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年冬天,公孫範自盡於公孫瓚的麵前。
194年末,並州軍進駐幽州的涿郡,代郡和上穀郡,與幽州雄公孫瓚劃幽州而治。
同年,並州軍完成了對冀州的三麵包圍,開始進攻冀州渤海郡!
同樣是這樣一年,袁術進攻曹操,呂布趁機撕毀黑和平協議,同袁術兩路夾擊曹操!
195年的上元節,對有些人來說,是歡快的一年。
對有些人來說,是沮喪的一年!
最為沮喪的當屬曹操,自己苦苦經營了這麼久的兗州,被呂布,袁術這麼一搞,徹底變成了人間煉獄!
最為開心的是公孫瓚,他絲毫不因為失去了一大半的幽州變得鬱鬱寡歡,在高樓上抱著自己的美人,夜夜笙歌,那叫一個歡快!
這一年,最傷心欲絕的便是李傕郭汜這兩兄弟,曾今那麼親密的兄弟,今日行同路人!
殺人誅心,他們一起輔佐皇帝四年,他們一起在皇宮之內四年,上到皇後太後,下到黎民庶女,他們什麼沒有見過?
金銀財寶,珠寶玉石,他們每天都踩在腳下。
這一生,能夠跟自己的最親的兄弟一起同過學,一起扛過槍,一起逛過窯子,一起嘿嘿……
這樣的兄弟,為什麼還能反目為仇呢?
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一年,他們在長安打了很久,打的整個長安都變了味道!
這一年,他們徹底的決裂!
過去的四年,是小皇帝劉協最悲哀的四年。
曾今他以為,董卓把持朝政,不給他施政的機會,他很董卓!
他留董卓在宮裏就寢,他給董卓安排了很多的罪名!
可是到了王允,到了李傕郭汜,這些人,這些人他娘的根本不用你出言挽留,他們自動就會留宿宮中!
皇宮裏麵自己母親輩的,自殺的自殺,淪落的淪落。
自己的兩個姐姐妹妹,多少未婚先育……
目光南下。
過去的這幾年,是劉表最開心的時候。荊州,他已經基本上全部掌握了荊州。
不管是你是世家大族,還是鄉紳土豪,隻要手段運用得當,還不得給我服服帖帖的跟這老子幹事業!
他有一支強大的水軍,上可攻打巴蜀,下可劫掠九江。
目光再往南方一點。
交州。
這一年,交州刺史終於知道了波浪書信中說的知識是真的!
他親自坐上了海船,踏上了朱雅洲,踏上了夷州。
他也體會了一下在海上漂浮三天三夜的感覺!
這一年,他們交州的水中穀子,可以收獲三次。
這一年,交州的老百姓喜歡上吃海上撈上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
這一年,朱符用波浪的政策,給交州的蠻族大肆的傾銷新穀子,把交州的蠻族騙出了大山林,跟著他們一起開荒種地,下海大魚!
這一年,交州的大漢百姓也認識到了,其實那些山林中的蠻族他們還是很仗義的。
波浪說過,等他們的海船足夠大,就可以坐船一直到渤海郡,到時候就是他們團聚的一天!
朱符很期待,很期待這樣的一天!
那些工匠們告訴朱符,要做出這樣的船隻,沒有三五年是做不出來的!
……
目光觸底即返,我們看看在東吳,在揚州的這個小角落。
孫策,孫權。
這一對勢單力薄的兄弟,在東吳過得並不怎麼樣!
這個地方的人,他們沒有一個喜歡這對兄弟。
你妹的,不信我,那老子殺到你們跟著我幹唄!
屠刀。
在這塊土地上進行大肆的砍殺!
這塊地方的士大夫,大家族死了一批又一批,扶持起來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行!
你們孫堅的兩兄弟憑什麼在我們的頭頂耀武揚威?
一場黑暗的見不得光的政治交易正在底下進行,悄無聲息,卻又清清楚楚!
長江的北岸。
徐州!
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激情彭拜,訓練者徐州的兒郎,即將出征!
徐州士大夫效忠的條件,就是拿下一半的兗州給他們,那樣徐州才能真正奉他們為主。
這個冬天,波浪嚐試進攻了三次冀州的袁熙,最後都是無果而終。
袁熙,一個太能防守的人,天下局勢未明朗之前,波浪不想在這埋下太多的人頭!
這個世界,哪怕是再亂,也有地方有片刻的安寧!
豫州荊州的邊境上,有一塊地方。
以前是一個縣城,叫舞陽縣,豫州刺史部,潁川郡舞陽縣。
後來是四個縣城,叫舞陽地區。
現在已經法正成周圍的八個縣城,全部都市圍繞著舞陽縣城轉圈圈。
這個地方有,已經十年,太平安寧的十年!
這個地方,從一開始的兩萬人不到的人口,現在足足將近有二十萬的人口聚集在這裏!
舞陽地區路不好走?
那你不去唄,好像誰求著你去的?
舞陽地區是山區,受不了!
那你不去唄,缺了你舞陽地區還是舞陽地區!
舞陽的城市規劃,是戲誌才做的,一直到了今天,他才覺得自己當初是多麼的狹隘,當初設置的十五步寬的街道,已經擁擠不堪!
