麵喃喃的念叨著,有些落寞。

“不應該,波浪,真的不應該!”最後,黃邵一仰頭,目光堅定了起來,說道:

“不應該的,這十年的時間裏麵,就林中豹,天邊兔他們這四個團體中間的人,死亡任務已經超過了六萬多人。”

六萬人,聽到六萬人的時候,波浪也愣神了。

十年六萬人,平均下來,一年就是六千,一個隊伍中間,一年一千五百人的死亡率,在後世,任何企業都能倒閉。

這是誰也包庇不了的,這麼高的死亡問題。

“這還不算,你不知道鹽巴地裏麵死的人,在鹽巴地裏麵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活過四十歲,四十歲啊?”

鹽礦上麵的人活不過四十歲?

職業病?

“真的?這麼這麼厲害嗎?”

這有什麼不是真的?這個年代的人命是不值錢,那就讓他們堂堂正正,像個男人一樣的死在戰場上!

不是這個年代的男人崇拜戰場,而是自從秦始皇開始,從遠古時代開始,隻有死在戰場上麵的男人,才能夠獲得榮譽。

死在別的地方的男人,就白白死了!

“叔父,這樣,我們放棄對洛陽地區的支援,不過舞陽學堂的事情,我看……”

“你看什麼,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雖然你說的那些理想我也不懂,不過聽說這好像跟大賢良師差不多,我也退一步,十年,讓他們在我們管理的地方上麵十年。”

其實用不了十年的,如果不能在五年的時間留下一個人的心,那就是給二十年,都不可能留下來。

能把這些事情說給自己的叔父他們聽嗎?

波浪捫心自問,然後內心深處響起一個聲音,不能,說不通的!

“好,叔父,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十年。”波浪朝著黃邵躬身道,轉身對著戲誌才。

“誌才,從今往後,不管是戰死的,還是做出過突出貢獻的人,都應該獲得榮耀,他的名字都應該出現在各個地方的英雄紀念碑。”

跟在戲誌才身後的書記官匆匆寫下了波浪說的話,而戲誌才卻說道:

“主公,主公,這樣怕那些戰場上下來的人有異議!”

“如何說服這些事情,你去找徐濤,找他的徒弟,叫他他們去給人們解釋。”

“至於舞陽學堂,凡事不簽訂協議的人,我們也收,不過一年收取一千兩銀子的學習費用。”

一千兩,這個字,把黃邵也嚇到了,雖然他早就已經不在在意著那麼千八百塊錢的銀子,不過聽到花費一千兩銀子送人來讀書,還是有些滲人。

“少主,一千兩?”

“嗯!一千兩,而且是一年一千兩,我們有四年學製和六年學製。”

“一千兩,有人願意來嘛?”荀諶也對著波浪問道。

“放心吧,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事情,肯定會有人來的!”

在周人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波浪說道:

“給士燮別的賞賜你麼你看著給,其他的就給他們士燮家族十個來舞陽學堂學習的資格,免費!順便給朱符一百個,可是是朱符的親朋子侄,也可以是交州的先進年輕人士。”

“主公,我覺得還可以給交州的部落也給一下名額。”夜中鷹常年跑交州,在波浪的身邊小聲嘀咕道。

“好,準!先進的部落,一年一個!”

波浪一聽高興了,這夜中鷹變通不錯!

這個年紀的人,就需要變通。

而他一千兩一年的學費的自信來自於哪裏,就來這裏,隻要在舞陽學堂建立一個特殊的班級,讓這裏麵的學生身份都不簡單,天下的有錢的人多的去了,他們肯定會來的!

話題,再一次被拉回到了交州的事情上麵,眾人也再一次討論起交州的事宜。

波浪這個圈子的人數不少,跟在波浪身邊的官員不管說話,都在盯著波浪,等著波浪指示,在後麵,在遠處的小官員,他們就相對於自由多了。

“聽到大人他們在說什麼嗎?”

“俺怎麼能不知道呢?他們在說交州!”

“交州,嶺南?”

“嗯!”

“那不是荒蠻之地嘛?”

“你啥都不懂,說啥呢?”按個說自己懂的官員,說道:

“你們可不知道,交州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交州了,現在的交州,可厲害著呢?”

“嘿,我還就不信了,交州有什麼厲害的,那些荒野蠻子……”

“誰叫你這麼說話的,誰叫你這麼說話的?”那個什麼都知道的立刻就批評起這個不信的人來。

“告訴你,他們不是蠻子,他們也是我們大漢的百姓,隻不過他們是為了躲避秦時的戰亂,躲進了山林之中,他們可都是以前六國的百姓,現在都是我大漢的人!”

這還不止,這漢子倒是講上了:

“大人已經說了,天下的百姓都是大漢人,匈奴鮮卑都是大漢人,他們隻是屬於不同的民族,就像我們是黃帝炎帝的後裔一樣。”

“黃帝炎帝是誰?”周邊的其他人問道。

這個什麼都知道的愣了愣,隨後說道:

“聽說是主公做夢夢到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們的祖先,好像說是以前我們的祖先在中原,把周邊幾個部落的人趕走了,向西南邊逃跑的叫蚩尤,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呢?”

“哎呀,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們都聽好了,以後我們都是大漢的人就行了,不能因為別人長得跟我們不一樣,就去歧視他們,你們以後跟自己的百姓也是這麼說!”

這些說話的人,很多都是從波浪和徐濤的手中出來的學生,他們不僅僅要讀四書五經,不僅僅要讀諸子百家的經典,還要讀波浪和徐濤編寫的書籍。

十年的時間,波浪和徐濤編寫了很多的書籍,這些書籍。

就是這些書籍,約束著這些官員的行為準則,他們的思想認識!

……

“你們聽說了沒有,聽說交州刺史種植出來了一種在水田裏麵種的穀子,一年可以收割三次!”

“什麼,收三次?”

“再水裏麵種植?淹不死嗎?”

“到底是什麼穀子?人能吃嗎?”

一聽到新的東西,這些官員們立刻就變得激動了起來,尤其是聽到了一種可以種植在水裏麵的糧食,還可以一年收割三次!

“就是,就是收割三次,我也聽說了,聽說交州現在的糧食多得很。”

“俺的神呀,可以種植在水中,俺還是第一次聽說。”另外的一個說道。

“主公不是經常說,讓我們多去學習學習,漲漲見識嗎?我準備在我明年休假的兩個月時間,去交州看看,長長見識!”

“你可拉倒吧,去交州,小心你回不來,交州可不是那麼好去的呢?”

“就是,交州那地方複雜著呢,我給你說,我有個親自在交州那邊,聽說那邊有瘴氣,沾之即死。”

“呸呸呸。”見識最多的那個罵道:

“你這謠言,那你家親自怎麼還沒有死呢?別聽這混球亂說,給你們說,瘴氣早就沒事了。”

“你們是不知道,神醫早就帶領著人去交州收拾好了麵對著瘴氣要預防的藥,瘴氣不足為濾。”

“就是,這混球就胡說,俺也聽說,瘴氣在交州已經不可怕了。”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在交州,現在在準備大海船,以後去交州,不用翻過嶺南,可以去青州坐海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