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端著自己碗裏麵的打鹵麵,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教育界薪資的問題,這完全不是事情。
這些年,在教育界的投資中,並不算是在少數。
不過這個體製問題,自己現在能改嗎?
這個問題這些年一直都壓在自己的心中,波浪曾經想過,卻最終都是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體製的問題,他不敢動!
大漢的皇室還在,其他的諸侯也還在,他更是動彈不得!
“友若,你聽我說,先生的薪資問題,我答應你,先生的薪資,從今天開始,是以前的雙倍,這個沒問題。”
波浪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轉頭對著荀諶慎重的說道:
“至於你說的體製問題,這個我不能不能答應你,我也沒有資格去答應了,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請示天子!”
波浪說出天子的時候,引來張燕,黃邵以及一大眾舞陽地區“老百姓”的一陣嬉笑。
“笑什麼?”波浪大聲罵道:
“天子蒙難,我等作為臣子,不知進取,還在這裏笑?”
張燕和黃邵,他們從來沒有把皇帝放在眼中,他們一直都是反賊,一直都是!
舞陽地區的老百姓,他們這個地方,已經十年的時間沒有遇到天子了,這十年的時間,誰還能記得天子是誰呢?
天子!
當天子兩個字出現在了荀諶的腦海中之時,荀諶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迷失了,迷失在了這個繁榮的,沒有戰亂的小地方!
“友若,不過可以在舞陽地區開始試行,我們在同一時間去請示天子。”
舞陽地區試行,試行!
荀諶慎重的點了點頭,把自己手中的方案交給了波浪!
城門口!
壇子。
那個一開始做成人彘的壇子,還是放在城門處!
壇子被人打掃的很幹淨,壇子的周圍沒有野草,壇子周圍的味道,也不是很重!
這個人,就是夜中鷹,那個不配和波浪幹大事的人!
“你還好吧?”
“咳咳。咳咳~,啊,是你回來了呀!”
壇子裏麵的人有劇烈的咳嗽,喘著粗氣:
“還,還好!我終於等到你回來,終於等到了!”
壇子裏麵和外麵的人,好像是一對很久都不見麵的老朋友一樣,心平氣和的敘舊!
“我聽說你的事情了,我早就下令放了你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我也聽說了,你,你的事情。”
“現在是並,並州刺史,手,手中還有半個幽州,了,了不起啊~”
“來,喝點水,這是我從並州帶回來的,聽說每一個從北方來的商旅,你都會向他們討要一碗水和,我也給你帶了水回來!”
噗茲~
“好香,北方的水就是這麼香!”
“我不後悔,我真的不後悔,這十年,這十年的時間,我看到了你的崛起,我不後悔!”
喝完了水之後的夜中鷹,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波浪。
“我也好後悔,我當初眼睛是瞎了,這人,眼界太重要了,要是我當初選擇配合的話,這四大財神不就有一個是我夜鴿子嘛?”
“夜鴿子?”波浪疑惑的喃喃道。
“我沒有他的眼界,我當時是鴿子了,他才是夜中的鷹。”
“伯父,您永遠都是夜中鷹。”一年輕的青年人走了上來,給自稱夜鴿子的人送上了一口水。
“伯父,這是我在交州為您帶回來的水,家父去年在交州去世時說了,您永遠都是夜中鷹。”
這個年輕的人,是新一代的夜中鷹,他的老爹是波浪手下的四大財神之一,去年在交州病死,他是四大財神之中,第一個子承父業的人!
“交州的水,交州的水真甜。”壇子裏麵自稱夜鴿子的人吧唧吧唧了一下嘴唇,說道:
“這不是日南郡的水,下次能不能給我帶來日南郡的水?還有朱雅洲的水,夷州的水……”
夜中鷹,按照波浪的想法,早就赦免了,不用待在這個地方!
可是他就是要待在車門口,按照他的說法,他要告誡那些年輕的人,叫他們知道什麼叫敬畏。
現在南來北往的人,他們每一個人路過夜中鷹身邊的時候,他們都會停下來聽夜中鷹講講故事,聽夜中鷹講講舞陽城中的規矩,聽聽舞陽城中的律法!
夜中鷹的作用,那便是在這將近十年的時間,從外地來的人,在舞陽城中都很規矩。
打打殺殺,舞陽城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讓波浪懂了心頭放了夜中鷹的,其實不僅僅是這些。
這個夜中鷹,是舞陽學堂的講師,他在舞陽學堂之中,專門講授一門課程,律法。
夜中鷹,在被波浪做人彘的三年時間之內,他背完了大漢所有的律法,對律法,往往有著深刻的認識,才手打了荀諶的邀請。
他,大肆宣揚,隻有律法,才能保證大漢的秩序。
他曾經說過,他現在經受的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他不怨恨波浪,一點都不怨恨!