他也是多麼佩服波浪的眼光。
“誌才,這五六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發福!”
在舞陽的街道上,行走著一群人,其中最前麵的衝著一個胖子問道。
“我記得幾年前那可是一個精幹的辣子形象,沒想到今天變成了一個胖子!”
說話的人,便是波浪,這個五六年沒有回過這塊地方的男子!
“我,我……”
這個胖子隻是笑嗬嗬的,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胖子,就是曾今的戲誌才,曾今在潁川荀家做家奴的戲誌才。
誰也沒有想到了,一個小小的家奴,能夠成長到今天!
戲誌才的事情,就是告訴了潁川荀家,曾今你對我又打又罵,如今我叫你高攀不起。
“少主,你是不知道誌才這些年有多麼的忙,他為了舞陽地區的發展,頭發都變白了
!”
一個粗漢子,身上穿著盔甲,手中拿著武器,跟在這兩人的身後說道。
“誌才,把手頭的事情該叫出來的要交出來,我可聽說了,舞陽學堂的學子都是些好手,你要大膽的放權!”
“主公,我,我知道了。”
這五六年的時間之內,波浪最最放心的就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叔父,一個是便是戲誌才。
這五六年的之間之內,波浪最最擔心的,還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叔父,一個是戲誌才!
“華佗昨晚可是都跟我說了,你太過勞累,這樣下去身體虧損嚴重,不得行!”
“主公,我們從一個小小的縣城,走到了今天,這些都是值得的!”戲誌才雙手握著波浪的胳膊,對著說道。
“這樣子,哪怕我是我死了之後,我也能夠很自豪的說一聲,我曾今跟著主公,做下過這麼大的事業!”
波浪拉著戲誌才,走到了昨日裏早就規劃好的一個酒肆裏麵。
“小二!”
“來嘞,客官,您要點什麼?”店小二用了鍛煉了兩三天的口吻問道。
“打鹵麵,給我們每一個人都來一碗,再每人加一個雞蛋!”
戲誌才衝著店小二說道。
打鹵麵,他們商量好的食材,好吃,方便,好加東西。
在這裏吃一碗打鹵麵,還能給舞陽地區的老百姓留下好印象,我波浪今天哪怕是做了刺史,依舊在舞陽地區沒有架子,跟你們同吃同住!
後廚的廚師,在波浪他們一行人叫出小二的時候,早就已經開始下麵了。
街道上都是早就排練了幾百遍的職業信任“行人”,前前後後的走著!
“誌才,你聽我說,這個事情,還是要放一放,千萬不能在這樣拖下去,身體重要!”
“那,那我聽你的!”
戲誌才猶豫了很久之後,才笑著讀波浪說道。
“主公,我感覺荀諶就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戲誌才主動向波浪推薦荀諶,這個安安靜靜在舞陽地區做了差不多十年先生的人!
“主公,他的字是友若,又不是友弱,你時常不是說不能封建迷信嘛?”
迷信?
“友若,他在那裏,這些年,是我虧待了他!”
“主公!”從酒肆的大廳之內走出一個人,他滿臉都是皺紋,手中捧著一卷卷竹書!
“主公,這字受之恩師,不可修改,還望主公見諒!”
看著這個蒼老的年輕人,波浪的臉上漏出了一點的不可思議!
“主公,這是這七八年來從舞陽學堂畢業的學生名單,主公看看吧!”
波浪接過荀諶手中的竹簡,細細地看了起來。
竹卷很厚,名字很多!
記錄的很清楚,記錄了他們的學習情況,記錄了他們的特長,那些人適合做什麼事情,那些人適合做什麼,都分的很清楚!
“友若,這些年辛苦你了!”從地上扶起荀諶。
“友若,友若,主公準備叫我把舞陽地區交給你管理,你可以大趙宏圖了!”戲誌才在荀諶的身邊高興的說道。
“謝主公,謝誌才兄,不過算了吧!”
荀諶從自己身後書記官的懷裏拿過一個箱子,輕輕地打開:
“主公,曾今我也想跟誌才他們一樣,在一個地方大展拳腳,現在嘛,夠了!”
荀諶從箱子裏麵取出一卷竹書,說道:
“主公請看,這些都是我的弟子給我的,他感謝我的,我覺的我就應該好好的去教書,這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荀諶一件件的列舉著手中的書信,每一封書信,他從拿起來的那一刻,就能夠說出來到底是誰的寫的,現在在大漢的那個位置做什麼事情!
“主公,我有個建議!”
“你說,你說……”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自己的玩笑就在舞陽窩囊了這麼多年的荀諶,波浪內心不是滋味。
“主公,我建議提高先生的薪錢,縣級的跟縣令同高,郡級的跟郡守同高,不過限製所有做過先生的,一旦進入這個行業,不準再去從政!”
荀諶一開口,波浪就了解了,荀諶,是真的有先見之明!
“主公,我希望在您的治理下,能夠把先生,單獨提出來,做一個升遷機製。”
五權分立?
荀諶這家夥竟然說出了幾千年之後孫文先生提出來的五權分立體製?
教育單獨體製?