將近十年的時間,夜中鷹已經不再是赤裸裸地矗立在眼光月光下,他的學生,為他在城門口搭建了遮雨的亭子,他的學生,為他在壇子裏麵墊上了棉花,他的學生……
十年的時間,他吃了很多的苦,也收獲了很多的榮譽。
他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大草原上,傳到了幽州,甚至傳到了西域,傳到了日南郡……
趙雲跟在波浪的身邊,看著壇子裏麵的這個人,身上毛骨悚然。
從這往後好幾年的時間,趙雲依舊忘不了,忘不了那些被裝在壇子裏麵的人。
那些擺放在壇子裏麵的人。
“交州的道路現在怎麼樣了?”新的夜中鷹說自己從交州帶來了水,波浪順口問道。
行走在舞陽城北新的城區中,波浪一邊走,一邊看著這新城寬大的街道。
“主公,交州的新穀子在今年真的實現了一年收獲三次,一年的大豐收,就足夠交州的老百姓吃好多年了。”
新任的夜中鷹,是一個善談的人。
“主公,關於新穀子的種植方法,很快就會有交州官員的消息文案送來,到時候棗衹大人在河套地區種植的難題應該就能夠獲得解決!”
“這一年收獲的糧食,已經讓交州山中的那些少,少數民族嚐到了甜頭,他們基本上都下山林跟著交州百姓學子種地了!”
少主民族,這是波浪第一次說出了的一個名詞,波浪曾今三令五申自己治下的百姓,沒有北狄西羌南蠻東夷的說法,他們都是我大漢的百姓,隻是他們有他們特有的生活方式,要彼此尊重!
“朱符是怎麼安排那些少數民族的?”
“主公,朱符大人他完全就按照您的說法,讓那些少數民族的首領去管理自己麾下的百姓,朱符大人隻是派人去教他們律法而已。”
“大人,漢人跟那些少數民族已經通婚了,朱符大人還做的是表率呢,他娶了一個部落首領的女兒?”
這不是和親政策嘛?
朱符這小子可以!
這些事情,波浪早就從自己的情報係統掌握了,隻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跟自己聊天了,那些個人基本上都是逮著重點就講重點,一句廢話都不說。
聊天,在波浪眼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主公,你知道嗎?聽說朱符娶媳婦的那一天,還鬧出了一個笑話呢?”
“奧,說誰看!”
波浪帶著一行人,走在這個被戲誌才斥巨資修建的新城池之中。
“主公,我給你說,在那個部落之中,嫁人是要把伺候人的一起嫁給一個男人的,畢竟在他們的部落之中,一般都是女人娶男人。”
波浪裝的很有興趣的聽眼前這人講話。
“結果那一天,部落首領一下子給自己的部落的三百多人,一下子嫁給了朱符!”
三百多人?
聽到三百多人的時候,波浪身後的一眾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殺,三百多人,就是三百多人,想想那時候多麼的可怕,三百多人一下子湧進了他的家中!”
“唉,早說嘛,早說我給他配點藥送過去,我給他配點藥送過去嘛!”華佗這個老不正經的,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個人嘀嘀咕咕的。
“神醫,改天給我配點藥,給我配點藥!”
黃邵老臉一紅,在華佗的身邊小聲嘀咕著。
黃邵在舞陽縣,又娶了三房媳婦。
在這個戰亂年代,隻要你家中有糧食,娶到媳婦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黃邵的三房媳婦,是波浪給黃邵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這些人,不是大家閨秀,都是帶著孩子的逃難者。
所幸的話,黃邵的槍裏還有些彈藥,在這時間的時間裏麵,黃邵又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
“神醫,神醫,我也要,我也要……”
華佗的話,終於是徹底打翻了沉悶的場麵,讓整個場麵變得熱鬧非凡了起來。
“去去去,你們年紀輕輕的,又不娶三百個老婆,你們要配藥幹什麼?”
“哈哈哈,原來你不行了……”
“你不也是嗎?哈哈——”
跟在波浪身後的,有很多的大老粗,他們說起來就嘴上跑火車,完全沒個大小。
“主公,你知道最後怎麼了嗎?”夜中鷹加強了音量,衝著波浪說道。
“怎麼啦?怎麼啦?”張燕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最後,愣是讓朱符的親兵,一人討了一個漂亮媳婦!”
“哈哈,看來朱符也不行啊!”
“三百個,就是你也吃不住,你還別說朱符,他這處理非常的好!”
通婚,通婚是大破要給民族戒心最快的方式,隻要他們通婚了,很快在交州,就不會再有土著居民和漢人的衝突,他們在不久的將來,都會變成交州人,變成大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